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一愣,这才发现了另一边的几人,面上露出惊骇的神情,连忙上前,躬身一礼,说道:拜见郡守大人、拜见沈腾公子!
萧奉天眼睛一缩,暗道:有这两人在,怪不得沈元景不动手杀人!一个是老牌宗师、崇郡郡守沈泽,一个人榜第五、沈家嫡系沈腾,除非王家地榜宗师过来,否则任谁也不敢造次。
无须客气。沈泽点点头,绕开王掌柜,近前几步,大笑着说道:沈公子英雄少年,今次一番动作,真叫人心折。听说犬子出言莽撞,得罪了公子,在下给你赔个不是了。
说着,他真个就弯下腰来,要鞠躬行礼。沈元景怎会落人以口实,抬手一托,功力随着对方劲道而变化,两人均是一震。
沈泽拜不下去,也不勉强,起身面含惊讶的说道:沈公子功力不凡,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一句话说得满堂皆惊,沈俊躲在角落,面如死灰。
那边沈腾也是眉毛一挑,心中暗道:泽叔的武功和我只在伯仲之间,纵然未尽全力,这沈元景能够将其托起,果然是厉害得紧,纵然不定能到人榜第六,前十自是应当。不过是敌是友暂且不说,能把苏璟这娘娘腔排除出去前十,倒是做了件大好事。
沈元景道:过奖了,郡守大人功力非凡,是我不如。他嘴上谦虚,面色却是平常,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一定就比对方差,倒也符合年轻人应有的朝气蓬勃的样子。
沈泽也暗赞他的气度,说道:亏得犬子让人来叫我,才赶上这样一场好戏。他扫了苏璟一眼,说道:眼下族长寿宴在即,四方来者皆是客人,弄出些事来不太好看,还请沈公子给我几分薄面,高抬贵手,饶他一次。
沈元景点点头,这也是意料中事,若苏璟死在此处,固然是乘州苏家损失更大,却也会丢了泰州沈家的脸。
他开口道:有郡守大人开口,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令公子请领回去;至于其他两人,赔付了楼内损失,就请自便吧。
那萧奉天不料到此刻还有自己的事,只得苦笑一声,唤来随从,恭恭敬敬的掏出一大堆银钱,才得脱身。
苏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孤身而来,所带银钱亦不多,只得在众人见证之下,抖着左手,按下拇指印,留下欠条,屈辱离去。
沈泽哑然失笑,吩咐一声,身后越出两人来,去到墙角将沈俊提溜了出来,见着儿子狼狈模样,特别是裆部湿润,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摇了摇头,叹道:虎父犬子,真叫人笑话。
沈俊耸拉着头,不敢看人,郡守偏过身来,笑着说道:今日来得匆忙,未带钱囊,等回去之后,便让人送来。
王掌柜正要客气拒绝,沈元景一口应道:好!等后面算出个数字来,将账单送到府上。
沈泽一怔,露出欣赏神色,押着沈俊,下得楼去,等到了大门口,丝毫不因儿子的丑状而介意旁人的围观,仍旧谈笑自若。
临走之际,沈腾突然开口道:沈公子武功高明,改日定要请教一番,望勿要推辞!王掌柜大惊,沈元景却是一口答应。
两人乘车离去,沈泽满脸羡慕神色,说道:真神俊也,恨不能有儿如此。腾侄也见着他出手了,以为如何?
沈腾面色肃穆的道:当不在我之下。
咦?沈泽有些奇怪,问道:你也没有把握胜过他么?见对方摇了摇头,他脸色一变,追问道:若使出绝招如何?
沈腾道:谁人没有绝招,不到生死之斗,难见真功夫。
车里一阵沉默,过得一会,沈泽才叹道:他才多少岁啊,武功就这样高明了,我以为他人榜第六的位置实至名归,你如何看?
沈腾沉思一刻,缓缓说道:或许还要高一些。见对方瞪大了眼睛,解释道:我初始见他展露武功,与泽叔你的想法一样,后面才想起一件事来。
他顿了一顿,反问道:你记不记得,这人是以什么武功成名的?
沈泽一震,脱口而出道:剑法!他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他是以剑法闻名于世,可凭借拳头就摧古拉朽一般将苏璟击败了。倘若不是他以前隐藏得深,那么就是
沈腾接口道:就是他这次未出全力。两人相视一眼,都认为是后面一种情况。
又是一阵沉默,沈泽悠然说道:嘿,这次李家竟然没有捣鬼,名次与武功相合,真是奇了。沈腾一掀帘子,说道:泽叔告辞,事关重大,我要去向父亲禀告了。说罢脚下轻点,往远处射去。
沈泽一人坐在车里,闭目沉思,恍惚间听到了后车儿子的低嚎声,心头一阵火起,冷哼一声,炸响在其耳边。
沈俊吓了一个哆嗦,心知回去之后,逃不过一场家法,缩在了马车角落,捂住嘴巴,满脸绝望。
沈元景环顾了楼内一圈,众人纷纷弯腰,露出谄媚的笑容,他抬步自往五楼去了。
王掌柜的满面红光,笑呵呵的拱手作礼,高声道:诸位,事情突发,打搅了大伙的雅兴了。眼下这里杯盏狼藉,不宜待客,还要委屈各位,请轻移贵步,往楼下几层暂坐。今日一应消费,都算在我们承平楼身上。
纵然此层都是有地位有银钱的豪客,也为王掌柜的大气喝彩,纷纷赞叹,只是不敢大声,恐惊了楼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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