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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看向声源的人是沈若之,因为声音极为尖锐,兴许是在自己不远处吧。回过头便看到了后方的人――小珍。

叫喊声同时也惹得屋内的人都跑了出来,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沈寒天,粗略地看了下门侧的沈若之,怒喝尖叫的当事人,“大呼小叫是做什么?”

小珍此时杵着的拐杖嘎然掉在地上,随着跪拜下来,却因脚上的不适是她往后倒坐下来,哀呼了一声又嘤嘤哭了起来,动作行水流间也就那几秒的事情。

“成何体统。”沈寒天怒得眼珠子要瞪出来,原本祭坛上的一闹,又加上沈海之受重伤昏迷中已让他心烦意乱,现在再来这么一出,更是火大。

“妖,怪,妖怪。”小珍颤抖地说着,手指发抖得指向门侧的沈若之。

外头的声响很大,屋内传出一句厚成的斥骂,“吵什么吵?谁再出声吵老夫治病,老夫就捣一碗药将你永世不得讲话。”

沈若之摸了下怀中的小白狐,它倒是睡的香稳。又看了眼内屋,医药师正在沈海之下针,金针渡穴忌讳扰乱心神,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还是离开此处为好。

沈寒天看着她离开,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侍女,以及她身旁的拐杖,无奈之下让人将她安静的抱离。

沈若之直接回到她自己的院落,清风阁内一片黄绿倒是让她放松不少。因为沈海之的伤势,心中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

院落里只有一位侍女在,是新来的那位,叫平安,沈若之记得很深。

她倒是机灵,赶紧端了热茶过来,“小姐,天寒地冻,喝些热茶暖暖身子。”没有另一位侍女对她的拘束,她倒是自在多了。

沈若之还没接过,门口处来了位传话的侍从,让她去大厅,说是问话。

话一说完,人影就溜走了,不愿逗留多半分。

“小姐,你不喝了?”

“去大厅喝吧。”

去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小珍不停地抽泣,“那天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摔断了腿。”

沈若之坦然地走向离她最近的座位上坐下,动作极轻,身后跟着的一名侍女学她一般不发出任何声响。

平安并不知刚刚发生的事情,也不认识小珍,现场也没人给她解释,好奇心极重,低语问,“小姐,这阵仗是兴师问罪不成?”

平安靠在她耳边说的,热热的气吹的耳朵有些发痒,“你听着就是。”

“哦。”

“若之,你前些日子去后山上了?”沈寒天问。

“是。”

“大半夜去那做什么?还是孤身一人。”

“找个朋友。”沈若之回答的极为简单,语气且为较淡。是找个朋友,那天小白从床榻上喊醒了她,直奔后山而去。知道它为何叫醒她,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是让她跟上去。

“朋友?”沈寒天疑惑,因为不详是她,所以不可以有朋友。

问话有些无趣,沈若之并不想逗留在此,一直护着怀中的小东西能安稳的入睡,便将手藏在披风里头,稍稍推出一些,一眼就见到了那一团银白的皮毛很是显人瞩目。“小珍,你那天见到的是它吧。你以为我吃它的肉了?还是喝它的血了?”

“啊!”小珍看到沈若之抱出来的那一团银白,硬是吓了一大跳,“它,它,,我,我明明……”明明看到那只小白狐浑身是血,仿如死绝了一般。

“我那天使用了精神之力,若是恰好被你看到那一幕吓着你了,还要怪罪我了?”

“邪术。你肯定是用了邪术才让我摔下了山。”小珍惊恐地大喊。摔下山后,很多事情不便,不能工作,也不会有工钱,因为是在外面受的伤,府里管事说不归府里管,也就没给她任何补偿。

而看病已花了她将近所有的积蓄,现在必须拉她下水才能换回这阵子所受的罪和痛还有钱。她自信满满,认定大家都会相信她的话,其他不说,光凭一点就足够,沈若之乃不祥之人!

面对这些无理的指控以前受的太多了。比如:某厨子将手指头剁了,湖塘里的锦鲤死了,又或者某个人久病不起都是拿自己不详一事捏造是非让府里得给予赔偿。

沈若之站起身,“答应了景华仙人,等二哥身体好了,我就随他去天门宗。若真是邪术,怕我今日也是没命回来的了。”

天门宗宗主景华仙人!

去天门宗!

沈若之的话留了一个娇小的背影让大厅中每个人各种震惊和猜疑。

沈寒天知道她为何说这么一句话,火刑之后的事情,心中还是有底的,能得入修仙门派进行修炼是玖蓝大陆的一种无比至尚的荣誉,何况她是入修第一修仙门派天门宗,就更加光荣无比。

邪术么?肯定不会是!

大厅上的问话对沈若之来说无关紧要,后面如何也不想去关心。

回到院落,平安又重新沏了一壶新茶过来,喝了一口就没再喝了。

“这是什么狐狸,毛好白呀!”平安一直盯着自己怀中的小家伙儿看,那眼神感觉是要将它烤了吃一般。

沈若之盯着她垂涎的表情,希望她收一下,口水真要滴下来了。

“太小了,估计没什么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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