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待身边没有人了,寻韶容将房门关上,笑着走到寻韶雪的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
“小心王爷要了你的脑袋!”寻韶雪大声地喊着。
“王妃,注意你的言辞,别满嘴喷沫子,怪脏的。”寻韶容一脸嫌弃地拍了拍袖子。
“放心,王妃就是扯破了嗓子,你的晋王哥哥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寻韶雪没有说话,看着寻韶容。
这军医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但是现在她只有一只眼睛,看不太真切。
注意到寻韶雪在看自己,寻韶容蹲在她身旁。
“当初你为了越白亦献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可是如今呢,他对你大不如前。”
“你是谁,怎敢直呼王爷大名?!”
“你怎么知道本妃的事情?!”
“哼,我怎么知道,这种事,京城都传遍了。”
“晋王妃剜目救夫,却被嫌弃,比起你那位长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只是,你那长姐跳崖了,倒也落得个清净自在。”
“可是你呢,还要独自苟活在这世上看尽世间冷暖。”寻韶容低声嘲讽道。
“你胡说!晋王哥哥才不会抛下我的!”
“哦?晋王妃,你被剜目不久之后,我可是听说晋王迎娶了宰相秦贵的二女儿秦语嫣呢。”
寻韶雪咬住了嘴唇。
“当日,秦语嫣穿着大红嫁衣从正门进了晋王府的大门,晋王亲自迎接。”
寻韶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确是像刀子一样刺入寻韶雪的心里。
在越国,侧妃是要穿粉色嫁衣从侧门入府的。
“足以见得她的地位不比你差。”
“我呸,她就是个庶女,晋王哥哥若不是看在秦相的面子上,是断然不会娶她的。”
“看来你也不蠢啊,爹娘还是给了你脑子的。”
“晋王留着你也是因为你是寻府侯府的女儿,留着你还有用。”
“不然啊,他早就弃了你了。”
“你瞎说!”寻韶雪向她扑过来,两只手胡乱挥舞着。
“我可不瞎,瞎的是你哦!”
看着寻韶雪发疯的样子,寻韶容笑着避开了。
这就急眼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晋王妃,还认得这支发簪吗?”
寻韶容从袖中拿出一支发簪,在寻韶雪的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支银色的发簪,款式没有什么特别指出,就是如今京城里面时兴的款式,不过,发簪较粗的一端刻了一个“雪”字。
这是当日戳瞎寻韶容眼睛、刮花她脸的那支发簪。
寻韶雪盯着发簪看了几秒,她猛地扑上去,要将发簪抢过来,“怎么会在你手里?!”
寻韶容一个转身,避开了她。
“雪儿,我的好妹妹,把长姐推下悬崖,你就不怕冤魂索命?”
寻韶容压低了声音,似是怨鬼的低喃与质问。
她幽幽地勾起了冰冷的红唇,将发簪举起,一步一步靠近她。
似乎那面纱之下藏着一张鬼魅的脸。
“你是谁?”
“不可能的,我明明把她推下悬崖了,她不可能还活着。”
寻韶雪十分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瘫坐在地上,颤抖瑟缩在墙角摇着头。
“好妹妹,姐姐会一步一步地,让你步入万丈深渊。”
“让你尝尝姐姐我当日所受的苦。”
寻韶容冷笑着蹲下来靠近她。
“今天,就从毁了你的容貌开始吧!”
一如五年前你对我做的那样。
剜目毁容,污名夺命,我将加倍奉还!
不,是数倍奉还!
寻韶容将发簪举起,刺向寻韶雪的脸。
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听说,本王的王妃被关进牢狱了?”越白亦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
听到晋王的声音,寻韶容将发簪收好,收敛了神色走出来,示意士兵将寻韶雪带回原来的牢房。
再次将寻韶雪和玉蝶关好,越白亦正好走进来。
他瞟了两眼站在一旁带着面纱的寻韶容,色眯眯地看着。
这小娘子身段苗条,眉眼也是十分的秀气,带回去做个侍妾不错。
他刚要伸手抓寻韶容的手,寻韶雪就扑了过来。
隔着木门的栏杆,她抱住了越白亦的腿,“王爷,他们,他们,竟然把我关在了这牢狱里面。”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自己的王妃被关在的军营的牢狱里面,这传扬出去,自己的脸面还往哪搁?
“二弟,这是什么意思?”越白亦负手而立,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怎么回事?”随后进来的越南昭沉声问道。
“回王爷的话,王妃给您的大宛马下了毒。”寻韶容轻声说道。
“你胡说!”
“王爷,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她……”寻韶雪支支吾吾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是意图谋害王爷!”越南昭身旁的郜宁很上道儿,接着寻韶容的话,给寻韶雪定了罪。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心思下毒,这毒参是她亲手喂给大宛马的。
“哦?皇兄,你怎么看?”
“皇弟,这是说的哪儿的话,雪儿怎么会谋害你呢?”越白亦摊了摊手。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若是不管她,就算作是承认寻韶雪谋害王爷,间接地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王爷,我没有,我没有啊,我就是想给它喂些草!”
“王妃,您喂的不是草,而是毒参。”
“马厩的旁边就垛着青草,可是您偏偏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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