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发生对峙,大堂外也不安静,大批官兵纷纷闯入严府,令严家上下一时乱作一团。
郭牧倒乐意见到这种局面,如此的话他便有机会趁乱救走柴婉柔。
想及此,郭牧不再留守此地,而是偷偷地向着柴婉柔的住处跑去。
大堂内,严正厄缓缓站起身,冷声道:“城主大人好大的官威,居然用家中府卫来我严家抓人不成?”
封万山大笑,“是吗?你再仔细看看!”
话罢,封家的府卫全都脱去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衣服,全都是一副官兵的装扮。
原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封家的府卫,而是地地道道的官兵,这么说来,封万山已经做好了与对方摊牌的准备。
用官兵办案,严家自然无话可说,严府上下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所有人听好了,本城主在此办案,若是你们严家敢抵抗,便是与官府作对,罪加一等!”
此话一出,震慑住了严家众人,特别是严家的府卫,神情都软了下来,毕竟谁都不想与官府作对。
“城主大人,所谓买卖不成情意在,我们严封两家没必要闹到这一步吧!”严正明当起了和事佬,站出来说道。
封万山回道:“那好,我给你一个面子,你只要说服你们的家主,让他将婚书交于我,我即刻撤兵!”
封万山提出了条件,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曾想,还未待严正明回话,严正厄当即否决道:“要我交出婚书,绝无可能。”
闻听此言,严正旗和严正明都十分不解,毕竟以严家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封家抗衡,现在与对方死磕,无疑自找死路。
“大哥,你这是要把我们严家带入末路吗?”严正明感叹道。
就连严正旗也站出来劝道:“大哥,放手吧,婚姻大事,不能强求。”
面对两人苦口婆心的相劝,严正厄坚持己见,“你们无需多言,我心中自有分寸。”
看得出来,严正厄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其他两人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选择退回去,静观其变。
面对严正厄此举,封万山不再留情,道:“既然如此,来人,将严正厄带走!”
说着,数名官兵欲上前擒拿严正厄,严正厄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其身后的府卫硬着头皮上前,与官兵对峙。
“严正厄,难道你们严家真的要造反不成,拒捕可是大罪!”封万山厉声呵斥道。
严正厄不惧,“你少吓唬我,我严家在重阳城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即便你身为城主,要抓我也得师出有名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既然想要一个名头,那我就给你一个名头。”
“你勾结米家和尤家设计陷害柴家,逼死柴家的家主和主母,还掳走了他们的女儿,就凭这件事,我就可以拿你定罪!”
此话一出,严正厄的脸色沉了下来,之前去收拾柴家一事,封万山自是默许的,没想到现在他会借此生事。
严正厄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辩解道:“柴家绑走了我的爱子,我报官去救他,天经地义,至于他们的死更是与我无关,乃是因为事情暴露,他们遭受不了打击,一个当场发病而亡,一个自杀而亡。至于他们的女儿,我是见其可怜,好心收留罢了。”
听了这番解释,封万山忍不住拍手叫好,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好一个严正厄,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真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说着,他看向门外,大声喊道:“秦将军,你们也该进来了。”
话音落下,只见秦将军领着米洪和尤焕走了进来。
三人先是向封万山行了一礼,随后不怀好意地看向严正厄。
见到这三人,严家人的目光都出现了异样,他们是如何来到严府的?他们是何时进来的?这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个谜。
“马车,一定是马车!”严正明似乎想明白了,不禁感叹出声。
这也解除了严家人心中的疑惑,封家的马车足够大,若说他们隐藏在马车中,确也说得过去。
“哈哈哈……”
封万山大笑一声,看向严正厄,“其实,只要你乖乖交出婚书,他们便不会现身,我们两家也不会伤了和气,不过事与愿违,是你逼我的,休要怪我。”
说到这里,封万山转向三人,道:“严正厄迫害柴家一事,你们三人皆在现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米洪似乎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我有话要说,自从严正厄整垮了柴家以后,他怕柴家报复,故而想杀人灭口,可是又苦无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找到我和尤焕,让我们假意与柴荣合作,诱使他绑架严家的少爷,如此他便可报官,从而名正言顺地带兵闯入柴家,并借机逼死他们。”
“不错,我们是不想步入柴家的后尘,迫于他的淫威,才被迫答应了他。像他这样为达目的,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利用的人,简直丧心病狂。”尤焕补充道。
此话传入严水寒的耳朵里,令他整个人呆住了,他之前早就猜到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幸不像偶然,只是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因为在他看来,再狠的父亲也应该不会拿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冒险,然而随着他们对严正厄的指控,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奢望击得粉碎。
在外人看来,他作为严家的嫡子,又有着人中之龙的名号,会是多么的风光无限。
可是谁又知道,正是外人所羡慕的这两样东西,成为了严水寒心中挥之不去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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