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越发纳闷,不曾尝过男欢女爱的她,硬是没从这暗示性极强的声音里得到一点启示,不得不上前,拨开半米高的秧苗,一看,只看到白花花一片,在蠕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
“难不成,这男人是要把二婶闷死?可是方才听二婶的声音,甘之如饴?”
月上柳梢头,一堆肉比月光还要白。
细细辨个分明后,夏清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衣服裤子胡乱被丢在一边,夏清的眼睛有点辣。
她轻轻地揉了揉大白狗的头,这头名叫“白虎”的狗颇通人性,摇着尾巴跑过去,一口叼起了两人扔在一旁的衣服,拔腿就朝村子方向跑。
狗落地无声,两人太过投入,没有发现。
大白狗跑上了水渠,迎面看到一人,它习惯性准备吠,一张嘴,衣服就掉在了地上。
夏清揪起一棵秧苗,先放在坎三位,悄悄地转了过去,在离四位放了一棵秧苗,就在这时,狗一声狂吠,终于把这对野鸳鸯惊动了。夏清一看形势不好,来不及了,她只好将最后一棵秧苗朝震五位扔过去。
坎三,离四,震五,乃乾坤八卦最基本的阵法,呈三角形将这对男女罩在其中,原本就是三棵秧苗,但经过夏清的手之后,各自盛放出一点光芒,半空中肉眼可见三点一片月光,实质如纱,里面的男女依稀可见。
月光如同一个大探照灯,将水渠上的人引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杨家婆的大儿媳妇响玲,她扛着一把锄头,从田里回来,才被狗惊了一条,一锄头过去,没把狗镐上,现在被大盛的月光吓得够呛。
“这是怎么回事?”等响玲走过来,透过朦胧的月光,看到好一场春事,她惊呼一声,“哎呀,我的妈啊,快来人啊,这是谁呀?”
响玲之所以能够和杨家婆骂架打个平手,除了她出口成章,骂人用排比,气势恢宏之外,还有一个好嗓子。
家家户户有人跑出来,穿过后门,跑上了这条和夏桥村平行的水渠,人人都看到了这片三角带的月光,透过月光看到了正投入得忘乎所以的男女。
夏清功成身退,早就招呼了大白狗,一人一狗,穿过小巷子,回了家。
夏崇平听到了后面水渠的动静,正披上衣服准备出门,夏清忙喊上父亲,“爸,你去哪里?”
“后面出什么事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你妈刚刚到处找你,你跑哪里去了?下次出门跟家里说一声。”
“我跟白虎在一起呢,能有什么事?”
“你们早点回来,不要在外头看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卢秋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夏清应了一声,跟在夏崇平的屁股后头,才走过村头的小路,迎面就看到夏同平提着一把锹从后门奔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双眼睛红得快滴血了,“我打死这狗日的!”
夏崇平往后一跳,条件反射地把女儿护在身后,这形势有点不妙,“清儿,你先回去!”
他冲上去就抓住了锹把手,“同平,你干什么?”
夏同平要夺回铁锹,锹的刃正好对着夏崇平,他可不管会不会伤了自己哥,半截香烟在他唇瓣抖动,“你不要管我,你管我做什么?你还不去看看刘群贞那不要脸的东西在做什么?”
“不管她做什么,你先看看你在做什么?”
夏崇平是干活的好手,庄稼好把式,吃得起苦,受得住亏,身材高大一身力气。他三两下就把铁锹夺了下来,夏同平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蹲下来,呜呜呜地哭起来。
夏清的眼里泛起一丝冷意,她和弟弟妹妹后来长大后,对这个二叔多孝顺啊,逢年过节,父母有的,二叔都不会少。但,二叔的大女儿辱骂父母,将自己身世暴露的责任推到父亲头上时,二叔连拦都不拦一下。
甚至,有一年,二叔把大女儿提来的酒分了两斤给父亲喝,他大女儿不乐意,二叔居然跑过来把酒要回去了。
以前,夏清受祖母和姑姑们的影响,非常心疼二叔,母亲抱怨的时候,她还责怪母亲。二叔肯定应该顾全自己的家,再说了,两斤酒而已,错的是大妹,也没必要和她计较。
夏清绕过一片竹林,爬上了水渠。水渠的台基很高,趴在水渠上,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一对野鸳鸯。事儿已经毕了,白虎做事不利落,居然给他们留了两条内裤。
一男一女自在地把裤子套上,到处都找不到长裤,这才急了。
夏清扣住一枚石子儿,朝前一弹,细微的破空声传来,石子儿正中了男子的屁股,他惊得跳了起来,喊一声,“谁?”
“你是谁?哎呀,居然是四组月鑫,狗日的,打死他!”
夏桥村一共七个组,夏清他们村子是七组,四组在水渠头上机台房隔条河的村子。走过去约有五六里地,胡月鑫今天也是路过,起了心思,和刘群贞搭讪两句,一时没有忍住。
被三角阵困住的时候,他们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无形中会有一种安全感。
三角阵法一撤,二人才发现,整个七组几乎家家户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围观他们。
“啊,你这个抽筋的,呜呜呜,跑到我们村子里欺负我,打死他,你们打死他,我不活了!”刘群贞反应很快,朝胡月鑫扑过去,挠了他一脸,把他一推,转身朝旁边的小坑里一跳。
坑不足一分地,一人深,平日里用来蓄水,长满了杂草。
刘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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