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头就要磕到门框,一只有力的手掌撑住了自己的后腰,一用力,推着她的腰,帮她站了起来。
寻韶容回头一看,越南昭不知何时从牢房的角落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小心点。”
寻韶容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晋王妃,您这毒的毒性很强,若是医治不及时,恐怕性命不保。”
“你?!”
她没有等寻韶雪说话,继续说道:“这人和马解毒的方式并不一样。”
“人中了毒参的毒,需要用粪便来解毒。”
“粪便,我堂堂晋王妃怎么可能用粪便?”
“不是让您去吃屎。”说完这这话,寻韶容忍不住笑了。
“而是把长有红点的皮肤,浸在粪水里面”
“你分明就是戏弄本妃?哪有用粪便解毒的?”
“你这个贱人!分明是想让本王妃出丑!”
“在《千金方》一书中有记载,屎尿可以脱死胎,治蛇毒,这毒参的毒性和毒蛇差不多,自然也需要用粪便来解毒。”
“若是晋王妃不信,可以用少量粪便接触部分皮肤,若是红点没有消退,您在说我戏弄您也不迟。”
寻韶雪思考着她的话,看着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多,而且又痒又疼。
目前只能先试试这军医的法子。
“那好,你带本妃过去!”
“这毒具有传染性,看来王妃只能自行前去了。”
“带王妃去存放恭桶的地方。”寻韶容对门口的士兵说道。
“你?!”
寻韶雪求助的目光看着越白亦,“雪儿,治病要紧,听军医的吧,本王在主帐内等你。”
“王妃,奴婢陪您去。”玉蝶搀扶着寻韶雪,一脸的心疼。
这丫鬟是真忠心啊!寻韶容不禁赞叹。
其实寻韶雪根本就没有中毒参的毒,那全身的红点是寻韶容下的毒,去泡粪水解毒,自然也是她瞎编的。
毒粉,是在马厩,她询问寻韶雪的时候,就通过接触涂在她身上了。
解药,是刚刚她拉着寻韶雪出来的时候,涂在了她的身上。
等她们走到放恭桶的地方,解药正好开始慢慢生效。
士兵们带着寻韶雪和玉蝶往茅房走去。
见寻韶雪他们走远了,越白亦的眼珠子提溜转着,她盯着寻韶容。
这么个美娇娘就快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
今晚本王要好好玩玩儿!
“多谢军医出手相救,本王府上的奶妈子病了,可否劳您去瞧瞧。”
这是想把自己带回王府啊?
她记得,在木烟阁的时候,自己用药毁了他的命根子,让他提不起来。
这是,被人治好了?!
没等寻韶容开口,越南昭说道:“皇兄,军营里面还有很多重伤的士兵还需要军医医治,而且……”
他看了看寻韶容,“这军医就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去了皇兄府上很容易冲撞的王妃。”
“皇兄府上的奶妈子何其尊贵,还是请御医吧。”
说自己是粗人?
好吧,她忍了。看着越白亦着实是恶心。
寻韶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那行吧,本王也乏了,先回府了。”越白亦只能作罢。
“啊,对了,本王的王妃,皇弟啊,你派人把本王的王妃送回府吧!”说完,越白亦大步走出了牢狱。
这晋王还真是个甩手掌柜,自己的老婆还要别人帮她送回家。
正想着,耳边想起了越南昭低沉的嗓音。
“寻容,你跟本王回主帐。”
“是,王爷。”
寻韶容推着轮椅,寻思着,越南昭要自己跟他回去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还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到了越南昭的主帐。
寻韶容将轮椅挺好,想伸手去解越南昭的衣带,看看他身上的伤。
却被越南昭躲开了。
他低声问道:“你到底和晋王妃有什么仇,要这般戏弄她?”
“怎么,王爷不高兴了?”
她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心情也不好,总要有一个发泄口,不然自己就快要被憋死了。
越南昭没理会她的怨气。
“本王的马儿,是中了毒,但是晋王妃并没有中毒。”
“晋王妃身上的毒分明是你新下的,为何要这样做?”
“这粪便是可以解蛇毒,但是还要辅以麻油纸捻焰熏之,服用紫金丹。”
“为何要戏弄她?”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医术高明,却偏偏要西郊的军营屈就来当一名军医。
而今天的事情,她明明可以把马儿医治好就行,却偏要劳神费力生出这么多事端。
“晋王妃,她曾害了我的一位故友。”寻韶容平静了心情,轻声说道。
沉默良久,二人都没有说话。
“你回去吧,本王累了。”
寻韶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怪自己横生枝节?
“好,多谢王爷。”
……
晋王府,南跨院的梨香殿内,寻韶雪在跑着鹅黄色桂花瓣的浴桶里面一遍又一遍地搓着身体。
“王妃,您轻点儿,都被您搓红了。”
“玉蝶,这桂花的味道有些太腻了。”
“是,王妃,那奴婢再去给您拿一些玫瑰花瓣。”
玉蝶忙前忙后,整个寝殿水雾漫漫,花瓣飘向。
洗了三遍之后,寻韶雪才换上干净的白色衣裙走出来。
半靠在床上,她捏起一颗梅子放在嘴里,闭上了眼睛。
“王妃,奴婢给您捶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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