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她们的东西被扔了一地,惨白的月光照下来,十分萧瑟。
齐小婉打眼一看,除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衣裳,竟然其他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了。
刘春花得意至极的,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还不赶紧拿着你们的东西滚。”
林彩兰蹲在地上收拾着那些衣裳,扒拉了一下,脸色惨白的道:“大嫂,我的,我的那个钱袋子呢?”
刘春花眼神闪烁:“什么钱袋子,你一个穷鬼哪里来的钱,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齐小婉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有鬼,三两步上前:“那让我们自己找。”
让她找,那不就得暴露了。
刘春花立刻推开她,大声嚷嚷道:“滚开,这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屋子了,你甭想进去。”
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她揣在胸前衣襟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有些泛白的褐色钱袋子露出了一角。
齐小婉脑海之中立刻有一道记忆闪过。
这不就是她娘经常拿在手中睹物思人的那个钱袋子吗?
原来真被刘春花给私吞了。
齐小婉心中冷笑连连,眼疾手快将那个钱袋子抢到了自己手中,退后了两步:“是我想错了,原来不是在屋子里面,是长了腿跑到了大娘的衣服里面去了。”
钱袋子已被拿走,刘春花就急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抢:“你个小贱蹄子,你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抢钱,这是老娘的东西,还不赶紧还回来,要不然今日老娘打断你的手脚。”
她长得肥头大耳的,行动倒是非常灵活,不过动作目无章法,就跟个纸老虎一样,齐小婉立刻往旁边一躲,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刘春花一个不慎,面朝地,咚的一下就砸了下去,砸掉半颗门牙。
一声尖叫刺破夜空。
“啊——你这个小贱蹄子,我要打死你。”
她翻来覆去的也就这么一句骂人的话,比之赵老太,伤害力可要锐减许多,齐小婉压根儿就不怕她,一脚踹翻了院子里面的一个坛子,捡起了一块碎瓷片。
“你说打死谁?”那尖利的瓦片在夜色之下泛着寒光,齐小婉阴恻恻的冷笑道,“大娘,不然咱们倒是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活?”
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不要命的,如今齐小婉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刘春花可不想死,一看她那样子,就咽了好几口唾沫,往后一退:“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想做什么,不过大娘您站在那里就好,我要进去拿些东西。”齐小婉往前走。
刘春花就往后退,背贴墙挪了好几步。
齐小婉畅通无阻的进了屋子,将被子一卷,用绳子拴好,背在在背上,又收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这才出了屋子。
赵老太和刘春花在旁边看得眼珠子都红了,可是碍于齐小婉手中拿着的那块碎瓷片一直不敢上前。
这个巨大的包裹几乎要把齐小婉整个人都掩盖住了,显得她越发的小小一只,站在林彩兰的面前:“娘我们走吧。”
林彩兰也收拾好了地上的那些“破烂”,点了点头,同她一起离开了。
那清凉如水的月色将她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照亮了她们前行的路,也照亮了那一身血红的嫁衣。
刘春花在后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小声道:“娘,您说这回来的还真的是齐小婉吗?”
赵老太心里面也怕,闻言提早就给她屁股踹了一下:“你问老娘,老娘怎么知道,你个挨千刀的毒妇,今儿个要不是你撺掇,老娘怎么会赔出去这么多东西,你给老娘在外面跪着。”
刘春花一个趔趄,缩着脖子不甘心的顶了两句嘴。
另一边。
从齐家走到村西头的那间老破屋子,要不少的时间,齐小婉如今魂穿的这具身体没有多大的力气,走了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大冷的天,她热汗淋漓,可冷风一吹,又不停打哆嗦。
林彩兰在旁边看着担忧至极,不停的问:“小婉,要不然娘来背这些东西吧。”
齐小婉摇了摇头:“娘,我自己来就行了。”
林彩兰在齐家早就被羯磨得只剩下一副空壳子了,把这些东西压在她的背上,指不定能够压碎她的脊梁骨。
走了两步,林彩兰又犹豫道:“小婉,那屋子……那屋子是个晦气的地方,要不然我们随便找个破庙休息一下吧。”
她在旁边吵得齐小婉实在烦心,无奈的直起腰背,看着她:“娘,这村里面哪里来的破庙?”
林彩兰不说话了,一双噙着泪水的温润眼眸中,在月色之下莫名显得有些哀伤。
得嘞,这哪是娘啊,这就是个祖宗。
齐小婉在心里面如此想到,嘴上不停的安慰:“娘,方才我们就差点死了,如今去了那屋子里面,左右也不过就是这一条贱命罢了,你还害怕什么呢,您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您的。”
林彩兰当即泪眼涔涔:“都是娘拖累了你。”
看到女儿如此坚定的样子,也激发了她内心的勇气,不管怎么说,她总不能真的让女儿来保护她。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屋子,才推开门,一阵灰就扑面而来。
“阿嚏!”齐小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停的用手在鼻子面前扇着。
她才一进门,心里面就有了一个底。
这房子,格局不好。
坐东向西的房子,祸害在西南方,六煞在东北方,五鬼在西北方,绝命在西方,这房子,开窗就占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