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那个南城,条件真的好差。
小沐家里并没常备药品,老傅找了满屋子都没有找到消炎杀菌的药品,一瓶双氧水都没有。
老傅看看泣不成声的小沐说道:“小沐啊,你等一下,外婆去给你找点黑头草,家里没药。”
话说这黑头草,那是南城一种草本植物,很多西南地区都有,捣碎了敷在伤口有止血消炎的功效。
没到几分钟,老傅便找了一大把给头草回来。
用锤子把草捣碎,细心的敷在了小沐的每一处伤口上。
“疼,外婆,疼疼疼。”小沐边哭边喊到。
“疼?疼就对了,说明有效果。”
张老汉看着小沐,明显还没解气,恶狠狠的瞪了小沐,“你再哭,信不信我还打你。”
听张老汉这么一说小沐哪还敢继续哭,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不哭泣,硬生生把泪水和哭声憋了回去。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看看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那么大人了,不知道细棍子打人很疼啊,你看看,身都是伤痕,血迹斑斑,看着都疼。”老傅有些生气了。
而张老汉然不在意,反驳说:“那是他活该,自找的。”
简单的处理后老傅给小沐盛了碗饭,小沐试着坐下吃饭,结果发现自己并做不到,很疼。
甚至蹲下他都很困难,蹲下以后皮肤和伤口之间的摩擦,就让小沐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疼。
小沐看着老傅,眼神很可怜,“外婆,我坐不下去。”
可是老傅又能怎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沐受苦。
“你就站着吃嘛,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小沐似乎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到房间,爬在床上。
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再一次流了下来,湿了枕头。
这一躺就是个八月,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被感染了。
“外婆,我伤口好痒,而且还出了脓水。”小沐很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此时的张老汉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随之焦虑不安起来。
冲到小沐房间,“来,外公看看。”
当褪下小沐衣服后,张老汉傻眼了,几乎每道伤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脓水将皮肤与衣服连在一起。
“老傅,我带小沐去镇上卫生院处理下吧,小沐伤口越来越严重了,再不处理就更严重了。”张老汉显得焦躁不安,皱了皱眉头对老傅说道。
“你也知道着急了,下手的时候我看你不是挺带劲的么,这下好了吧。”
张老汉被气得无话可说,甩手就去往小沐屋里走去。
“起来,小沐,外公带你去医院,这么待家里不是办法,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从南城到镇上有十几公里,走了不到一半,小沐便走不动了。
“外公,我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小沐有气无力的说道。
张老汉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说道:“你看,翻过那座山咋们就到了,再坚持会。”
就这样,小沐被张老汉连哄带骗的走了几公里。
“不行了不行了,外公,我感觉我快要爬下了。”
张老汉见小沐是真的走不动了,于是对小沐说:“来,上来,外公背你。”
看着汗流浃背的张老汉背着自己气喘吁吁,小沐原本对张老汉的憎恶也随之渐渐消失了。
他心里明白,张老汉打他是因为生气,因为自己的不争气,所以才会下此狠手,终究还是爱自己的。
走了很久,总算是到了医院,而张老汉并没有停下来休息。
“医生医生,帮帮忙,帮我看看我家孩子。”张老汉迫切希望小沐能快点得到治疗。
声旁一护士说道:“您好叔叔,你别急,您需要先挂个号,然后排队等候,稍后会有人通知您的。”
张老汉很沮丧,找了个空位便做了下来,双脚不停的抖动,似乎很着急。
满是老茧的双手不禁伸进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烟杆,准备抽烟。
“您好叔叔,这里不允许抽烟,麻烦您到吸烟区抽烟。”一旁的护士提醒道。
张老汉立马把烟杆收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不抽了不抽了。”
或许是因为太急躁,又或许是因为很少来医院这种地方,张老汉才会放这种低级的错误。
“072号,小沐”
终于是到小沐了,张老汉带着小沐慌忙上前找医生。
“医生您看,我家小孩貌似是伤口感染了……”
还没等张老汉说完,那医生就转身离开了,“到里边右转,第二个病房等候。”
张老汉很想生气,但是这次控制住了。
小沐匍匐在床上,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门口。
忽然,门开了,一位皮肤黝黑,身材矮小,身披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你这什么情况?”医生看着张老汉指着小沐问道。
“医生啊,我家孩子调皮,然后我气急败坏的情况下抽了他,然后伤口没有及时得到处理,结果就成这样子了。”
“哦!小孩子是这样子教育的吗?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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