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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前一天太累了,第二天被军号吵醒才发现杨建邦已经不在了,将家务做好就开始准备到附近的镇子买东西,毕竟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在部队附近有一个叫做五竹的县城,可以坐部队的寄养车过去。

陈满满装好自己的十一块八毛钱就出发了,杨建邦回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给陈满满带了早饭回来便走了,看到自己的战友每天回家都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菜心里不由一阵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呀,人家是媳妇,自己倒是娶了一个祖宗回来”。

陈满满并没有坐着部队的寄养车出去,她也知道队里的人对原主的看法(对,现在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得往原主的身上推,谁让她留了这么一手的烂牌。)本着破财消灾的原则,陈满满花了2毛钱坐公交车去了镇上。

忍着一路的颠簸和浓重的汽油味,陈满满到了县里的时候很光荣的吐了,加上她的尊容和打扮,在路人的眼里,简直是一个不忍直视的乡巴佬。虽然陈满满觉得这个年代的县城都没法和后世的农村,但是在这个年代,有一个城里户口那是一件可以做梦都炫耀的事情。

忍着路人的眼光和身体的不适,陈满满先是到处走了走,然后看到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家馄饨店,这个发现让她顿时兴奋起来,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优势奔小康,但是这个年代任何出格的行为都会被上纲上线,在看到这家混沌店的时候,陈满满潜意识里的想法全被激发了出来。

陈满满一边吃馄饨一边思考,自己可以做什么。毕竟自己就那么一点本钱,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花最少的钱获得最大的利益。

吃完馄陈满满整个人才像活过来一样,又向老板打听了火车站的位置,便开始行动。

可能是因为上午十点多的缘故,火车站又好候车的人在吃着干粮,打热水的地方也排着长长的队,一些不想排队的人无奈的啃着冷馒头,又看看周围,的确像是自己意料的那样,没有卖东西的地方,即便是现在政治相对开放了,一些沿海的城市已经开始自由买卖了,但是内陆地区尤其是像五竹县这样的小地方,普通的百姓还是不敢走出第一步,毕竟之前十年留下的革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哪些被游行、被下放、被批斗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发现这火车站这个市场之后,陈满满就赶去了供销社,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简直是在做梦,虽然东西都不贵,但是买什么都需要票呀,而且都还限量,一个不小心买多了,被人当二道贩子给举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自己还是军嫂,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对他的影响也不好。于是,只好把目光瞄到一些日用品上面。

这个年代的物价是真的好便宜,面粉一毛八一斤,大米三毛钱一斤,盐是一毛三,酱油两毛,醋八分钱,于是陈满满买了十斤面粉,两斤大米,盐、酱油、醋这些简单的调料也一样要了一斤,想到早上洗漱是用的牙刷都快脱毛了,于是又花了三毛钱买了两只牙刷和一管牙膏。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货架上摆上着的香烟,勤俭牌的香烟才九分钱,葵花牌也就是这个年代的干部烟是两毛,大前门是三毛九,读大学时她们的教授就曾说过,他第一次去拜见他的岳父大人的时候,女方家里就是用大前门招待的他,但是也仅限第一次。想着自己初来乍到又寄人篱下,杨建邦还对自己有那么多的意见,于是又花了七毛八买了两盒大前门,哼!我就不信你杨建邦会伸手打笑脸人……

陈满满买完东西又在周围逛了逛,就往车站赶去,想到自己来是被晕车折磨的感觉,心里就一阵发毛,如果有瞬间移动的功能就好了,唉,当她整个人蔫蔫的在路口等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粮站门口的驴车,瞬间移动的功能是没有,但是驴车好歹也是车呀!

当陈满满悠哉悠哉的坐着驴车晃荡在乡间小路是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自己前世一直生活在都市里,大学毕业后,为了标榜自己是一个艺术家,作死的往没有开发的地区去,以为那就是真正的艺术家,以为去两次西藏、去两次云南自己的心灵就会得到净化,自己的作品就会更具感染力,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带着追名逐利的心去了那样纯净的地方,只会让自己更加的虚伪而已。

“大妹子,到了小辛庄了,再有七八里地就到营区了”驾驴车大哥的突然提醒,将陈满满的思绪又重新拉回来,陈满满环顾一下时候,发现小辛庄周围的小树林里长的有好多的菊花、月季花。看到这样的景象陈满满不由得打起精神来开始和驾车的大哥打听。

驾车的大哥叫辛红军,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他大伯是小辛庄的村长,那片小树林是庄里专门批出来养蜂的,因是庄里的公共财产,保护的很好,甚至有的人家还会在自家门口养花以供蜜蜂采蜜。

陈满满在看到这些花朵之后就联想到自己在后世吃到的玫瑰饼、菊花饼、月季饼。听了辛红军的介绍之后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连蜂蜜都有,真的是太完美了。

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东西之后,陈满满马上开始和辛红军商量:“辛大哥,那如果我要买这些菊花和月季,村里能给批吗?”

辛红军看着陈满满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谁家的败家娘们,这一到春天就漫山遍野的花,还需要花钱买。

陈满满看着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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