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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凌朗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梦的记忆,又似乎已经无法具体的描述。直到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椅子上,啃南瓜子,剥番薯的盲眼三舅公。心头尖突地打了个颤,昨晚所见所听到的事情的脉络,突然就像门外的老槐树叶上的叶子,纹路清晰。

“什么是魂使,什么是守护使,什么是宝地,什么是特殊命格?还有为什么自己还好像会看到了传说中的土地爷?这到底是真还是梦境?”

不知道为什么,凌朗的内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但灵魂深处没来由的一阵对于未知的忌惮,又阻止额他继续深思下去。

午饭过后,祝寿的宾客们都逐渐离开,把客厅的地又扫了一遍之后,凌朗母亲也准备再去找太姥姥唠嗑几句,就回家。

这个时候,坐在客厅侧边茶几旁抽水烟的三舅公却叫住了母亲。

“玉华呀,来,你过来一下,先别忙乎了,三舅和你说几句话。”三舅面带微笑,不过笑容有点不是很自然,手还招一招的,唤妈妈过去。

“那谁,南秀(三舅公自己给凌朗起的叫名),你先出去找表弟他们玩吧。三舅公和你妈有事商量”

“三舅,你叫我啥事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母亲李玉华,打小跟这个三舅最亲。虽然三舅在外人看来,在许氏三兄弟里混得最不咋样的,但是在她眼里却是最有本事,又最是识得疼家人的。

以前三舅眼睛好的时候,只要是去趁墟日,基本都会去看望她和凌朗外婆。每次手里都少不了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是农村人,不就讲那个心意吗?

只是后来,三舅眼睛坏了,母亲自己孩子多,农活也一个人应付着,就少了来往,但心里,还是极亲的。

“也没啥要紧事,就是这些天,我闲来无事,把家里人,还有你,还有你妈这些亲戚朋友的时辰八字,都又算了一下。我记得,小时候你也喜欢缠着我说这些,你也知道的,玉华,这个人虽说大体的命格,生下来基本就注定了的,但是也不是没有改变的可能,而且就算注定,一些牵涉的事情,还是能多多少少影响主体格局的。命运命运,命是天生的,运是可以改造的。”平时三舅公其实不是个很爱说话的人,那怕他去帮人摆摊算命,也不是那种察言观色的江湖术士作派,所以他摊子上的生意一般都比不上人家的,他也从来没想着去改变。

但是今天有点不像他的风格了,叨叨咕咕,神神化化的。

“三舅,这些东西,打小,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都。有事你直说。”母亲自小爱黏着这个三舅,喜欢听他讲故事,所以倒不见外。而且对于这些风水命理,也是很相信的。母亲什么都好,为人善良,勤俭持家,从来没跟人急过眼的。但是她有个很不好的缺点,就是爱丢三落四,尤其是生了几个孩子之后变得,更是马大哈,经常不记得把东西放那里了,经常手里拿着锅铲,满屋子的找,还让自己的孩子帮忙找。

“玉华,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你和阿锦的命格四十之前是琴瑟和鸣,宜家宜室。你们两个,阿锦是五行属火缺金,你是属木缺火,你们两个五行不相冲,八字无大碍,而且阿锦还对你有所补益。”说完,三舅公好像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遣词。这才又说道。

“但是这次我三舅我,又把你家的人重新算了一次,其它几个孩子都算得上中上之势,人不作恶,大难不至,这就不需要多说什么。”

“倒是南秀这伢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四辰生人,四辰互冲刑,所以自幼身体底子有问题,但为什么少年和青年时代运势多舛,血亲悲苦,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他属于从财格,38岁之后是有二十年大运的,当时我想年轻时候,苦就苦点,也不是什么坏事。直到今天,我才想到,竟然你和阿锦算起来运程都不错,那作为大儿子的南秀,又怎么会悲苦?”三舅公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神情有点凝重。

“真的吗,三舅,这是为什么?”母亲听了,终于不在那么咋咋呼呼的了。

“三舅呀,这大伢子,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吃得苦从小就比别人多。以前鼻子老容易流鼻血,碰一下都不得,小时候就没人和他耍,还天天泡在药罐子里。这么多孩子里,我觉得他是最不开心的。三舅,你可要帮我好好想想办法哪。”母亲一直最心疼自己的大儿子,她一直认为是自己怀孩子的时候,没照顾胎儿,心里一直内疚得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弥补给儿子。

“玉华呀,这已经不是重点了啊,南秀就算年轻时候苦点,大了总是无碍,现在有事的是阿锦啊。”

“什么,阿锦,阿锦他会有什么事,这怎么可能?他壮得像头牛,一辈子感冒发烧都没试过几次。这怎么可能?这可如何是好?三舅,怎么办呀?”母亲一听,儿子苦也就算了,自己还能好好看着,现在自己的丈夫也不讨好,她可清楚自己的三舅的为人,可不是轻易拿她开玩笑的,心里一下就慌了神。。

“玉华,你别急,别急。先听我说,这问题大概就出现在南秀身上呀。南秀五行属土缺火,你属木缺火,阿锦属火,但又不是强火之人。现在你和南秀,都缺火,一个是妻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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