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显然不能被随意打发,兴致未减:“那她为什么送你剑穗啊?”
他学着江虞离开时的模样,故意娇嗔道:“还不许给方鹤1
元衡懒得理他,收了剑穗与剑,再将那团丝线收拾好,起身走了。
方鹤连忙追上去:“师兄1
他匆匆几步赶上元衡,又放缓了脚步,做贼心虚般地瞧了瞧四周,小心道:“你说——”
元衡脚步一顿,停下来听他讲话,方鹤于是靠得更近,凑在元衡耳边:“师兄你说,江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不是他乱说,他觉得他在秘境里多少就看出点端倪了,就算那声夫君是琴灵安排的任务,但她也叫得太抑扬顿挫了吧?
再说她刚才那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不明显就是想给心上人送礼结果被对方不解风情气到了吗!
方鹤笑得意味深长,仿若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元衡只觉得自己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停下来听他究竟想说什么,他若是性子活泼些,只怕已经朝这人狠狠翻个白眼了。
虽是这样想,但他仍不可避免地想起将将才被他收进储物袋里的剑穗,眼睫一颤,他微微垂眸,露出些微无措,又很快遮掩过去,丢下一句:“不可胡言。”
不等方鹤反应,元衡已经匆匆离去,只留下他意犹未尽地瘪了瘪嘴,兴奋地如只花蝴蝶般晃晃悠悠地奔向桑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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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叙将江虞与元衡的互动尽收眼底。
魏叙对江虞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你这是在欺骗纯洁少年的感情。”魏叙抱着剑站在江虞房门口,看着她一连从储物项链里掏出八个颜色不同样式一样的剑穗,歪着脑袋又挑出两个银色的单独放在另一处。
“那又怎样?”江虞轻哼了一声,将排成一列的剑穗挨个收进储物戒指,满不在乎,“反正我马上就要破坏三界的和平了,还不允许我当个蛊惑人心的妖女啦?”
魏叙隐隐翻了个白眼:“就你还想——”他上下打量江虞,话语一顿。
首先,他不得不承认,江虞确实有一副好皮囊,一眼望去,没有什么攻击性,专心看人时,很难让人不心生亲近之意。
其次,就算江虞不会太多蛊惑人的技巧,但对付元衡那个木头,却也还算是绰绰有余。
他的话虽没说完,江虞却依旧轻而易举地听出了他的意思,睁圆了眼睛瞪他:“想什么?你不相信我?1
“相信相信相信。”魏叙敷衍般地抬抬脑袋,“就是良心有点痛。”
“人儿元小公子连姑娘的手都还没牵过呢。”
江虞理直气壮:“那我也没有牵过别的男子的手啊?”
魏叙眉心微跳:“我不是人?”
“那能一样吗?”江虞反驳,“那他元衡若是有个姐姐妹妹的,你能保证他没有牵过他家中姊妹的手吗?”
魏叙微愣,他看向江虞,见对方一双杏眼里干净澄澈,若非说有什么情绪,也只有星星点灯的恼怒。
他不知想了什么,忽然笑了笑,哼了一声:“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