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走!”
“怎么,太子殿下改主意了?”
“容......容我考虑片刻。”
生来就顺风顺水的太子柒头一次万分纠结。
心痛的就好似被无数冰刃剜过一样。
国师离开之后,太子柒缓缓走向宣和,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都在静静的看着她。
在即将失去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愿意宠着她,惯着她。
不为什么,一切就好似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对她好,他心甘情愿,也甘之如饴。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进去的时候,只看见太子柒把小猫儿抱在了怀里,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但他终究还是抱着猫儿站起身来,吩咐:“去国师府。”
那声音都带着说不清的悲哀。
国师听闻太子柒终究还是来了,扯扯唇角,并不意外。
他伸手欲接太子柒怀里的猫儿,却被太子柒后退一步避开了去。
“怎么,太子殿下还舍不得不成?”
听出国师故意这样说,太子柒却也没有张口反驳,认就认了,横竖他就是舍不得,更不想让旁人碰他的千岁。
千岁,是他的。
在太子柒面前,国师勉强忍住了没去抱宣和。
“不过是一个猫妖罢了,太子殿下若是喜欢,我可以为您寻十个八个。”
这次太子柒忍不住了,他作为储君一言一行都要守礼,却也给了国师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眼神带着透心凉的冷意。
“她,独一无二。”
国师不置可否。
若不是有大臣为寻太子柒寻到了国师府这里,太子柒怕是会在这里留宿。
待太子柒走后,国师才把宣和抱在怀里,眉眼间不经意露出一丝温柔。
他低声喃喃:“宣儿,总算找到你了。”
此人正是胥嘉延。
他这一世的任务比上一世还奇怪,他要保护王朝不倒、江山不覆。
一穿过来他就成了年纪轻轻的国师,拥有了奇奇怪怪的法术和一堆之前闻所未闻的法器。
系统告诉他,保住江山的诀窍就是保住太子,铲去他身边的一切魑魅魍魉。
胥嘉延在这个世界待了许久,久到他差点都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宣和了,谁知,竟还是让他等到了。
他手里不知染了多少妖物的性命,本来听说太子那里得了一只猫儿,整日里缠着他,缠的太子都不大问政事了。
胥嘉延往东宫的方向一看,东宫上空果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妖云。
他亲自去捉妖了。
却没想到,与小猫儿一对视,他就认出来那小猫儿就是他的宣儿。
经历了前几世,胥嘉延虽然意识到他从前做的事情对两人有多大的影响,却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他也是人,也有私心的。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而已。
无论是在水镜里看的,还是他记忆中的,他只想要她。
却不知天道缘何要跟他开玩笑,把她的红线勾到了谢桥那里。
胥嘉延嫉妒极了。
所以这一世他主动使了手段,把宣和从太子柒那里骗了过来。
其实宣和是什么病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是猫妖要化形的前兆,忍几天化了形便好了。
他可以直白的告诉太子柒的。
可胥嘉延就是心有不甘,他见了宣和一次之后,就心心念念的想把她带回他身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他赌这一世的太子柒与水镜里看到的谢桥一样,都会为了她好而主动放弃。
果不其然。
胥嘉延懒懒的翘起唇角,讥讽的笑了。
把宣和弄到手之后胥嘉延就像得了病一样,抱着宣和怎么都不肯撒手,一会儿捏捏她的脸,一会儿揉揉她的爪子,一会儿碰碰她的耳朵,与太子柒一般无二。
用过晚膳,宣和还窝在胥嘉延怀里沉沉的睡着,丝毫不知道抱她的人已然换了一个。
胥嘉延正想抱着宣和一起沐浴,却听下人来报:“国师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胥嘉延动作一顿,眉宇间染了一丝不耐:“他来做什么?不是下午刚走?”
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国师一拂袖,丢下一句“废物”,转身去了前厅。
太子柒正坐在那里喝茶,看似平静,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里看上一眼,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
国师在厅外站了一会儿,才轻笑着走进去:“不知太子殿下这么晚还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太子柒尚未开口,国师又放慢了调子:“莫不是怕我虐待你家猫儿?”
他口中这样说着,手还特地把怀中的猫儿举高给太子柒看。
太子柒的面色很不好。
千岁是他的,刻在骨子里的。
旁人就是碰一下都不行,更别说抱了!
太子柒上前几步,走到国师面前,伸出了双手。
国师看着他,空气一度陷入凝滞。
“把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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