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低头看向依旧温婉的女儿,实在想象不出她竟然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世人本就对女子要苛责,婚前失贞更是大忌,不仅是她和她肚中孩子,宋文和他都逃不过被闲言碎语所淹没。
林琅瞧出了林太傅的动摇,一步一步跪着朝他靠近,拉着他的衣袖哭诉道:“肚中的孩子等不了,女儿也是别无他法了。一旦此事被其他人发现,只怕名誉受损的不仅仅是女儿,还有我们整个林府,其中更是包括父亲大人您啊!”
“你这个逆女还有脸提。”林太福忍不住扬起手,然而巴掌并没有落在林琅的身上,因为他盯着她的肚子,忍了心中的怒气。
林琅似乎被林太傅吓到,身子不由往后躲了躲,眼泪从眼角滑落,真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情况,林太傅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林琅含泪答谢,立马起身离开了。
宋文并不知晓,因此一时,林太傅对他的好感下降了不少,甚至觉得他枉为读书人,竟然做出这等不守规矩的事情。
宋文从林琅那里得知林太傅答应他们的婚事时,心中同样是震惊和不解的,只是林琅并没有于他说细节,只是说林太傅已经为他们选定了黄道吉日,就在半个月之后。
虽然有些仓促,但宋文和林琅的婚礼顺利举行了。
成亲当晚,宋文喝了不少的酒,他撩起林琅的盖头,看着眼前娇俏可人的妻子,心中却是闪现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林琅见宋文愣在原地,误以为他是有些醉了,便出声提醒道:“宋郎,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哦……好。”宋文回过神来,走至桌前,拿起上面的酒,倒了之后忽然想起林琅怀着身孕,于是将其中一杯倒掉换成了茶。
林琅把宋文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心中犹如掺了蜜一般。她主动伸手去接,谁知宋文却迟疑了,竟然将酒杯往后缩了缩。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许久才吐露出一句话,“如今我们已成亲,我想问你一句,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琅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宋郎,这是想问什么?”
宋文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想知道你和谢晤到底在背后串通了什么?或者说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林琅一脸委屈,“宋郎,你真是冤枉我了。”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宋文一把拽过她脖子上的玉佩,将其拎到她的眼前,指着上面的划痕说道:“这枚玉佩我曾在林清湄的身上看到过,恐怕我不说,你都不会注意到上面有一处划痕。你却口口声声对我说,这是你从小佩戴着的。”
林琅看到那抹划痕,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随后反应过来,笑着从他手中拿过玉佩,解释道:“宋郎,大概是醉了,都有些糊涂了,这处划痕的位置还是我告诉你,不然你怎么知晓。”
宋文见林琅还在诡辩,气得咬牙,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终究顾忌到了孩子,只留下一句“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林琅站在原地,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气得一把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随后仍不解恨,目光沉沉地盯着手中的玉佩,很久才将想把它摔碎的念头压了下去。
明明已经将林青湄弄得远远的,没想到事情还是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果然是她做的不够绝。
就在林琅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抬头看去,发现谢晤就倚在门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在的?”林琅阴沉着脸看向谢晤,此刻他的脸上挂着让人讨厌的笑容,将她刚刚的狼狈都看在眼里。
“啧啧啧,没想到林小姐竟然是个冒牌货。”谢晤抬腿进屋,随手就关上了门。
“此事于你何干?”林琅冷声道。
谢晤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捞过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笑道:“怎会与我无关,我和你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况你肚子里还有……”
林琅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谢晤扯开她的手,低头盯着她肚子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到底想干嘛?”林琅咬牙道。
“林青湄被判流放,你的愿望我已经帮你达成了,可是你似乎一丝一毫没有达成我心愿的意思。”谢晤轻抬她的下巴,语气中满是威胁,“你不想做也没关系,只要我揭穿了你这冒牌货的身份,那么宋文也会变得一文不值,就看你怎么选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林琅怒视着他,“在这之前,你要替我彻底解决了林青湄。”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谢晤仰天大笑,“不过我喜欢。”
对于京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云幽对此一无所知,他全身心都放在追赶林青湄的道路途中,紧赶慢赶之下,总算赶上了他们的脚步。
同时多亏林太傅之前的打点,不然恐怕林青湄并不能坚持到云幽到来的那一刻。尽管没有受到押送之人的刁难,全凭一双腿的林青湄依旧非常狼狈,不仅脚底都是走出来的血泡,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有向乞丐看齐的趋势。
因为一路都是徒步走来,脖子上又架着很重的枷锁,完全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承受的。
林青湄是被云幽从美梦中弄醒的,她一醒来就瞧见云幽的脸,还以为是在做梦,不由揉了揉眼睛,结果发现是真的,惊喜地扑进了他的怀中,也不顾什么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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