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爷晚了两天归来,据说是庶女因赶路伤了风,特意休养了两日重新上路。当天季家人接获消息后,晚上,季家兄弟三人都赶往季老太太处,陪着她用了晚餐后,兄弟三人留下来和老太太说话,他们有心照应季老太太的心情,闭口不提季家老太爷的消息,只在她面前笑着提及家里孩子们的各种趣事。
季家老太太笑听三个儿子说话,又问了问年纪小的几个孩子情况后,她瞧着三个儿子面上的神情。她笑起来跟他们说:“我已经听说他要晚归的事情,其实早两日晚两日,都是那么一个意思。你们只管去忙你们自个的事情,我没有关系。天气冷,这两日,你们也不要张罗孩子们到我身边来热闹,让各家媳妇照顾好孩子们,我就安心。我这里有丫头们围着说话,有事,一定会让她们去跟大媳妇说话。你们回吧,都不早了。”
季守业带着两个弟弟出了大园的院子后,他跟季守家说:“明日让你媳妇瞧一瞧宁儿的情况,要是没有什么事,让你媳妇抱着她来娘亲这里凑趣。家里这么多的孩子,只有宁儿小脸生得圆胖招老人家欢喜。”季守家微微皱眉头说:“大哥,你不觉得她不笑时,一脸痴肥的神色?”季守业怒目瞧着季守家,说:“田氏为人处事端正,她要是实在不得你的欢喜,你也不能迁怒到两个孩子的身上,他们兄妹可是你嫡亲的儿女。”
季守家有心要反驳出口,然而他们夫妻之间面和心不和的事实,是隐瞒不了两位兄长,他惴惴迟缓开口说:“那是我想和她不和,分明是她对我早已经瞧不上眼。在立儿之后,要不是她还想再生一个孩子,我都不能入她的房。她和她娘家的人一样的目下无尘,只会在儿女的事情上面软下腰。哼,她有了孩子后,就把我又拒之门外,让我白欢喜一回。大哥,二哥,你们说实话,宁儿这孩子我瞧着面相,她就是有些痴了一些,我不信你们两个没有瞧出来。”
他这话别说季守业怒了,就是平日待子侄不够亲近的季守成都一样的怒了,他直接伸手重重砸了季守家一拳头,砸得他大声叫了起来。他要跟季守业告状时,季守成抢在前面,冷笑的瞧着他说:“你是宁儿的亲生父亲吗?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张口就瞎说乱说?我前几日见过宁儿一面,她是比一般的小孩子生得圆润一些,那也是弟妹会养人。宁儿这孩子的眉目清晰五官分明,瞧上去生得象弟妹一些。我那天特意和宁儿说了话,这孩子两眼有神气,我逗她说话时,她也能做出明确的反应,她小脸上的笑容格外招人,我瞧着她就挺可爱。”
季守家敢怒不敢言的瞧着季守业,瞧得他冲着他叹气说:“老三,你都是儿女双全的人,已经当差事好几年,你想我还能多说什么?我觉得你二哥在内宅方面,要比你明事会处事。他和你一样爱在女人身上花功夫,可也从来没有淡过你二嫂,他们夫妻处得比你们夫妻好。可你瞧瞧你自个,只要遇见生得好的女子,你的心神都要跟着乱了好一阵子。幸好你在公事方面可圈可点,我就由着你去行事。如今你换了新的上司,我听说那人可是极其守规律的君子,你在他的手下行事,可千万不要由着性子行事。”
季守家立时苦了一张脸,跟季守业诉说起来:“大哥,我难得遇见蒋大人那样的好上司,他都张口说要提带我一回,你为何不许啊?”季守业冷笑瞧着他,语带不屑的说:“他都自身难保,还要在你面前口花花的引诱你。我从前见你和他有话说,有些事情,知情之后,总是要隐瞒你一二,可我没有想过,你竟然被他瞒得这般严密。他是提升上去,可那种名升实降的官职,你跟过去,是想和他一样永远被闲置起来吗?”
季守家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瞧着他,低声说:“他跟我提过,他家大舅子很有本事,绝对不会放任不管他的,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姻亲。”季守成来回了望兄长和弟弟后,他跟季守业说:“大哥,我瞧着老三不象是知情人,这样瞧上去,我们不用担心他跟着人一块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季守家用手指指了指自已的鼻尖,一脸不相信的跟他二哥说:“二哥,我这样的小官员,那有机会去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蒋大人是跟我提过一次跟他走的事,可大哥反对之后,我就没有那样的想法。我是想要升官,可也要按正常的秩序来。”季守业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要是有心有作为,日后就不能只管着闷头做事,有心,还要多听听外面的消息。蒋大人这一次是损了,他后宅不安生,嫡亲儿女一死一伤,都是被他最宠爱的妾和庶长子所害。如今只看那嫡女还能活下来吗?能活,他这一生就这样了。要是他女儿活不下来,他妻子和娘家舅子只怕不会饶他。”
“啊,蒋大人临走时,说家里事多,就不跟同仁们做最后的告别。可没有说他家这般的惨烈,我瞧着这妾是不可以纳,庶子也绝对不能生,生下来之后,那女人的心就跟着大了起来。”季守家说着话,眼光还歪瞧着季守成,兄弟三人只有他有庶女两名。季守成被他的眼神气笑起来,说:“我身边的人,都是你二嫂安排下来的人,就是儿女的事情,也是由她许可下来的。可没有人能压过她,抵得过你身边那一群分不清主次的女人们。”
季守业对两个弟弟的家事无心搭理,反正是愿打愿挨的事。他瞧一眼楼阁外的飞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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