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彰长得规规矩矩,手却一直不老实。他双手按着胡秋弦肩头,身体快要搭了上去,这般作态,让人看了便作呕。
康瑶瑶故意摆个干呕的姿势,如愿激怒连彰。
他横眉,直起身,语气尖锐:“康家的小屁孩,有多远滚多远,没看你爷爷这是在办事呢!”
“我只看到你在强迫良家少女!你们世家子弟怎么能无视法规法令?我现在就叫捕快来捉拿你。”小女孩不堪示弱,小手指着青年的鼻子说道。
言罢,胡秋弦露出恐惧又带着期颐的眼神看过来,视线叫人心碎。
反倒是连彰,听了此话不合时宜地捧腹大笑起来,“快去叫、快去叫!我倒要看看捕快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捕快为朝廷效劳,为百姓申冤,自然是听法令的,怎会听从你我二人?”小女孩正纳闷地反驳,只见两名身着制服的男子看这儿有争闹便走了过来,姿势随意,一点也不急切。
他们见着连彰,便明白了事情原委,一个个坏笑起来,“连公子,办事还是回府上办的好,不然,也得关上门啊!”
有了后盾,连彰顿时有了底气,斜睨无措的康瑶瑶一眼,“还不是有个坏好事的小屁孩。”
在听康瑶瑶状告连彰后,捕快其一摇摇头,“这不成,我看这胡秋弦可是连公子府上的奴婢啊,连公子将出逃的奴婢绑回去,有什么不妥吗?”
言语间,竟是帮着颠倒黑白,直接将可怜的医女说成是连彰的奴婢!
隐在暗中听完全程的司烨英脸色冷清,看着原本意图助人的康瑶瑶急得额头冒汗,心底闪过怜惜之情,便踱步走了出来。
世子爷神采英拔,端的是俊逸公子,然气势却让人只想跪下求饶。
连彰咽着口水,暗道一声不妙,可转眼还是想要争取一番。
世子爷也不过是左丞相之子,他们世家子弟与官府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不成这世子爷非要刚正不阿逞英雄?
司烨英捉过局促不安的小孩,冷声,“颠倒黑白、不辨是非,你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见司烨英已经如自己所愿入场,康瑶瑶一脸正色,附在少年耳旁说着建议。她软软的嘴唇贴在少年脸颊与耳侧,口中馨香顺着撩拨其鬓发。
听完建议,司烨英心中欣赏多了几分,环视一周,将神情惶恐的连彰与捕快收入眼帘。
他缓缓开口,说出条件。
白着脸,连彰连连点头,心里叫苦不迭。还能怎么办!惹了世子爷霉头,只能自认倒霉了。
过了好几日。
凤城府衙中,连彰心一横,哭喊着从门外闯了进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宁知府,迅速叫嚷:“宁伯父,您可得帮我这个忙啊!”
宁府摔下笔,不耐烦地皱眉,可又拿连彰没法子,“说罢,你又要干什么?”
他帮过如此多世家子弟,其中最让人不省心的便是这个连彰,到处惹是生非,还不懂得低调行事。
连彰身子抖了抖,“我看中个医女,可康家那丫头硬是逞能,不让我成事。宁伯父,你可要帮帮我啊。”
听是要处理康府,宁父摸摸胡须,没把事情放心上,“先给那医女押卖身契,一旦上了契,天王老子来也没说法了。至于康府,几日后监察御史来巡查,我自有我的打算。”
这几年来,宁父收取油水不少,压根没想着要消除证据,而是早早就打算将康父拉来做替罪羊。
意欲继续套话,连彰滴溜眼珠,质疑地问:“宁伯父,你手里的证据可要足够充分呐,不要把我们世家供出来,王大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宁父冷哼一声,从衣袖中摔下几叠信。他为了保护这伪造的证据,都是随身拿着。
咽了口唾沫,连彰听宁父解释:“这些信可是我叫书法大家临摹出来的。信里一无巨细写了他是如何营私枉法的。有了信,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树梢上,康瑶瑶听了,怒目圆睁,忍不住恨意。
原来是这样!前世,父亲就是这样遭受陷害,被冤枉处死。而凶手,父亲的至交好友,许是从很久以前便开始谋划了。
前世的血海深沉浮现在眼前,直到身后的少年以手挽肩,无声安抚,康瑶瑶才知道自己一直在颤栗。
捂住小孩的双眼,不让她看见这腌臜事,司烨英蔑视地瞧了一眼大腹便便的宁父。
连地方御史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凤城劳苦百姓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若他没有来探查此事,估计也会在数日以后认为康大人才是勾结营私之人。
少年眼中闪过冷芒,颔首,示意捕快从院中桂树上跃下。
身着暗色服饰的捕快个个如鬼魅出现,将宁父吓得整个弹跳而起,而连彰,白着脸往墙壁处缩了缩,鹌鹑般低下头。
朝廷要臣监察御史王大人踱步入内,看着知府,冷笑一声道:“宁知府,莫非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
“王、王大人!”
到了这个地步,宁父已全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淬了毒的目光钉在连彰身上。
可连彰却弓着腰朝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走了过去,露出讨好的笑容,“瑶妹,这样总行了吧,你叫世子爷看在你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他也是个机灵的,避开司烨英的目光,曲线救国找上康瑶瑶。
吐吐舌头,康瑶瑶做完鬼脸,旋即板着脸说道:“我饶你一次,你可有饶过那些良家少女一次?”
苍然地跪在地上,宁父哑口无言,深知面对王大人与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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