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还未大亮,黄茂便起身敲开了黄熠渊的门,“天色不错,我们走吧。”黄茂笑道,昨晚他已经顺利进入练气五层,那这村子也就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黄熠渊本在静气凝神,听了黄茂的话,道:“也好,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两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村中老人说看上什么随便拿,可这村中一无宝物,二无钱财,不过只是空话罢了。
清晨,村中鸡鸣声响起,家家的烟囱开始冒出缕缕炊烟。不少孩子来到院中玩,他们很喜欢里面住着的两位大仙。父母告诉他们,一定要讨好大仙,最好让大仙教他们些功夫。孩子们不懂,但里面两个大仙人都不错的,老是会拿一些东西给他们吃,所以他们喜欢天天来。
孩子们闹了一会儿,没多久,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带着准备好的早饭来了。院子里的孩子更热闹了,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只要大仙吃不完,最后就会分给他们。
年轻人进了院子,他有些奇怪,以往大仙早就起来了,今日怎么还房门紧闭,“大仙,早饭来了。”年轻人不敢擅自推门进去,便站在门口小心的喊道。
好久,房中仍旧没有一点动静。年轻人心中有些慌乱,终于咬着牙小心的推开了门,屋中静悄悄的,没人。
咣当一声响,手中的饭食砸在地上,年轻人急匆匆的跑了。那群孩子最是无忧无虑,见饭食砸在地上,便吵闹着将干净的捡起来吃了。
那老人拄着拐杖来了,后面还跟了三四个汉子。老人驱散了孩童,自己去屋里看了看,出了门,便听到七嘴八舌的声音问起大仙怎么不见了。老人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村子里是留不住两位大仙的,便有些颓然的挥了挥手,示意大仙走了,大伙儿散了吧。
今天,这村中的人情绪都有些低靡,大仙走了。即使知道妖物已经被大仙除了,但每个人心头依旧不安。这是习惯,当习惯了强者保护的时候,一旦失去,便会怅然若失。
直到傍晚,村中打猎的猎户渐渐归来,孩子在村口欢闹,这村中人才再次恢复起了笑容。老人也坐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抽着旱烟,显得很自得。他喜欢就这样坐着,他老了,也不知道还能坐在村口看几回落日。
“阿公,黄大仙真的走了吗?”李绫也坐在一旁,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白色,语气哀伤的说道。
老人摇了摇头,李绫是他看着长大的,那点心思他有何尝不知道,“阿绫,你要知道,世间之事,不是说如愿就能如愿的。那黄大仙高高在上,你还是忘了吧。”
李绫秀丽的脸庞终于落下泪来,猛的扑进老人的怀中开始大哭。老人慈爱的抚摸着李绫的头发,暗叹:父亲离去,心上人也离开,苦了这孩子。
哒哒哒,哒哒哒......
似有马步声渐渐走近,老人安慰了李绫几句,起身看去。那村外道路上竟然来了五个骑着红色宝马的人,那马匹具具含有神韵,马上之人更是人未到,气魄已经压近。
老人暗道不妙,立刻让李绫带着孩子先回家,自己则和那些猎户站在村口等那几人靠近。
那五人终于下了马匹,他们都是统一服饰,身着红色长袍,腰围一条白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火焰状的令牌。
“阿公,是赤火城马家的上仙,他们来干什么?”老人身边的一个猎户不解的问道。
老人也不解,便未有回答。那五人在老人面前站定,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英俊男子,神色高傲,带着轻蔑看了周围的那些人一圈,道:“都是凡俗之人,我看那东西必定不会在这里。”
“马钰,这可说不定。这次大公子和三小姐出了事,任何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要是找不到凶手和那东西,我们几个可别想好过!”说话的是五人中之人,这人年纪比马钰年纪大些,神色间隐隐有对马钰的不服。
“马鸣瑞,你少说几句。和马钰吵有意思吗!?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一身材火爆,面容美艳的女子不悦道。
马鸣瑞鄙夷的看了这女子一眼,不就是看马钰是族中长老之子,变着法儿想讨好吗!?马鸣瑞的神情并无遮掩,女子见了,心中对马鸣瑞更为厌恶。
“你们,这些日子见过一位年纪不大,叫黄熠渊的少年吗?这是画像,好好看看!?”马钰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卷,问道。幸好马家小姐留有命牌,才有了这些信息。
老人等人心中暗道不妙,那画像打开后,画的惟妙惟肖,赫然是黄茂的样子。
马钰等人何等精明,这些村人稍微露出些惊疑,他们便看出了问题。马鸣瑞心中一喜,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势,生生让老人等猎户心神一跳,额头冒出了些冷汗。
“心虚!?说,见过没有!”
“上仙明鉴,我们村中怎么会有这等少年来此,上仙误会了。”老人牙一咬,哆嗦道。
“没有!?”那女子一笑,手掌一抬,从指间飞出一枚细针打向一名猎户。那猎户的额头出现一点红色的痕迹,下一刻便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李泰!”“你们欺人太甚!”
“吵什么?”又出来一年轻人,不悦道。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马延,你不是自诩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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