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牧回到家里,已经到了凌晨,天色晦暗。
郭家大门依然紧锁,郭牧尝试着推了几次门,都未能成功将其推开。
莫非他在家里醉倒了?
郭牧有些担心起来,便大声喊道:“爹——爹——”
无论他怎么喊,里面始终没有回应。
郭牧更加担心起来,抬起腿就开始使劲踹门。
好在这郭家大门不结实,郭牧踹了几脚后,终于成功地将门踹开了。
随后,他飞奔着向屋内跑去。
刚进到里屋,便见到郭不通昏睡在地上,并发出了响亮的打鼾声。
见状,郭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现在天寒地冻的,若是任由着郭不通躺在地上,保不齐会伤风感冒,到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想及此,郭牧将酒壶放在一边,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将其盖在了郭不通的身上。
然而,郭牧刚为其盖上,便见到了他的鼻子使劲嗅了几下,随后猛然睁开眼,流露出一种贪婪的神情。
“酒!好酒!”
果然是个酒鬼,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把他唤醒。
郭不通第一眼就锁定在了酒壶上,连忙将盖子打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饶是一向从不喝酒的郭牧闻了,都能感觉到这酒的香气,与以前的酒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愧是城主府的酒,郭牧暗自感叹。
郭牧尚且如此,更别说郭不通了,他早已将头埋进了酒壶里,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他这一喝就是半饱,这才舍得把头抬了起来,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摸了摸了自己小腹,看向郭牧,“好小子,你在哪儿弄的这么一壶好酒?”
郭牧若是如实回答是在城主府弄的,他一定不会相信,只好回道:“我就是在路边买的。”
“你骗人!”
郭不通显然不信,“路边哪能有这般好酒,快如实说来。”
既然对方想听实话,郭牧就实话实说,“我是在城主府弄来的。”
此话一出,郭不通更加不信,“臭小子,你当你爹这么好糊弄吗?”
郭牧露出一丝苦笑,他就知道是这样的效果,假话不信,真话也不信,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回道:“反正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爱信不信!”
见郭牧的态度,郭不通立时来气,“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你小子的皮又痒了不成?”
闻言,郭牧连忙求饶,“没!没!没!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管它哪来的,反正现在是你的就是了。”
说得也是,郭不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目光回到酒壶上,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这一细看,他才发现酒壶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禁问道:“这酒壶……”
郭牧赶紧回道:“这酒壶给你换了一个大号的,这次可是赚大了。”
听罢,郭不通的表情开始有些诧异,随后逐渐浮现出几分欣喜,最后忍不住大笑出声,“好小子,会做事!”
说完,他再次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目光开始转移到他处,这才发现了地上的长袍,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郭牧知道他又要问起,赶紧解释道:“这长袍是好心人送给我的。”
没想到此话一出,郭不通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将酒壶放在一边,冰冷的目光锁定在郭牧的身上。
郭牧打了一个冷颤,以前的经验告诉他,一旦碰到对方这样的眼神,准没有好事。
果然,郭不通冷冷地说了一句,“随我出来!”
说完,他就向房门外走去,来到了院子里,郭牧跟着走了出来。
他刚到院子里,便远远看见大门被踹坏了,脸上的怒意更甚。
“这大门怎么回事?”
“我踹坏的!”
“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原来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家里的东西都敢损坏了!”
“那是因为……”
“不要解释,错了就是错了,给我跪下!”
郭不通重重地呵了一声,郭牧只好一脸委屈地双膝跪地。膝盖刚刚接触到雪地,便感觉到一股寒意猛地袭来。
郭不通厉声道:“我现在要罚你,服不服?”
对方虽然这么问,可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抗拒的权力,越是抗拒,反倒遭受更严的惩罚。
因此,郭牧选择沉默,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怒从何起,当然这种现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稍后,郭不通从新回到屋里,将长袍拿了出来,指着郭牧斥道:“你错就错在随便接收了别人的好意,这长袍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你的命就得跟我一样,注定一生孤苦,你凭什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凭什么能够得到别人的关心。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不该奢求的东西就不要去强求!”
话罢,郭牧升起了一团火,想要将这长袍烧掉。
对郭牧而言,这长袍具有特殊的意义,是封家小姐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让他体会到了人世间的温暖。
所以他选择了抗拒,想要去将长袍夺过来。
然而,他的小身板终究是抵不过郭不通,郭不通正在气头上,毫不留情,一脚将郭牧踹开。
紧接着,他就当着郭牧的面将长袍点燃了,长袍遇火就燃,而且越燃越旺,很快就变成了熊熊烈火。
在这烈火面前,郭牧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反而是一种深深的寒意,让他痛彻心扉,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见到郭牧痛苦,郭不通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如同发疯了一般,大吼道:“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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