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的北部边境,放目眺望,可以看到远方的一处巨型山脉,有数十巍峨的雪山群拥,每座雪山高有千仞,相互连绵延伸,平仰看去,就像一片茫茫的白色云海。雪山地面冰崖林立,裂谷从横,除了偶尔卷起的白毛寒风,完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而这片“雪山云海”的中心,是八座高低不一的雪峰,围成个不太规则的圆,圆形的中心上空,有一朵遮天黑云,而黑云对照而下应该是冰层的,但那里,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岩浆湖。
山脚和岩浆湖之间,环绕一周,隔着窄窄不到两米厚的土石层。岩浆湖里的空气,被高温炙拷得变形扭曲,根本无法看清整个岩浆湖到底有多大,但这些高温热气,却甚至不能融化,周围近在咫尺的那些冰雪,就像被什么挡住了,如一头猛兽,被团团套上了枷锁,左冲右突,却脱不出牢笼。
下面是红火烈焰的世界,赤红的岩浆裹挟着火焰一起奔腾翻滚,咆哮着冲向空中,然后又无力落下来,变成了暗红色,并产生滚滚的浓烟。这些浓烟袅袅而上,聚集于高空,漫延开来而不散,经过不知多少年岁,浓烟已经凝成乌黑色的实质,偏还不会掉下来。
浓烟汇集,外观像是云朵状,里面却其实是平的,很平,镜子一样的平面。而这平面上,竟然还有座宽长十里的雄伟云殿,云殿的三分之二部分呈现白色,三分之一呈那黑色,通体高大厚实。
云殿宽敞的殿堂里,空无一物,声音寂静。只在正中穹窿顶下,盘坐着一个男子,浅色偏白的皮肤,头发淡黄呈波状,鼻窄且高高隆起,眼眶凹陷,眼瞳竟然是蓝色的。此人即使是坐在地上,也能看出他体格强壮而高大。赤着上身,肌肉隆起,结实犹如一块块的岩石拼接成的。他双手手掌抵在地面之上,散发出阵阵的白光波纹,这些光纹向四周延漫,直达整座云殿。
“伟大的神灵啊,请告诉我,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只在胯间围了一块兽皮的男子,大声狂呼,说得竟是那韵律奇异的“神语”。
云殿的深处,又像是从周围而至,一个宏伟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冰冷严肃,不带一丝的情感。
“云殿通白,是你下山之时,黑云散,是你成神之日。”说完,再无声息。
“啊……”,那围兽皮男子状若癫狂,一声野兽般的嚎叫,随灵光喷薄而出。身上那隆隆肌肉块下面,泛青色的血脉喷张,像是有虬蟒在游动,起伏不定。而他身体周围的白光大盛,云殿外的那些白色有加剧蔓延之势。但是底下那八座雪峰,山巅处齐齐吐出一股闪电雷霆,银光如练,霸道凛冽,劈向黑云之上,使得那云殿的黑色,反过来要去覆盖掉那蔓延的白色。同时下面的岩浆湖,更加的剧烈翻涌,甚至形成了一条条岩浆火龙,狂暴澎湃,就要爆裂开来。
“啊……”
“啊……”
这样的叫声,间续了七年。宫殿之外,一头卡车般大小的灰熊,抬了抬它硕大的兽头,望了一眼,然后又俯身睡去。
华夏之外的东边,一座岛屿,岛上一座半腰以上皑皑白雪的山峰,千丈处有一块平台,平台有一木屋,木屋前有四株樱花树,树上樱花烂漫,经年不败。
木屋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位赫然是那个名叫阴姬的斗篷女子,与之相对而坐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武士服上有隐约可见菊花暗纹。男子脸容冷漠阴鹫,鼻子高尖,直眉,嘴巴抿着,双目紧闭。奇怪的是他的双手,左手干枯瘦削,右手却温润如玉。他盘坐的双膝上,横放着一把亮如秋水的弯刀,刀柄上铭刻着四个奇怪的字体,其中大概只能猜出第一个是“布”,第三个为“御”,另外两个则更像是奇怪的符号。
“神照之光,何时降临?”冷面男子突然开声问道,声音沙哑低沉。
“快了。”那斗篷女子,稍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了两个字,又闭上。
冷面男子伸出干瘦的左手,放在身前弯刀的刀柄上。看不到他是否出手,有残影如涟漪,又似有寒光一闪,木屋里无一丝波动,但是木屋周围的积雪,霎时如见烈阳,部消融。而门前那四株樱花树,树上的樱花朵朵飘落,很快只剩下枯枝,然后,又出现苞蕾,进而绽放,空中风飘,芬芳香如故。
在更遥远的西方,巨大的连绵弧形山脉,横跨十数个国度,主峰高耸入云,冰川覆盖。山巅之上焚风如龙滚,雪崩若倾涛,然后一路而下,角峰锐利,山石嶙峋,随处可见的冰蚀崖、冰蚀湖、冰斗、悬谷,望之心寒。
到了半山腰,开始出现片片翠绿的草坪、墨绿浓密的森林,到处散射出丝丝缕缕的阳光。那清澈透明的山间流水汇集,到了山下形成乳白色滚滚河流,波光粼粼的湖泊被罩上轻柔的薄雾,还有那随风飘逸、清冽如同薄荷般的空气。如梦境浸淫,美不胜收。
峰之巅,一块如狼牙突出的岩石,站着个身穿黄金铠甲的高挑女子,右手持长矛,左手别着盾牌,额头上戴着镂花圣心头饰,一头金色长发迎风飘荡,鼻若刀削,面容冷艳。她的眼睛是透明的,只有她低着头下看的时候,山岚湖光,倒映其中,才有了颜色和光。
燕京皇宫深处,有一方玉玺,其色仓黄,方圆四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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