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一看这架式冷笑了一声,翻翻白眼说;“你小子唬谁呢?有本事你试试!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把三虎办了!"
此时我己没有退路可退,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试试就他妈的试试!老子今干死一个算一个!''。话落刀落一刀劈在身后车上的“京欣一号''大西瓜上。
红色的西瓜瓤被我用刀连砸带劈,一下子溅了出来,溅的我和三虎的脸上红赤喇的一片。我当时也急了眼,加上三虎本身瘦小,我猛的一用力,用夹着三虎脖子的胳膊上边一用力,另手抓住三虎的裤腰带,硬生生的把三虎拖上了西瓜车,上车就用膝盖骨顶住了三虎的胸。当时还有时兴手机,只有Bp机,不然早报警了。
四只虎围住我团团转,见我一副拚命三郎的模样,也没了主意。五虎必经年龄小,阅历少。忙说;“好说,好说,快放了我三哥!''。我趁机冲爹说;“爹,摇车走人!看谁敢拦!''。爹摇着三马车,加大油门,冒烟吐火地往村外开。四虎在后面紧追不放,我边走边比划西瓜刀。到了村口走出十几米,让爹减速,我把三虎推下车扬长而去。
后来五虎不但没找我麻烦,而且成了好朋友,真是梁山的兄弟,不打不相识啊。从那后我名声大噪,三里五村年龄相仿的青年人都挺佩服我。我爹一个劲地直说我,这小子有胆又识,行!。
首先振雨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卫生室村医晓梅正給村里四疤瘌娘输液,要等会来。我有些蒙,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早救晚救不一样啊,满院子人不少有谁懂救人?又一转念,晓梅也是一般治疗个头痛脑热的技术,这阵仗恐怕也不简得行。村里孩子都知道晓梅医生是,“红药水,黄碘酒,抹把抹把就让走!''
先把小莲解下来再说,总吊着也不是个事。我招呼志杰,大生,大年往东屋走,一进屋一阵阴气扑来,我脊梁一阵发冷,虽是一瞬间的事,那种冷绝不是一般的冷。如猛一下掉进深井的那种阴冷。
二十五瓦的电灯泡,把屋里照的说明不明说暗不暗,小莲直挺挺的挂着。脚下的小圆櫈踢出去老远,我仰脸定睛一看,不由的退了两步,脸色青白,眼凸舌吐,我头发乍了起来。我咳嗽-声,壮起胆子,嘴里念叨着;“莲子,世上的路千万条,咋就这么想不开哩?来,哥,把你放下来好不好!......''说着我伸就去动小莲。
“慢着!别动。''我身后传来一声断喝,惊的我一抖。我扭头一望,原来二旦把村里二半仙请来了。二半仙说来是村里能人,祖祖辈辈行医。
据说在清朝老辈在天冿还开过大药房,大医院。只可惜到了二半仙他爷爷这一辈就衰败了,二半仙爷爷抽大烟,逛窑子,胡造乱闹,好端端的把家产扬个净光。染一身花柳病回了老家,好在半仙爷爷读过几年私塾,认得几个字,觉的什么茆可以丢,所存的医书不能丢,给子孙留下念想。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半仙爷爷回老家时,三挂马车,二挂车是一箱一箱的医书。半仙爷爷死后,半仙爹上过几天当时办的扫盲班,顶多是个完校毕业,相当现在一年级。对医书根本不感兴趣,都是繁体字,又半文半白的古文,更是杆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到了二半仙这一辈,这些医书才重见天日。二半仙大名叫牛丙辰,还有一个绰号,喜欢佛。之所以叫他二半仙是因为他确实有过人之处。多年后演过一个电视剧叫[神医喜来乐],当时这牛丙辰在我们这一带用奇术怪招治病,比起这喜来乐有过之而无不及。
叫他喜欢佛是因为他脾气好,见人总是点头哈腰,一副笑嘻嘻的畏敬模样,加上他头圆而光亮,肚大而腿短道也名副其实。
去年夏天我脖子上长了一个大脓包,流淌倒水沒个完,又痛又痒。在卫生室晓梅那儿又是打消炎针,又是用化脓膏,又去公社卫生院输液(当时还不叫乡,叫公社)。总不见好,没办法找到二半仙,二半仙当时正在家里驴棚里喂驴。
见我来了问明情况,看了看脓疮,笑嘻嘻地从驴棚上揪了把茅草说;“勇啊,天堂有路你不走,你偏偏走弯道去,遭不着罪!下午来拿药,明天见好。''下午我去拿药,只见他把茅草洗净,烘干,用碾药槽弄成粉状,然后轻轻撒到我脓疮上。浓血淋漓的大脓包,我回家后,傍黑奇迹般的不流了,三天后竟疔疥好了。
二半仙的奇术治好了不少村里老少爷们的病,但因给村里-个弱智儿“小老头‘’治了病,给村里带来了塌天大祸,这是后话。
此时,二半仙已是面色凝重,没有往日嬉嬉哈哈的影子。围着吊着的小莲转了两转。说;“逢吊死的人千万不要盲目解绳吊,如果解了上下气-泄,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他动了动小莲的身体,说;“尸体己经凉了,能不能救凭她的造化了,我也只能试试''。
我们几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二半仙的一举一动,手足无措的站在哪里。二半仙冲我说;“勇,还有志杰留下,其余人出去!''
众人也乖乖听话,转身退了出去。二半仙又道;“勇,你用个东西把小莲的头罩住,让后出去找两个胆大的妇女进来!''。我不敢怠慢,从小莲的床上扯过一个褂子顺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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