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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大惊失色,跳到一边。只见石堆后面走出来一个男子,穿一袭青袍,身形瘦长,须发全白,神气抑郁,脸如金纸。沈元景心知这人是风清扬,面上却不动声色。

前辈是谁?为何在我华山派禁地?令狐冲操起旁边的宝剑,暗自戒备。

我便是那个当初在思过崖上受罚面壁的华山前辈。

令狐冲脑子里一转,脱口而出:风清扬?阁下难道是我们华山派的清字辈的前辈?接着他又自问自答:不对,本派中若是还有一位前辈,我为何从来没听师父、师娘说过?

嘿,岳不群那小子,怎么会提起剑宗的人。

听到剑宗二字,令狐冲心里一震,他听师父说过这件往事,由于理念之争,华山二三十位高手一夜之间伤亡殆尽,门派由盛转衰,至今都没能缓过劲来。

岳不群也差几命丧,剑宗师叔一剑从他左胸斜斩至右肩,二十多年,胸口伤疤虽然愈合已久,仍作淡红之色。是以他即位之后,以气御剑成为门派铁律。

想到此处,令狐冲心思转动,信了几分,虽然不至于立马承认风清扬,但也恭敬了不少:前辈突然现身,所为何事?

风清扬也不管令狐冲的态度,微笑说道:岳不群那小子拘泥不化,不知变通,没想到教出你们两个小娃娃,倒是有趣。

言谈之间,他捡起一根树枝,随手耍了几下,华山剑法、希夷剑法、养吾剑法、玉女十九剑以及一些失传了的华山剑法,在他手中无不运转如意,如羚羊挂角,毫无痕迹。

令狐冲看得目瞪口呆,顿时就完全信了这人是华山派前辈。沈元景也大为震动,风清扬的剑法境界极为高深,这几招使出来,他至少得耗费十年光景,才能企及。

如此练了二三十招,风清扬停了下来,问道:如何?

令狐冲此刻极为佩服,把华山派剑法练到如今地步,确实没有冒充的必要,他长鞠一躬:太师叔剑法登峰造极,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沈元景也跟着行了大礼。

风清扬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小子,来和我比试一下。

令狐冲依言拿过两把长剑,递了一把过去,起手苍松迎客。风清扬也不言语,一剑直刺其胸。令狐冲举剑相迎,却挡了个空,风清扬第二剑又已刺了过来。

令狐冲心里赞了声好快,举剑封架,却不妨风清扬第三剑、第四剑才刺出,复又第五剑、第六剑跟着刺出,攻势既发,竟是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几招过后,他就把剑停在了令狐冲的喉咙。

令狐冲正待说话,风清扬抬手阻止,看向一旁的沈元景:小娃娃,我俩也练一练如何?

沈元景神色郑重,抽出剑来,虽不是生死之局,但风清扬却是自己重生至今遇到的第一高手,此战足以检验这些年来苦练的成色。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剑势快若闪电,又似狂风骤雨,剑光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此番以快打快,很快就过去二三十剑。

令狐冲看得目不转睛,心里骇然,这位风太师叔剑法绝顶,每一剑全是攻招,绝无防御。沈元景虽然还能顶住攻势,但剑招分明被人看穿,出手便落在了下风,不过凭着快,还能勉强支撑,落败也仅是时间问题。

果然五十余招后,剑光一分,风清扬收剑挺立,沈元景沉默不语,右手的袖子少了一截。

风清扬咳嗽一声,笑了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厉害,我在你这年纪,可不如你远矣,岳不群收的好徒弟啊!

他转过头,看向令狐冲:令狐小子,刚才可看的清楚,我这剑法是否能破掉天下各派剑法。

那也是太师叔熟悉华山剑法之故。令狐冲才接了几剑,心里半信半疑。风清扬嘿了一声,沈元景接过了话头:

并非如此。太师叔的剑法意在招先,攻敌必救,一经使出便占据主动,其他剑法自然落入下风,可不是能够破解天下各派剑法。

说罢他向着风清扬一礼,问道:太师叔,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独孤九剑!

九剑?

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和破气式,一共九剑!

令狐冲听得有些热血沸腾,忍不住到:这剑法难道能够破尽天下武功?

那是自然,创造这套剑法的独孤前辈,名字叫做求败,他老人家毕生想求一败而不可得,这剑法施展出来,便是天下无敌。

前辈事迹让人神往,沈元景每每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一种高山仰止却忍不住想要攀登的冲动。

令狐冲喃喃的道:独孤九剑,独孤求败。想象当年这位前辈仗剑江湖,无敌于天下,眼睛都放出光来。

上次沈元景和令狐冲的打斗之时,风清扬便有些见猎心喜,如今第二次见,颇为喜欢沈元景的一番见识。在令狐冲一番言论之后,忍不住炫耀之心,站了出来。

这剑气之争已二十多年,风清扬自觉已无数年好活,心里暗想:这独孤九剑我若不传下去,过得几年,世上便永远没这套剑法了。这剑法终归不是我专有,眼前便有良才美玉,又是华山派弟子,也不至让前辈神功失传。

想到这里,他咳嗽一声,郑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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