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她打上这样的留言:校花≠颜值。看到自己照片底下未超过二位数的玫瑰花,与第一名五位数相比,她真想一头撞进电脑屏里去,永不见世人。由此,她让父亲化钱送她到美国进了一所不入流的大学里来,总算是躲过了那些嘲讽异样的眼神,一躲就是两年。
“各位嘉宾,本次航班马上就要降落浦东国际机场??。”
五个多小时的旅程结束了,百里涵媛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她回来参加毕业季活动,其实她是到了上飞机前三个小时才作出的决定,也没时间来得及通知谁。这样也好,她还能希望有人捧着鲜花列队欢迎她的归来吗?当初她无声无息地一个人走了,今天也悄无声息地一个人回来,挺合情理的。
要是说东都大学若大个校园里,就没有一丁点值得她百里涵媛回忆的事,那倒未必。刚进入校园时,她也曾收获了不少火辣辣的眼神,并且还有几个属于校草级别的学兄学长们追着她套近乎,他们之间差点要进行一场决斗来决定谁才最有资格呆在她身边。那些日子她好享受,把课余时间多用上了还应付不过来,她就那么在众多女生充满嫉妒恨、就差冲上来一把将她掐死的眼神面前,大摇大摆地度过了属于她一个人的无限时光。
好景不长,随着一个学期结束,她的美好时光也已告罄。她身边不再有校草出现,而且投来的眼神从火辣变成疑惑甚至嘲讽了,那班恨不能将她一把掐死的女生,则用嘲笑甚至鄙视的眼神看她。
“我到底哪不好?”她把最后一位校草要离开之前的一刻抓住了有些激愤地问道。
“你没不好,就是太冰了。”
“难道要我象她们那样以身相许才不冰吗?”
“你也别把人想得太俗了。”
“那到底错在哪?”
“跟你这样说吧,就像你姓百里一样,百家姓里也难找。”
这跟她姓什么有半毛钱关系吗,没有。跟性有关系才对,她不就是不让他们在她面前动手动脚、说三道四的胡来吗,要是她也愿意让人爬山挖沟拔草地占便宜,动不动就去学区房附近那些无牌无照的小店里开房,躺在只有席子棉垫的床上,任人上上下下,说不定像得了流感甩都甩不完的鼻涕一样,身后没有一大沓废票才怪呢?要是那样还是她百里涵媛吗?要是那样她就不用拼死拼活地以市文科状元的身份进入东都大学了。跟在她哥哥身后,开着跑车吆五喝六的公子哥有的是,只要她百里涵媛愿意朝他们抛个媚眼,几十万的服饰、上百万的包包、上千万的别墅唾手可得。
“妹囡,别那么清高,男孩子不喜欢你这样子的。”这是她哥哥百里涵冰的话。
“我说涵媛妹子,你用得着那么啃书本吗?凭你这张牌照,尽收天底下男人的回头率,保准不是皇妃也是福晋的料。”这是开着布加迪威龙跑车的公子哥的话。
今天回来不是认同人们对自己的看法,而是要证明东都大学那里曾经有过她的足迹,当初急匆匆出来是个感叹号,怎么也得回去画上个句号,才不枉费当年以文科678分的成绩考入东都大学的一番心血。
“美女,上哪?”
“东大。”
百里涵媛最烦的就是这种目光,看了牌照还不够,睃来睃去不离两山间,直勾勾的像是想从你身上勾块肉去似的。
“小师傅,侬当心点开车。”
“嗯??。”眼睛从后视镜中才移去,嗯字没说囫囵,吱呀一声来个急刹车,不然就追尾了。
“弗好意思,车蛮多。”
百里涵媛摸摸刚才碰了下的膝盖,不算疼,怨视了下还在后视镜里盯她的那张圆脸,就别转头朝车窗外看,没想到同向车驾驶室里又有一双勾勾眼。唉,打个的也这般无奈。
真是让爸爸给说中了。
“不想读就回屋里相呆着,阿拉不稀罕侬拿个博士啥的。”出了名脾气臭的百里援朝瞪圆了眼珠子。
“阿拉就想出去见识见识嘛,又不是去白相,是阿爸舍不得钞票?”百里涵媛双臂箍着百里援朝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秃顶上,她打小就喜欢这样的姿势跟她爸爸说话。
“囡囡莫讲介闲话,侬阿爸啥辰光不舍得为侬化钞票?侬去年讲高考后要去三亚度假,侬阿爸就去三亚买了幢别墅,现在还放介里养老鼠哉。”当年曾经被人称作“狐妖精”的胡跃进女士从旁插嘴说话。
“姆妈,阿拉就晓得是侬不让阿拉去的,啥人不晓得侬是阿爸的脑袋瓜子。”
“怨枉煞哉,侬的事体从来都是侬阿爸作主哉。侬弗信可问问侬阿爸。”
“阿爸,侬同意了啊?”
“侬出去作啥,叫个出租车都弗来事。”
“嘻嘻,阿拉年轻辰光有次叫出租车,叫夷去虹口,夷开去十六铺码头,卟嗤一下还撞到了外滩堤坝上去哩。”
“为啥?”
“港徒(傻帽)司机光顾看侬姆妈,忘记看车路哉。”
“哈哈哈!”
??
百里涵媛下了飞机就到机场门口坐上的士,她想先回到虹口家里把东西放放,看过爸爸妈妈,休息一下再去东都大学。她没打电话给哥哥让他开法拉利来接机,就是想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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