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纵马,本是不应该的,因为会有巡城兵卫拦下你。但好在燕寿家院的位置有些偏僻,兵卫们巡视的少,没有被发现。
老马识途,猎马带着陆雨儿一路小跑,直至燕寿家院门口。
而另一边,陆家管家带着几名下人来到了刚才燕寿和南郭启买鹰谈话的地方。此时,南郭启还黑着脸遥望燕寿离去的背影,恨恨的自语道:“燕姓吗?这天底下姓燕的多了去了,你以为你多厉害,爷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陆家管家到了这里之后,便朝着南郭启躬身行礼:“小的是陆家管家,敢问公子可是南郭少爷。”
南郭启收起脸色,转而和朗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南郭家派来商议我二弟和陆小姐婚事的人,在下南郭启,还请先生前面带路。”
原来,陆家管家并不是看到了陆雨儿才跑过来的,而是早就和南郭家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随后,南郭启入轿,由陆家管家带路,朝着陆家走去。
当燕寿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陆雨儿正好奇的盯着放在他家门口的礼担木盒。
这是一个一米多高,半米宽的四方形盒子,红漆喷涂绘有山水草木,寓意君子之交,是朋友间往来送礼的礼盒。
最上面还有一道木制拱形把手,让木担通过,方便挑夫搬运。木盒分为三层,像蒸笼一般上下隔层,每一层放有不同礼品。
外面还有一条贴封,红纸黑字,面糊做胶。封条纸上写的,大意是这份礼物来自某某皇子,送给谁谁。主要是防止别人偷拿。
“燕大哥,你好厉害啊,竟然有皇子给你送礼。”陆雨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燕寿。
燕寿苦笑着开锁推门,“别忘了,我可是姓燕,二皇子按照辈分来讲,和我同辈,哥哥给弟弟送礼算什么。”
一边将礼盒提进去,燕寿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二皇子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找我聊过天,故意在我家门口摆个东西,这是想气死大皇子呢。”
也是,自己的侍读郎,却偏偏和竞争对手一起出游打猎,还送礼,鬼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八成是成了对方的卧底。
嗯,当大皇子得到消息之后,就是这么想的。
陆雨儿慢慢走进燕寿的祖宅,原本以为也是皇室宗亲,还有皇子送礼,燕寿的宅院应该很富贵华丽。但是注定让陆雨儿失望了,青砖绿瓦(上面长满了青苔),红漆剥落,隐隐一股衰落的气象。
将马牵回马厩,马背上的阿吉很自觉的飞向屋顶,一鹰独立,俯视着整座宅院。
“燕大哥家里只剩下一个人了吗?”陆雨儿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随后自知失言,赶紧捂着自己的小嘴巴。
燕寿淡笑道:“没错,八岁那年我父母双亡,从此了无牵挂,一人吃饱,家不饿。”
“对不起啊,我……”陆雨儿想解释一下自己只是触景生情,但燕寿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向她问道:“雨儿姑娘家在何处,不如我送你回去吧,放心,我只送到府外,不会让你家人看到,心生误会的。”
闻言,陆雨儿有些不情愿,幽幽的问道:“燕大哥是讨厌奴家吗?这般的想赶奴家走?”
得,连“奴家”这样的书文敬语都出来了,显然陆雨儿很不高兴很不情愿。
燕寿无奈的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院,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影响你的清白。”
唉,封建年代,男女之防还是有的,除非你是不在乎名声或者地位高贵,不然普通人家的女子怕是要被人说三道四,尤其是嫁人的时候。
陆雨儿低眉俯首,即不言语也没有其他动作,一副楚楚可怜,却无法伸张的样子。
见此情况,燕寿无奈揉揉额头,心里苦笑:“得,看样子这丫头还不想回家呢。”
燕寿刚想再劝几句,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侍读郎在吗?大殿下派我来问问,为何今日侍读郎延误了时间,中午陛下还要和众皇子餐前论策,到时候侍读郎万不可缺席啊!”
“知道了,麻烦先生走这一趟,您先回去吧。”燕寿应和一声,门外的人自然是满意归去。
“雨儿姑娘,你看我马上就要进宫了,你……”燕寿话还没说,陆雨儿就接道:“燕大哥自管放心去吧,你家我会帮你照看的。”
说着,陆雨儿已经自顾自的拿起一把扫帚,开始走进客厅,边走还边自语道:“哎呀,这屋子好脏啊,怕是很久没人清扫了吧,燕大哥你也真是的。”
哑口无言,燕寿这算是自作自受了,没事瞎救什么小姑娘,这下好了,人家直接赖在你家了。
摇摇头,燕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临走时说道:“厨房在后面,米面充足,若是饿了自己做点吃的,我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如果中间想通了要回家,把大门锁上就行。”
说完后,燕寿冲着屋顶上吹了一声口哨,明白主人意思的阿吉,轻鸣一声表示送别。
厨房屋檐下挂有肉干,燕寿倒也不担心阿吉饿着,毕竟这么多年了。
牵出马匹,燕寿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走向皇宫,因为京都很大,燕寿家离皇宫又有一段距离,不骑马怕是要跑断腿喽。
虽然街道上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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