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薛夫人忙拦住,“这都是误会,你们不准动手,全都放下。”
她着急的同齐小婉解释:“齐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定礼会出现在这里,我分明已经让他们把这东西给收好了的,月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礼二字一出,大家就明白齐小婉是谁了。
不就是和薛子秋结冥婚却又活过来的那丫头么。
那生得一副尖酸刻薄样的女人也不是旁人,正是薛家的二夫人贺月莲。
薛二夫人眉间带着几分轻蔑的嘲讽:“我当是谁敢来薛府撒泼,原来是瞧不起我们邈儿的那丫头,大嫂,当日的事情我也听邈儿说了,别说是给她们四天了,就是给她们四年,四十年,这些穷鬼也凑不齐那五两银子,你心地善良,事事都想着旁人,我可忍不了,子秋在地府之中一个人孤苦寂寞,烧了定礼,以后两人也算是结成了夫妻,子秋也有个伴了,管家,把定礼拿回来。”
薛二夫人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那管家绕过来就想抢齐小婉手中的剪纸。
齐小婉眼疾手快的退后三两步,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荷包往那火盆子里面一扔,大声道:“薛子秋,定礼已收,银钱已还,你过你的鬼门关,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以后,我二人再无瓜葛。”
“轰隆”一下,火盆子一股火焰腾空而起。
所有人都不禁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远离了那火盆子。
薛大夫人更是错愕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齐小婉看到那一簇火焰朝着薛二夫人席卷而去,不禁眯起了眼睛。
“啊!灭火,灭火!赶紧来人!”薛二夫人被这一番变故给吓得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可纵然她反应不慢,额前的几缕黑发也还是被烧焦糊,发出阵阵的恶臭味。
一干人手忙脚乱的,把薛二夫人头发上的火给扑灭了,一缕青烟从她头发上慢悠悠的飘到半空,“噗”的一下消散。
其他人视线顺着那一缕青烟的消散也慢慢的落到了薛二夫人的脸上。
“二娘。”薛小姐的神色有些复杂,“你的头发……”
她欲言又止。
薛二夫人慌张的摸着自己的头:“头发,我的头发怎么了?快去取镜子让我看,快去!”
管家很快取来铜镜,薛二夫人一看,吓得差点镜子都砸下去给砸碎了。
“啊!”一声尖叫几乎刺破人的耳膜。
只见着那铜镜里面的女人脑门秃了一块,脸上更是漆黑,丑陋的像是一只秃了顶的猴子。
薛二夫人差点被自己如今这番模样吓得晕厥过去,气得指着齐小婉道:“你,你这是故意的,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敢在我薛家放肆,我今日定要让你好看。”
齐小婉身手矫健的躲到了薛大夫人的身后求救:“大夫人救命。”
家丁们看到薛大夫人挡在齐小婉的跟前,也不敢随意动手,只能踌躇着两头为难。
薛二夫人脸色一阵狰狞:“大嫂,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这个小丫头,她今日如此目无王法,敢在我们薛家的灵堂闹事,着看似是我的头发被烧了,可如今死的是你的儿子啊。”
字字句句就犹如针扎在薛大夫人的心上,让她面色苍白,身形也忍不住有些摇晃。
她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齐小婉虽然知道这位大夫人本性善良,可难保不会被其他人撺掇,于是从她的背后伸出个脑袋,义正言辞的道:“二夫人这话说得也甚是好笑,我取回我的东西,你要让人抓我,我还了钱,你也要让人抓我,你真以为你薛家在这新和镇就能够只手遮天,大不了咱们一起去见官,看看县太老爷怎么说。”
薛二夫人冷笑:“你以为你拿县太老爷压我,我就奈何不得你了?”
“够了。”薛二夫人叹了一口气,“月莲,你是长辈,和一个晚辈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更何况齐姑娘如今还了银子,她也没做什么,是你自己朝着火盆子靠太近,谁也没有想到那火会起这么高,就偏偏烧到了你,算了吧。”
薛二夫人咬牙道:“大嫂!”
薛大夫人板起了脸:“你都说了,如今这是在我儿子的灵堂,自然该我说了算,你若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嫂,就听我一句劝,收收脾气,算了吧。”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贺月莲的不对。
人没事就好了。
薛二夫人被她这话气的不轻,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冷笑:“行,行,今日我才是这个坏人,你们都是好人,我走,我走行了吧。”她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薛府的这位管家也连忙带着家丁跑了。
灵堂颇为冷清,白夫人总觉得有些阴冷,手臂上跟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中也泛起了寒意。
她犹豫道:“阿慧,我家中还有些事情,浅浅还在等着我回去,我就先走了,不多耽搁,齐姑娘,我走了。”
“我送送你。”薛大夫人立刻道。
两位夫人就这么走了,祠堂就越发的冷清了起来,只剩下薛家唯一的小姐薛念慈和齐小婉。
她是薛子秋唯一的妹妹,穿了一身麻布素衣,看到齐小婉还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便冷冰冰的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钱也还了,定礼你也拿了,和我哥哥的婚约,你也已经解除了,你现在和薛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赶紧走吧,否则到时候他们找你麻烦。”
齐小婉充耳未闻,反倒是走到那灵位处,正要伸手将那灵位拿起来,却被薛念慈一巴掌给拍掉了。
“你干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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