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韶容忙敛了神色,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在这里待久了,倒是让她生出了许多感慨。
“本王的伤,是你治的?”
寻韶容点点头,这偌大的军营里面就她一个军营,不是她治的还能是谁治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是不是给本王用的,那叫什么麻醉?”
寻韶容再次点点头,她开口堵住了越南昭想说的话:“我知道,王爷,您是军人,能忍住疼痛,但是能止痛为什么要忍着呢?”
“我用的是吗啡,不仅能阵痛,还能镇咳、止泻,王爷,你咳血知道吗?!”
寻韶容真想翻白眼,他一开口,她对他的怜惜崇敬之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越南昭没有说话,他从没有见过寻韶容如此咄咄逼人。
这女人的态度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
不像往日的唯唯诺诺,还是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王爷,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没等越南昭反应,寻韶容解开了他的衣衫。
“寻容,你懂不懂什么是廉耻?”
寻韶容没好气地说道:“医者面前,不分男女。”
她仔细地检查着伤口,还好缝了线的地方,没有崩开的,只是,有个地方好像有些凸起。
“军医!”外面有人在叫自己。
“王爷,我出去一下。”
越南昭目瞪口呆,自己的衣服都被解开了,她竟然要出去一下?
看着裸露在外的身体,他只好忍着疼痛,慢慢地再把衣服系好。
走出帐篷,看到了宇文硕那张妖艳魅惑的脸。
“宇文大人?”
你怎么又来了?
她看着宇文硕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严肃紧张,后半句话她就没说出口。
“军医,来。”宇文硕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寻韶容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事?”
宇文硕张开嘴又闭上,一脸的难为情。
“哎呀,宇文大人,有什么事您倒是快说啊?!”
王爷还被自己晾在帐篷里面,他今天怎么这般扭捏?
宇文硕一拍手,看着面前的美人,一拍手,似是下定决心,他开口说道:“昨天,我推着王爷去出恭,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处理好。”
“不可能啊?我都清理过了,上药缝针,一个步骤都不落下啊?!”
她可是堂堂神之右手,怎有人敢质疑她的专业性?
“寻军医,你别急啊,我说的不是这个。”
“是出恭的时候,那里有伤口还没处理。”宇文硕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
出恭的时候,伤口还没处理……
“不会是,男人的那个?”
怪不得刚才她注意到那里有些凸起,想必是已经发炎肿起来了。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宇文硕,宇文硕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想到了,便点点头。
“就是那里。”
宇文硕看着她,虽然这姑娘长得不错,看起来也是个未出阁的,虽然有些难为情。
但是作为医者,医治病人的每一处伤口都是应该的。
况且,短时间内,也无法再找到一个缝针技术这么好的大夫。
“宇文硕,给本王滚回去?!”账内传来越南昭的怒吼,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二人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
“宇文大人,你咋昨日不说呢?”
寻韶容有些恼火,这伤口不处理彻底,很容易感染、发烧,严重了命就没了。
越南昭要是死了,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不是,军医,你自己没检查好,还怪上我了?”
宇文硕哭笑不得,“昨日城中治安出了问题,我来不及说。”
“这不,今个儿得空,我马上就来了。”
“宇文硕,信不信本王宰了你!”从账外飞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了宇文硕的脚边。
“我走了!”宇文硕看了一眼匕首,一脸无奈地跑开了。
好心来提醒,竟然还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寻韶容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终究是自己大意了,竟然还遗漏了一处伤口。
地上是瓦罐和茶杯的碎片,寻韶容绕过去,走到了越南昭的床边。
越南昭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怒气冲冲的。
“王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滚!”
寻韶容没有理会他的怒气,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住手!”他恨恨地看着寻韶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本王没事。”
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王爷,这伤口若是不处理,发炎感染,等你发烧了,这病就难治了,而且你还会十分的难受。”寻韶容耐着性子劝说。
“不用你管。”
“所以,你那里是真的被伤到了。”
“寻容,你有没有羞耻心?!”
自己好心好意给他治伤,他反倒说自己没有羞耻心?
“王爷,箭射过来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吗?”
“这是你的命根子,以后还想不想繁衍子嗣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完了,这话倒是把自己给骂了。
她更生气了。
“你以为我愿意看啊?若不是从医前我宣了誓,我才懒得管呢!”
寻韶容的火气也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扒开了越南昭的裤子。
“你死了,小渊怎么办?”
越南昭听到小渊两个字,顿时没了气焰,是啊,自己还有小渊呢,还不能死啊。
算了,就让这个庸医瞧瞧吧,反正身子都让她看了个遍,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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