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小婉这样盯着,薛衡自然能够感受到,便问:“齐姑娘可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几双眼睛便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确实是有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现在还不能够确认,可否请薛老爷,伸出右手让我再看一看?”齐小婉说。
薛衡不疑有他,连忙伸出自己的右手。
薛衡单看面相来说,是一生顺遂,忠厚老实之人,再一看手相,和面相自然也差不多,那么也就只有最后一条路能够说得通了。
“我说是没有算错的话,你儿子应该是受人所害,冤屈死去。”齐小婉道,“你的手相是典型的福厚纹,也能看得出来你这些年应该是广积善德,你的面相显示你这一生,本该富贵平安,儿女俱全,环绕膝下,但你眼睛微凸,手指弯曲,奸门破损,明显是遭了小人之祸。”
而且,这个“小人”不是来自于外面,而是来自于家中。
薛衡生了一副忠厚老实样,闻言忍不住苦笑:“齐姑娘这一番话都不知让我该如何作答是好,不知道齐姑娘可有破解的法子?”
他说着便递上了一个匣子:“昨日齐姑娘给我提醒,让我避免遭了灾祸,这是谢礼。”
说到这里,薛衡便是一阵心有余悸。
他昨日在外收租,天色已然有些晚了,本想着一同收完再回去,谁料到小女儿找了过来,非要拉着他回家,他拗不过,就先走了。
谁知道他们方才离开,就听说有个提着刀的疯子冲着刚才他们那边而去。
而那人不是去找别人的,正是去找他的。
薛恒也认得那人,那人是薛家的租户,前两年做生意亏了本,欠了一年的租金。
薛家顾念着往日的情谊,已经给他宽限了一年,可对方非但没感激,反而想将那铺子占为己有,连钱也不想还,最终薛衡没办法,便收回了门面,谁料到那人便因此记恨上了他,听说前些日子,这人因为欠了旁人的钱,被套了麻袋打了一顿,把脑袋给打坏了,可他不记得打他的那些人,偏偏记上了薛衡,提着刀便想去砍他。
所幸薛衡昨日走的早,同他错开了,后来这人便被官差以危害治安为由给抓走了,薛衡这才算是躲过一劫。
齐小婉落落大方收下那小匣子,道:“这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要看你们舍不舍得了。”
薛衡面露犹豫之色。
倒是薛念慈开口道:“你张口便是有人害了我哥哥可有什么证据?”
“你同我要证据?”齐小婉面色古怪的看她。
“不然呢。”
“你若是要证据的话,应该自己去找才是。”
碰巧林彩兰此刻背着一背玉米回来,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人,立刻惶恐的将那些玉米倒了出来,三两步迎了上来,护在齐小婉的面前:“你们来做什么?”
她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三个人,生怕他们将齐小婉给抓走了。
薛夫人也认得她,当时起身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这一次过来并不是为了那五两银子,而是有些其他的事情想要麻烦齐姑娘帮帮忙。”
林彩兰没有听信她的话,而是越发的疑惑:“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帮你们什么忙?”
“娘,来的都是客人,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你放心。”齐小婉小声的在林彩兰的后面安慰道,然后对着薛念慈说,“听说薛公子是害了病,这才走的,我看到是不见得,昨日我上街的时候正巧碰见了老太太,她身上有股奇怪的药草味,你顺着这根线去查一查,自然就能够知道真相。”
薛家三口都忍不住变了脸。
齐小婉心知他们现在不信,也并不强求,只是道:“薛子秋的坟,你们可看过了?”
三人面面相觑,又点了点头。
但是脸色却都是一致的难看。
其余的他们不知道,可这坟上的知识他们却是知道的,薛子秋那坟,风水差得连他们这些外行人都能够一眼看清,布置这一切的人心思可见一斑。
“先去迁坟吧。”齐小婉道。
薛家大房现如今面临的最大的灾祸就是薛子秋坟位不当的问题,若是不尽快迁坟的话,等到薛子秋头七过后,阴气既成,只会祸及家人。
“好。”
薛家人到是应了这点儿,几个人一同去了。
薛家以前是薛家村的,就住在隔壁,和村东头隔得很近。
绕过了山坡,便看到了薛子秋的坟。
齐小婉拿出早就备好的符,还有薛家夫妇带过来的纸钱,在坟前上了三炷香,烧了纸钱,低声道:“你若是在天有灵,应该也能看到,此次迁坟全然是为你好,为你的家人好,还望你心中莫生怨气。”
四周风平浪静,无一波动。
这边正巧被树林挡着,日头已经有些心下,太阳照不过来,正是迁坟的好时候。
齐小婉用罗盘定了方位,才道:“迁吧。”
跟随着薛家夫妇过来的两个家丁很快拿起铁锹,将坟头铲平,棺椁挖出,迁到了齐小婉指的靠山一面。
眼见着天色又黑下来了,几人不免加快了进程。
当坟头重新盖好的那一刻,四周忽然起了一阵阴风,最后一丝太阳也消失不见,两个家丁硬生生的打了个寒噤,面如雪白:“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冷?”
齐小婉眯起了眼睛,回头一看薛家夫妻两人眼中不知道何时竟已布满了血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将早就备好的几个折成了三角形的符咒塞了过去。
“薛老爷,薛夫人,这东西你们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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