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我们走。”白灵对他所言没有产生过多的情绪，于他而言，煦和已然只是个过去式了。

任由着他牵着手往前走，耳畔掠过的风声总会让人产生错觉，一个美好的错觉，这是一个即将毁灭的时期，美好已经消失了。

当沈若之看着一路越来越多的黑血，脑海中不断闪出白灵一路闯进来厮杀的画面，他从来不会如此暴戾。

“白灵，没时间了。”她拉住他停下脚步。

白灵顺势遥望天际，两个风眼即将形聚在一起。

“风眼一旦完重聚，所有的轨道都会改变，玖蓝大陆一定会再一次陷入毁灭危机，我是冥王，我答应过风里希的。”她说过很多次的话，他一定能懂的。

“就因为你是冥王，所以你才这般不顾一切？沈若之，我给你两个选择，是我，还是众生？”

白灵莫名的话让她抓不住思绪，“你是什么意思？”

“沈若之，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总是会说，因为你的冥王，我抛掉自尊，抛掉身份，抛掉所有……只为一个理由，那就是选择你。”

“白灵……”今日的他有些不同。

“呵呵，你的选择里，永远只有众生……而这一次，你的选择仍不会因我改变。”白灵转身的一瞬，绿眸莹着闪烁的泪光，忽然转为笑意的一瞬，一颗泪珠闪了出来，“所以这一次，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别无退路。”

话音落，带着绿光的一个圆圈骤现出来，底下是一个复杂符文的法阵，比魔阵还要复杂，沈若之被困在里面。

“白灵，玖蓝大陆一旦毁灭，你也会死的。”

“错，我不会死，我会与你同在，还记得上一次流放在虚无之境，知道为什么那个空间不受你所控制吗？”

“难道，是你？”沈若之不禁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为何空间被突然解除了，而她也再没有创造新空间的能力。

“你以为是放逐虚无之境的缘故，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的空间转移到我这来了，在和你紧紧结合的时候，一切变故都是从那时候开始。但我真的很高兴，你当时明明知道我已经恢复了所有意识，但你还是没有阻止我，如此说明，你是愿意把你自己交给我的。”

沈若之怔了一下，那时候的画面闪现在脑海中，他的绿眸如此熟悉……

白灵扬唇一笑，“我真的很高兴，不过在后来你再一次拒绝我以后，我就决定了，玖蓝大陆这块让你永远放在第一位置的地方，我必要它毁之，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比我重要。”

“你到底要做什么？白灵，这根本不像你，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抱着这种目的，将玖蓝大陆毁之。”

“呵呵，现在的我正有此意，小若之，只要将玖蓝大陆毁了，那你就能永永远远陪伴在我身侧了。”

“白灵，你快放我出去！你是不是魔怔了？只要我将天之痕修复，一切都能回到最初，以后，我定不管三界之事。”沈若之敲打着围困的圆圈，灵力很强，动都没动一下，更别说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