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江东流唱歌五音不,一般情况下他唱什么歌都唱不准。
唯独唱长安方言的作品时,他能唱的比较准。
因为长安话相对于普通话,本身就有点“五音不”。
普通话里的一声,在长安话里读三声,三声读四声,四声读一声,只有二声是一样的。
这个音准调位和江东流唱歌时的音准调位正好对上点了。
在异世《好声音》节目上,曾有位西安唱作人张超洋,唱过西安话版的《遇见》。
那种一脚深一脚浅的方言“跑调”唱法,和江东流唱歌跑调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人家张超洋的跑调唱法是故意设计的,江东流跑调就纯粹是天生的五音不了。
自从听了张超洋版的《遇见》后,江东流就找到最适合他演唱的风格了。
他天生就适合演唱自己老家方言的作品。
现在又正在长庵县呢,搬出这首《遇见》,他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在不同的场合,他自弹自唱过几十遍这首歌。
闭着眼睛都能弹唱了。
于是向钱大超三人介绍过要唱的歌后,他有点装逼的闭上了眼。
端出一副高手的做派。
盲捏和弦,轻轻拨弦。
准备用浪漫带感的和弦前奏,洗礼钱大超三人的耳朵。
然鹅,琴声一起。
从他指间流出的旋律竟是歪七扭八的,没有一个音在正常的音准上。
“呃……弹错了……”
没想着是琴的问题,以为是自己按错和弦了,江东流一下就尴尬了。
停下拨弹,厚着脸皮向钱大超三人解释:“抱歉啊,很久没弹这首歌了,手上有点生,我从新来。”
李保国呵呵笑了一声,没讲话,但他心里已经知道江东流是什么水平的吉他手了。
唐芝也看出了江东流捏和弦的手型很生硬,顶多也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
钱大超却仍对江东流抱有一丝期待。
就好像赌徒要掀开最后一张底牌了似的,感觉有点热,他摘掉鸭舌帽,露出了硬邦邦的板寸头,给江东流减压:“你别紧张,慢慢来。”
江东流微笑着点点头,二次开弹。
这回他不装逼了,瞪眼看着左手捏弦,确认捏好了弦位才小心的开弹。
琴声再起。
弹出来的旋律却还是很怪,就像他唱的歌一样,每个音的音准都差那么点意思。
江东流眉头皱起来了,他意识到这琴的音准有问题了:“搞什么啊,他们怎么给我拿了把破琴表演啊?”
钱大超也听出来了,这琴的定弦不标准,瞥向李保国,嗔怪着质问:“你怎么拿了把OpenTuning的吉他啊?”
李保国嘿嘿憨笑不说话。
唐芝压了钱大超胳膊一下,示意钱大超不要多讲,看看江东流怎么应对。
钱大超不屑用这种小伎俩考验陌生的朋友,敞亮的告诉江东流:“老江,这吉他是OpenTuning的,你重新调一下弦吧。”
江东流不懂什么叫OpenTuning,更不会调弦的音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他心思着是不是让李保国帮他把吉他校正一下音准,或者干脆换一把音准OK的吉他过来。
但若这么做了,就暴露他屁都不懂的超级新手身份了。
以后再用贷歌系统显山露山时,该不好解释了。
犹豫了一下后,江东流决定破罐子破摔的演下去。
反正钱大超他们不知道原版的《遇见》是什么样的。
他就凭着自己的感觉弹唱好了。
“没事,不用调了,我就用这把吉他唱吧。”
手上仍旧捏着标准的和弦,江东流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弹,出来的旋律四六不通。
他自己听着听着,却觉得还挺有味道的。
他唱歌长期五音不,音乐品味被带的也有点五音不了,此时弹出来的旋律也五音不。
他自己感觉风格还挺搭的,于是越弹越上手了。
钱大超却是看傻眼了。
像他这样的专业人士,一眼就瞧出江东流是在硬弹乱弹呢。
没有哪个专业吉他手会在开放式的定弦吉他上用传统的指法弹奏。
唐芝见江东流指法笨拙,还在那硬弹,莫名的滑稽想笑。
忍不住侧身靠近钱大超,用手挡着嘴,在钱大超耳边毒舌取笑:“就这还写过好多歌呢,他果然是个‘宝藏歌手’,牛都被他吹松了。”
钱大超苦笑不语。到这时,他终于不再有所期待了,显然今天他又没等到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和择木而栖的良禽。
江东流见唐芝在钱大超耳边说悄悄话。
以为唐芝在夸他呢。
进入自己的表演节奏后,他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踩着五音不的进歌点。
他用长安方言举重若轻的开唱了:
“听见~冬天~地离开~
鹅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
“噗!”
江东流一句没唱完,李保国就很不礼貌的笑出了声,就像被江东流的歌声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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