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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爷生了这一场病后,放了仙姨娘之后,他又主动把那几个闹事的妾室放出季家。季家后院直接越更显得清平起来。过几日,安宁挨在众人后面去给季老太爷请安,见到老太爷身边多了几个丫头装扮的娇柔女子,看她们眉眼间的神色,也不太象是一般的服侍丫头。

季安宁在季老太爷无数次刷新她的认识之后,对着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现象,觉得实在是太过正常。老太爷是惜命之人,他换一种方式来跟美人们亲近。季安宁连着几天请安之后,总觉得少了什么,经季洁悦无意当中提醒,发现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季宝花母女两人。

这一对母女,平常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季宝花姨娘的心眼,那是要比季宝花深沉许多,特别是听说她原本是有过儿子的人,只是跟在季老太爷身边服侍时,一心一意放在季老太爷的身上,以至于忽视出生不久的儿子,那孩子被风吹了吹病逝去了。

布氏和宁氏说季老太爷后院事情时,季安玉几人都在内室里,自然听得分明清楚。宁氏虽说私下里心眼算计不少,可是他们在季家真正端得是谁的碗,她心里还是非常的清楚。正室天生对妾室就有一种怨愤心情,何况又是面对季宝花姨娘这种长宠的妾室。

宁氏当下就嘲讽的笑了起来,说:“我嫁进季家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老太爷清明的一面,我觉得老太爷只要遇上那个总是如雨淋过花骨朵的女人,他就分不清是非轻重,一心的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幸好这是在他任上出的事,要是在季家出事,只怕家里大大小小都要受老太爷的一番折腾。”

布氏一样的庆幸不已,季老太爷糊涂起来,是不分对错,只分他心里的痛快和舒服。季守业这几年被他气得狠起来,私下里会跟布氏抱怨说:“有这样一个父亲,这个官我就不做了,也做不下去。每次我这边顺畅一些,他那边就要出些事情出来。这就是老了老了回来了,他都不能消停下来,让我过几年安生的日子。”

布氏想着屋内的那四个小女子,她就不信她们会安分不来偷听大人们说话。布氏面色平和的看了看宁氏,提醒说:“母亲对老太爷那里已经放下来,闲来无事,你不要在她面前提及有关东厢房的事情。”

宁氏颇有些同感的说:“老太爷如果不曾待母亲好过,母亲或许能真正的放开他。母亲现在对老太爷的行事视若无睹,那是被人拿刀子刻人心之后,太痛了,不得不这般处置。”布氏轻轻叹息着说:“遇着这么一个人,母亲太苦了。”

宁氏苦笑起来,说:“与母亲相比,我是幸运的,至少二爷从来不曾在这方面哄骗过我,他明摆着无法一心一意钟情我。”布氏掩下眼里的光芒,季守成与宁氏之间的事情,还真不好细说长短。宁氏和季守成这份姻缘,也是她出手从隔房堂姐手里夺了回来,借了她家祖母的偏心,把别人已经说了三分的亲事,生生的改换了人选。

布氏只当不知那些前事,她笑着说:“二爷待你一向敬重,你持家有方。”宁氏细瞧着布氏的神情,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和季守成的事情,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尽管后来她那位堂姐嫁得不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季家人知道实情,知道她在当中使用了心眼。

宁氏心里郁郁不乐起来,就没有心思跟布氏再说下去,她借机要回去看季安月赶嫁妆的事,很快的离开。布氏进了内室,瞧着房内装模作样的四人,她没有好气的说:“那些事情,有什么值得你们去听一听的。”季安玉和季安宁端正坐姿,两人眼神清平的瞧向她,一脸不解她什么意思的模样。

季洁清有些羞色的低垂头,只有季洁悦嘻嘻笑着挨近布氏问:“祖母,宝花姑姑还有过亲弟弟吗?那个小娃娃去了哪里?”季安玉和季安宁直接低头专注看书起来,季洁清用手遮住眼睛,从手缝里瞧了瞧布氏的神色,放下手后,她伸手拉扯一下季洁悦,低声说:“妹妹,你休得听下人们乱说话,又到祖母面前来乱说。”

季洁悦一脸诧异的神情瞧着她说:“姐姐,我没有听下人们说什么,明明是刚刚大家一起偷听二叔祖母那般说事情,说那人生了病就去了。他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回来打转一下?”季洁清面色都变了起来,训斥道:“悦儿,你休得胡说,赶紧说,不要他回来。”

布氏一样脸色不好看,她也知道嫡孙女是不知事,所以才会听不明白大人话里的意思,她伸手摸了摸季洁悦的头,说:“他回不来了,也不能回来。听姐姐的话,去外面院子里叫三声,不要回来。”季洁悦这时候明白过来,赶紧在中年妇人的带领下,在外面大声叫了三声,回来之后,她不敢再跟布氏问下去。

布氏瞧着她可怜惜惜的小模样,也知道刚刚她的神色是一样吓倒了孩子,她招手示意她过去之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悦儿,别怕。那位小叔叔是生病去了的,他未长成人,一定是一个善良的长辈。”布氏其实也不知如何跟一个孩子来解释生死这类的大事,她有些纠结起来。

季洁清冲着季洁悦说:“悦儿,下次可不能说那般话来吓人。他跟曾外祖父去了一样的地方,他是绝对不能回来的。”季洁悦还是有些不明白,宁家那位老人去时,季洁清只有一周岁,季洁清这样的解释,她一脸不解的瞧着人。季安玉直接开口说:“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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