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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拳对击高下立判,王伯山不过是个乡间拳师,哪抵得过宗派门阀那等极具底蕴的精英门人,是以只此一拳便被震退。

王伯山被一拳击退,黄坤颇有些得势不饶人。右掌轻轻推开石生,左脚划轴带身而旋,右脚顺势横出岔于其后,右肩沉劲撞去。短短瞬间,行云流水毫无阻滞的一挂一靠,就这么将王伯山击的抛飞而起。

如此情景大出梁善等人的意料,本指望名震十里八乡的王伯善擒住恶贼,不想竟被来人以迅雷之势一撞而飞。石生自打随师学艺后,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黄坤,心中思绪一时跟之不上呆立一旁。

“爹,你们做啥!我确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若没黄大夫师徒,我怕再也回不来了!”回过神来的梁安生怕再生意外对其父亲连忙喊道。

原来,青风武馆与梁家一众搜寻整夜,依旧难觅梁安踪迹。王伯山心知儿子祸出难收,为保其子,遂向梁善说道:“这镇西素无毒虫猛兽,也无险地深潭,依着令郎的脚程,断去不得远处。而我们方圆五里之内俱无遗漏,却始难寻觅,如此说来便只有一种可能。”“何种可能?”“说来……令郎怕已被人掳了去…”听完这话,梁善险些就此瘫倒在地,王伯山见状,立时上前搀扶:“梁兄莫急,若令郎真被掳去,那便没了危险。”“此话怎讲?”“以令郎聪慧,被人掳去定会安身自护,将姓氏家邸尽数说与贼人,贼人知晓身份后也必不会将之迫害。现下既然搜寻不得,我们不如就此折回,在梁兄府邸张牌立告,高悬令郎消息。若贼人听闻,更是信实了令郎所说,不日便会来信要挟;或许为求安稳,更会亲自将其送回拿取赏银。而到时便由小弟亲自出手将其擒下,交予梁兄。”梁善听得王伯山此计也是眼前一亮,随即带着一众家丁返回府中,照计施为。到了日中,焦急难耐的众人终是等回了梁安与黄坤师徒。一切依计,不成想,黄坤竟厉害如斯。

众人听见梁安一声大喊,这才纷纷醒神。将王伯山撞飞的黄坤也未曾追击,只时负手而立,披靡之态油然渐生,周围众人也皆自退让,生怕成了下一个王伯山。

“呃……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还望黄大夫见谅。”梁善一脸尴尬频频赔笑。“想必阁下便是名震乡邻的石拳王师父,承认。既是误会,那二位,在下便不留了,告辞。”黄坤自也听到了梁安话语,旋即微一拱手,拉起石生夺门而去。

本来,几年前军队过境抓取乡民抵冲损员时,梁善挥金救民,楞是将军队就此打发。虽有少许被其抓丁不还,但亦让多数家室保长存,未被离散而弃,可说大善之举,黄坤暗自钦佩,王伯山只身截杀马贼事迹也让其赞许有嘉。然而今日一事,却觉二人青红不分,骄躁难言,顿失好感。

其后双方虽偶有接触,但无半分交情。只是孩子间却没这等间隙,关系日渐融洽,遂成无话不谈之伴。

……(前事完,三年之后)

日渐西落,与梁安戏耍欢闹了整日,迈着大步欢快而回的石生,甫一入门顿觉不对。平日里院内晾晒草药的木架尽数换成了硕大石块,本应前来就诊寻医的人们也是一个不见。“生儿,进来。”惊异未定的石生,闻得师父说话终是心下安定。随即推门进入里屋,只见黄坤端坐桌前,桌上放着一本光洁平整的书籍和一柄色泽苍白暗淡刻着十数小人的圆杵。

见到桌上之物,石生凑前细观:“师父,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书皮面没字啊?”黄坤沉默未答,而是看着石生良久才开口道:“生儿,你随师父学医有多少时日了?”“嗯…自师父收养之日算起,已有五年了。”不知其师为何提此一问,但依旧照实答道。“五年……已经五年了。生儿,可想学武?”听着师父如是问来,石生眼中精光大放,自从见识过其师与王伯山对招后,便无时无刻不想着习练。但师父回来后,对此只字不提,石生也不敢多问,直到如今师父说来,连忙急急回道:“想!”。听得石生干脆的回答,黄坤呵呵一笑:“在此之前,就先听我说段故事可好?”

石生一听还要讲段故事,顿时蔫了下来。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又聚精会神细细听之。

自幼生长在陆水小镇的石生,从前伴着父亲挨饿受冻,只想天天能饱能暖不再凄苦;而后跟随黄坤,觉得天下间再没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常年所望终于实现。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比陆水更大的一片天地,纵是想,也只想着以后要如师父一样,守着草堂予人祛病治痛。在认识梁安前,每每经过梁府,他也只觉不过是门比自家大而已;但与梁安相识后,这才知晓世间还有天地,足已容下成千上万个陆水镇。而现下又听黄坤所说,才明白这天地精彩为何,一时间向往之情不绝于心。

“师父,照这么说,那叫幽骨的人,当真的坏;虽然可恨,但他当初被撵出宗门,还让人推下山崖,能活下来定是不易,说来也甚是可怜。”说完故事还在暗自感触的黄坤,万万想不到一个十岁顽童竟会如此说来。是啊,自己心中满是仇恨,从未想过幽骨立场;而现在,自己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幽骨。虽然心有所怜,但杀师灭祖之仇却不能不报……

“生儿,刚才的故事便是为师半生所历啊!”“啊?那幽骨岂不就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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