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清欢(25)
听听!听听!什么你家的,我家的,分的可真清楚。这儿子成了亲,跟当爹的是开始有距离了!那真是一码跟一码,摆的可真明白。
再说了,你家那一针一线,一口粮一口饭的,不是朕这个当皇阿玛的恩赐的?就你说的点灯熬油,那也是点的朕赏的灯,熬的朕赐的油。
这个老六家的哪怕憨憨了一点,可再憨这个道理得懂吧。得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来自朕的恩典。
是朕给的恩典太薄了?
大过年下,动不动治罪,这个不好。刚才一屋子的女眷还都‘呵呵乐乐’的,虽然是儿媳妇撒酒疯,但也没见当婆婆的恼了,太后还听的兴致盎然的。这如今自己一进来,一个个的都像是有罪一样。
这年过的,这一恼,可不扫了大家的兴!
那怎么着呀?自己给自己解围,权当是儿媳妇在戏彩娱亲吧!
他先开言,“都起来,坐下!坐下说话。”
娘娘们战战兢兢,伺候的贵人们退了一射之地。把娘娘身后的位子让给阿哥福晋们?
桐桐眨巴眼,这是不走了吧?
她勾着她家爷的手指,又挠了挠人家的手心。
别闹!怎么胆子这么大呢?你这喝醉了还是没喝醉呀?喝醉了还情有可原,你这要是没喝醉,可也太大胆了。
虽然脸上一派严肃,看向自家福晋的表情跟其他几个阿哥几乎是如出一辙的恼怒和忍耐,但他却也叫人家勾着他的手。福晋宽大的衣袖遮挡着呢,两人两只手那手指不知道是怎么搅和的。
正恨不能两人的手指搭在一起能搅和成麻花辫呢,就听皇上叫了一声:“老六家的……”
桐桐立马就笑眯了眼,低声说了一句,“我是爷家的……”
好好回话!要真是装醉,等我回去收拾你。
桐桐福了福身,“皇阿玛安。”朕安的了吗?被儿媳妇指着说嫌弃穷,朕可真是安大了。
他堪称是和言细语的问:“可是阿哥所的供应不足?”
“回皇阿玛的话,供应极好极多。”她说的是真的,单给主子的话,真就消耗不完,就是他的皇子们纳妾,只要报备一声,连小妾也有相应的供给,所以,“得谢皇阿玛恩典。”
李德全在皇上身边低声道:“内务府呈上来的明细账册,六阿哥院里各项开支是最少的,比四阿哥和七阿哥院还少……”
还以为是奢侈所以觉得赏赐不够,可一样的赏赐,他们的开销却是最少的,这是为何?
皇上嘛,这么想了就这么问了。
桐桐理所当然的道:“不是我们最少,是我们人口少。其实平均一下,大家都差不多。可能大阿哥院会多些,因为孩子的开销跟大人不一样……”不给伺候的足够的赏赐,就怕把孩子照料不好。
所以,不是我们简朴呀,我们比别人更知道省钱呀,不是这样的。
德妃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这哪怕是醉了,说话也没走折子。这也是给大阿哥辩白了,也没把别的什么人都给得罪了。
大阿哥觉得腰板都直了,对啊!爷有三个闺女要养了,三个闺女身边伺候的本就不少,还得把这些人给打赏足了。哪里就是爷奢侈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码事。
皇上听出来了,然后点头,“朕倒是要听听,你们都有些什么开销,觉得银子不够花。”
桐桐瞬间瞪大了眼睛,好似对皇上没有这样的认识觉得不可思议。她一幅过来人的样子跟皇上说,“其实开销最大的是人情往来,谁家过日子都是这样的。有些余财还得攒着,预备儿女的婚嫁之银。”
太子觉得这话很有意思。皇上自八岁登基,人情往来这个,谁敢跟皇上谈这个?而赏赐这个东西,跟人情往来不一样。凡是皇上赏出去的,别管是一片叶还是一根草,那都意义不一样,银钱在过日子中的作用,皇上其实体会的没那么深。便是自己这个东宫,也未必就懂。但是,这些兄弟因为什么跟什么人来往了,因为都住在宫里,这个动向倒是了解的。
从皇上到太子,从太后到各位娘娘,再到母妃,然后是兄弟之间的来回走礼。这已经是不小的开销了。举个例子,自己或是皇上赏的,这个是不能随便送人的。而老大送给老三的生日贺礼,老三不敢送给老四,他怕老四一不小心转圈的送回给老大,这不就丢人了吗?这就是为什么每个阿哥院都有自己的库房,库房里堆着的东西不少,可这东西敢动吗?自己用的话没问题,不自用的话,就得那么放着。放到啥时候,放到他们这些兄弟都咯嘣了,叫后人用吧。
于是,年年囤积,然后年年得准备新的。宫里这么些人呢,每月至少也得两三回。这还不算宫外近宗皇室,是跟叔王不该往来呢?还是跟伯王不该往来?这还不算添孩子,婚丧嫁娶,老人国寿。这不,老四那边要不了多久就要添孩子,这又是开销。从洗三满月到百日,三回。这要是谁弄个小老婆,添小星呀,简薄的送一份贺喜之礼,其实也是应该的。
这么一算,他们不说是天天往出送吧,但是拉开平均一下,三天往出送一回礼,这不是夸张。这还不算各个福晋的娘家,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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