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的冯胜,倒是有一肚子的鬼主意。
宰相听了他的话,顿时心情大好,这西京龙盘虎踞,紫金山纵横南北,占据了王气之地,未来的帝位不就是老夫的了!
如今老夫的女儿们都嫁入到豪门了,每日都有源源不断地情报送来。
哼,世人皆说老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必不久之后,老夫就是九五之尊!
“先生,有何高见啊?”宰相秦贵眯着小眼睛,鹰钩鼻吸了吸鼻炎,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双眼放光的看着身旁的圆滚滚的矮个子谋士冯胜。
“相爷,您看这样如何……”
……
寻韶容从关押重刑犯的牢狱里面出来后,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面。
躺在床上,她琢磨着这批重刑犯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人,难道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不会已经死了吧?
寻韶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过在越国即使是被处以墨刑的重刑犯,多半会被朝廷关押起来,或者是做苦役来偿还自身的罪孽。
如果这个军营里面的重刑犯,没有她要找的人,或许可能已经被转移到宫里的天牢了。
可是天牢,又该怎么进去呢?
哎,这报仇的事情算是在进行中了,上次剜了寻韶雪的一只眼睛,下次便要毁了她的容貌。
“娘亲!”耳边响起软糯的小奶音。
“小渊,今日不用读书吗?”
越少渊跑过来,钻到了寻韶容的怀里。
“先生说我学的极好,准我午睡一炷香的时间!”越少渊高兴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娘亲的怀抱好软啊!
还很香!
“是嘛,小渊真棒!”寻韶容轻轻捏了捏越少渊粉白肉嘟嘟的脸。
“睡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寻韶容轻轻地拍着越少渊的后背,一边哼着曲子一边睡着了。
……
晋王府,南跨院的梨香殿内,寻韶雪瘫软在寝宫的床上,轻轻触碰着自己缠了纱布的眼睛。
“木烟阁阁主,本妃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她的眼底全是毒蛇一般恶毒的光芒。
“一定要踏平木烟阁!”
她狠狠地攥起拳头砸着铺上了柔软床垫的玉石床,咬牙切齿地哼道。
她要毁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
报这剜目之仇!
“好疼。”她情绪一激动,脸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王妃,该喝药了。”
身穿翠绿色薄裙的丫鬟端着一碗棕黑色的汤药,来到了寻韶雪的面前。
寻韶雪坐起身子,半靠在床榻上,厌恶地看了一眼药碗。
只有吃了药伤口才会好。
只有好起来才能找那个贱女人报仇。
“拿过来。”她冷声说道,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将酸苦令人作呕的热汤药灌进了口中。
喝完药她猛地将青绿色的药碗摔在地上。
“梅子呢?”她皱起了眉头。
看跪在自己身前的丫鬟,赶紧起身惊慌失措地四处找着。
“你个蠢猪,你爹娘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你头上啊?!”寻韶雪愤愤地骂着,全然没有京城侯府大家闺秀半点温婉的样子。
“奴婢该死,王妃息怒!”丫鬟扑通一声,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往常给王妃送药,她都会端一碟酸甜的梅子或者是端一盘甜糯的点心,来去除这汤药的苦涩味道。
“今日半路上碰到了侧妃,梅子被侧妃要了过去。”
“奴婢怕药凉了,又来不及去厨房拿新的梅子。”丫鬟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解释着。
“滚!”寻韶雪没好气地骂道,随即又喊道,“给本妃拿一碟红豆糕过来!”
红豆糕最是香甜,很能去掉口中的汤药味儿。
“是,是,奴婢这就去拿!”婢女行着礼,跑出了寝殿,一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厨房拿红豆糕。
“这个贱人,刚嫁进王府就敢拿本妃的东西!”
“小姐,别气坏了身子。”大丫鬟玉蝶在寻韶雪的耳边轻声说道。
玉蝶是寻韶雪的陪嫁丫鬟,从小就服侍在寻韶雪的身边,很是忠心。
“哎,好疼。”寻韶雪疼得僵直了身子。
“小姐,忍一忍,等一会儿汤药起作用了,就不疼了。”玉蝶在她身旁扇着扇子,用凉风来缓解她的疼痛。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之前被掌掴的红肿印字已经消退了不少。
“这木烟阁阁主,该死,竟敢掌掴本妃!”
“本妃要扒了她的皮!”寻韶雪捂着自己的脸,恨恨地说道。
“小姐,来日方长,您是堂堂晋王的王妃,难道还治不了一个民间的卑贱大夫?”
“你说的是。”寻韶雪点头。
“对了,王爷上朝去了吗?”她冲着门口张望着。
“王爷今日休沐,此刻正在和大臣们在书房议事。”
……
书房内,身材发福、满脸横肉、一身墨绿色锦服的晋王越白亦正在和亲信门商议着事情。
“你是说,上次刺杀殷王失败后,又有一伙人去军营刺杀他?”越白亦的指节叩击着梨花木方桌。
“回王爷的话,第二伙人用的羽箭,是仿照我们的羽箭制作的。”
“他奶奶的,屎盆子往本王头上扣?”越白亦一拍桌子,大声怒吼道。
“不过,属下发现,虽然这两次的箭羽一样,都指向王爷您,但是两次箭的箭杆材质并不一样。”
“材质不一样?”
“对,第二次用的是萑柳,所以,属下猜测是宰相秦贵的手笔。”越白亦身旁的侍卫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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