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齐小婉看着外面的一群人懵了。
怎么回事?
只见着那黑胖的男人手指着她鼻子边怒骂道:“就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欺负我婆娘?”
“你是?”齐小婉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来,“文斌叔?”
目光落在他的那根棍子上。
所以,这是来报仇来了?
齐文斌一把将拦着自己的人给推开,怒道:“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大家可要凭良心说话,齐二死了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偏偏这小丫头昨日一开口,就砸了我家门口铜镜不说,还撺掇着人砍了我家的树,烧了我老娘的衣裳,让人欺负我的婆娘,要是我回来的晚,我那婆娘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的气呢,就这么一个黑心肝的小丫头,你们还敢拦着我,别怪我和他翻脸。”
看着他的那个汉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板着脸呵斥道:“小婉丫头,你就在这里给你文斌叔赔礼道歉,咱们有什么好好说,别一天到晚装神弄鬼的。”
齐小婉蓦然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听说文斌叔每次出去卖货,都要走上将近六七天,怎么今天就早早的回来了,我记得如今还不过第三天吧?”
“齐小婉。”中年男人呵斥了一声,“你听到没有?”
齐小婉冲着中年男人一笑:“十三叔,我知道您是想保护我,从来就没有装神弄鬼,也没有说过一句假话,文斌叔,您说呢?”
原主在记忆之中常年都是低着头的,从来不看人,所以齐小婉从来没有想到过,齐文斌竟然是这种面相。
鼻梁偏左,面黑,鹰钩鼻,眼窝凹陷,眉棱骨凸出。
妥妥的恶人面相。
当然,单从面相看人也会出错,真正的风水师,还得会看眼睛。
眼睛向来是人的心灵窗户,什么都可以欺骗别人,唯独那一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齐文斌是不是坏人她不知道,但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齐文斌勃然大怒,咬着牙冷笑连连:“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家树也砍了,镜子也砸了,他刘家好了吗?他齐三家又好了吗?若是他们家但凡有一个人,因为这事儿好了,我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
村民们交头接耳,看到齐文斌如此坦坦荡荡的模样,心中的天平早就偏了大半,他们到底只是听了一耳朵,一个人村子里面的“好人缘”,一个是走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黄毛丫头,偏心谁,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有人已经忍不住指指点点,让齐小婉赔罪。
“文斌平日里面为村子里面做的事情和大家的交情,大家也是知道的,小婉那话不就是胡说八道吗?”
“就是,要我说,小婉你就给你文斌叔陪个不是,你文斌叔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
“就是,快点赔罪吧。”
林彩兰匆匆从外面回来,看到家中围了一圈儿的人,立刻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后,在洗小婉的身前:“你们对我的女儿做什么?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都冲我来,别伤害她。”
“不是,林彩兰,你这话怎么说的呢?你女儿自己胡说八道害的人,你怎么还要维护她,我们不过就是想让他赔礼道歉而已,这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中,林彩兰终于理清了思绪,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一滴冷汗。
“小婉。”她迟疑回头。
齐小婉安慰她道:“娘,您放心,我说了我没有胡说八道,就是没有胡说八道。”
众口铄金,和这些人对骂起来,齐小婉也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忽而看到人群外面一个匆匆而来的背影,她眼中先是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后唇角忍不住轻轻的勾起,冲着齐文斌笑了笑:“文斌叔,您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齐文斌:“自然。”
“那好。”齐小婉冲着不远处招呼了一声,“齐三叔,您怎么来了?”
齐三叔憋着一口气一路冲刺过来,这会儿正气喘吁吁,原本憨厚老实的脸上,带着几分恍然,最后才哆嗦着嘴皮子说:“刘家,刘庸醒了!”
“哗啦”一下,仿佛水入沸油,人群一下就炸开了。
“什么,醒了?”
“大夫不是说,他们家那个病秧子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吗?怎么这会儿居然醒了?”
别说其他人了,齐文斌才是吃惊,他下意识的去看齐小婉,却见着对方,也在看她,却见她看过来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
齐文斌顿时脑袋一晕,突然之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也对着齐小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醒,醒了啊?”他连自己的舌头都打不直了。
齐小婉心中松了一口气,瞧着齐文斌这样子,估摸着对方心中真的有鬼,于是提议:“文斌叔,无论什么事情都得眼见为实,不如您跟着我,一起亲自去看看吧,也好想想怎么和刘叔解释这件事。”
众目睽睽之下,齐文斌拒绝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刘庸这孩子,说起来也是我看着他长大的,这两年出了事,我心中也不好受,如今能够醒过来,我也高兴。”
齐小婉心中哂笑,面上淡淡,给林彩兰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刘家而去。
刘家。
刘家人丁稀薄,在刘胜这里往前数三代,都是一脉单传,刘胜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不成器,倒是大儿子,十六岁的时候便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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