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扬滴溜着背包,从里面拿出大叠的纸张、纸条和档案。
他的脸上尽是惋惜之色,挑了挑眉头的在手上拍了拍,那意思很明显是说:你们完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背包?当然没人注意,他是给小苹果换纸尿裤时取来的。
众人看到这些,有人已经在双腿发抖,有人更是已经腿软坐下了。
“老太爷!孙儿不孝!我说,我交代……”一个肥的跟头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直接怂了。
“凤音侄女,叔叔也是无奈,还请跟老太爷说个情。”又一个家伙怂了。
“姑姑不求别的,给姑姑留点分红股份,你表弟和表妹还小……”
“老太爷,这事不能怪我们呐!实在是这外甥女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啊……”
凤音脸上古井不波,甚至于连厌恶或不屑的表情,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凤雄这个高高在上的老太爷,同样都没正眼看过他们,正儿八经的坐那里,反倒是看着汪扬。
汪扬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目瞪口呆,突然失笑道:“没出息,看把你们吓得。你们都振作点,像什么样子!我这拿的是凤岭雇凶杀凤董的证据,你们怕个屁啊!难道,你们也……”
“啊?!不是不是,我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那几人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纷纷表示那种事我们真不会干……
凤雄这时终于说话了,道:“汪扬是吧…你就拿给他自己过目吧…我想他心里有数……”
握草!这老头,有一套啊!汪扬在心里,又一次对凤雄刮目相看。不愧人中之雄。
凤岭手一抖,脸色很难看,对着汪扬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还有愤怒。
“嗯?干嘛?这里面空调挺好的,你怎么还冷?看看,都发抖了。”汪扬说着,还弯腰捡起地上,凤岭掉了的头发,道:“这很可能是你翻盘的重要底牌,你怎么可以掉了呢?太不小心了,来,拿好!”
“噗嗤!”
居然这个时候,有人忍俊不禁的笑了。
是陈福的老太婆,福妈没忍住,她笑道:“老太爷,这后生,也太损了。”
汪扬咧嘴笑道:“阿姨,我不是损,我这是人老实,听我死去的爸说了。我这人呐,就是太实在。”
陈福狠狠瞪了老伴一眼,道:“你瞎参和什么,快去盯着点午饭弄得怎么样。”
福妈知道不能多话,笑笑就下去了。现在客厅里的人,都在看着凤岭。
只见他手上拿着那些资料,越看脸色越难看。资料上有很多记录,包括通话记录,流水记录,空壳公司的记录,还有这些日子跟他接触过的人的档案等。
翻了七八页后,已经面色煞白,嘴里反复说着不可能三个字。
“这不可能,绝对不会的,这是假的,假的!”凤岭已经瘫坐在地,资料也散了一地。
客厅里鸦雀无声,却有几个跟凤岭关系密切的叔伯舅姑,捡起地上一些资料看了看。他们没说话,知道已经完了。
他们甚至无法想象,有些连国家机器都未必能弄到的机密,比如像通过“瑞仕”银行转的绝密账目,凤音是怎么弄到的?
他们想到这里,浑身无力。如此说来,他们的那些破事,也无法隐瞒了。
“老太爷,孙儿近来感到身体有毛病,想辞去财阀副理事的职务,去亚美利加那边安心调养。”
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几的男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而有人带了头,自然就有人跟上,而且不止一两人,达到了九人。这些都是凤家外戚,要么是孙女婿,要么是姑表之类。他们犯了事或许可以不受家法,但凤家本家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不过就在这时,凤岭的妈凤刘氏,走到儿子身边,叹气道:“起来吧,这些事都是妈干的,你吓成这样干嘛?老太爷明察秋毫,肯定不会怪到你头上的。男子汉要做大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凤岭原本煞白的脸上,露出愕然,随后心里一喜,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妈,你又何必这样。老太爷,祖爷爷,你要罚,那就罚我吧!这事跟我妈无关!”
汪扬不禁竖起大拇指,道:“厉害!你不去演戏,真他么浪费人才。那上面的很多记录。可都是你的名字,你怎么解释?”
凤刘氏冷冷道:“你一个外人,插手的事是不是太多了?我是小三上位,对金钱看的当然重,所以我儿子的账户都由我这个当妈的管。我在凤家一直没地位,压抑了这么多年,没忍住很奇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妈当的不合格,养的儿子难怪不怎么样。”汪扬叹息。
凤城这时突然阴着脸走过来,扬手重重的在凤刘氏脸上,扇了一巴掌,怒道:“我看错了你!你不但害了我女儿,连岭儿也被你连累!你知道吗,这些日子,岭儿为了财阀能扭亏为赢,做了多少事吗?他做的那份战略计划书,我看了都惊艳!他的前程,这下被你这贱妇毁了!”
这事发生的有些滑稽,但是却突然给了不少人灵感!
汪扬却撇撇嘴,感到好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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