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芮槐夏也没想让他们以后帮着做什么。
收钱救人,银货两讫。
没谁欠谁的。
“好,三天后见。”
她把钱收好,背着草篓子去了趟百货大楼。
刚刚没确定下笔钱从哪来,所以买了十张布票,也没敢去买衣服。
但现在兜里有了钱,自然是有恃无恐。
只是站在柜台前,看着展示的衣服,她却怎么都买下不手。
售货员看了她好几眼,眼底的嫌弃都快压不住了,却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好,请问这位女同志想买什么样的衣服?”
“我想买冬装,可这里的款式都不是很喜欢。你们现在上了冬天的布吗?”
芮槐夏看柜台上只有秋天用的布,还有些毛线。
“前几天刚到了新的灯芯绒,你要不要看看?不过价格有点贵哦。”那个售货员特意提醒了句。
其实她并不想去仓库里把布翻出来,但现在也没生意,便多说了句。
“好。”芮槐夏答应的很爽快,连价格都没问,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张布票。
再贵也没有办法,原主冬天的袄子都穿了三年,薄的就只有一指厚。
原主是能咬牙扛着,她却绝对吃不了这种苦。
“行吧,那你在这等我,我现在去给你拿。”售货员脸上立刻堆起如花的笑。
虽然现在是82年,但其实布料的颜色已经有不少了。
只可惜这里是小县城,会进的并不多。
除了黑、灰、白、藏青、深蓝五个常规款外,也就只剩下大红、橘红、还有个比柠檬黄稍稍深点,又比土黄明艳的颜色。
“这冬天衣服洗的少,最好是买深色,不过大红色过年穿也很不错。”售货员在那卖力推销。
芮槐夏却直接指着那块黄色的灯芯绒,“我就要这个,买六尺,再买三尺的黑色化纤棉布,两斤白色毛线,一双布鞋和一双小牛皮棉鞋。”
她已经想好了款式。
虽然现在皮肤又黄又黑,但还是能看出来长得偏可爱风。
不用到冬天就能变白。
衣服做的大点,显得她更可爱。
到时再做个连着的帽子,围上圈兔毛,她肯定是全村最靓的崽。
“行吧,一共六张布票。布是十八块六毛,毛线二十块,布鞋八块,小牛皮棉鞋三十六块。一共八十二块六毛。”售货员迅速报价,然后算了个总价出来。
芮槐夏肉疼,又不能不穿衣服。
咬咬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张大团结。
“小姑娘,你还有四张布票,怎么不买点布,给现在做身新衣服?”那售货员看到芮槐夏付钱这么爽快,继续卖力推销。
“不了,这没半个月就要穿冬装了,等明年再做吧。不过新进了好看的布,可以帮我留下,我过两周再来,冬天还要做一身衣服。”
虽然还有布票和钱,但下一笔肉眼可见的收入,都要在两周后。
她必须得留点本钱在身上。
更何况现在黑市还会抓,只是没早些年处罚的那么重。
她若是被抓了,穿的这么破,再卖卖惨,大概率是会被放过。
等到过完今年春节,全国差不多就都开放了。
“放心!有好布我肯定给你留着。”
售货员一听还能卖出东西,笑得跟朵花似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芮槐夏急急忙忙坐上公交车回村。
先把采购的东西都放回房间,又跑进山上,将空空如野的草篓子,重新藏到树上。
等陆家人回来时,她已经在悠悠闲闲的熬药了。
整个小院都被浓郁的苦味充斥。
“你这是在干什么?把家里弄的这么难闻,大家还怎么待?”捂着鼻子,敏秋花想要骂人,最后还是忍住了。
芮槐夏卷翘的长睫忽闪忽闪着,特别乖巧的看着他们,“医生说,我要调理身体的话,吃中药会比较稳妥,而且也能根治。”
她这副模样,哪里还看的出前的日嚣张。
陆红月立刻来了劲,“哪有这么娇气,我看就是我哥钱给多了,你手痒想花罢了。”
城里的姑娘都没有她这么多破事,竟然有钱浪费在喝这种乱七八糟的中药。
“小姑子不相信我?这么苦的药,我买回来喝着自虐?”芮槐夏脸上的乖巧瞬间散去,变得阴气沉沉。
连川剧变脸都没她这么快。
几人被吓到,心脏都快骤停了。
他们很怀疑,眼前这死丫头,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可这都新时代了,哪还有那种东西。
敏秋花拍了拍胸口,用力扯了把还没回神的陆红月。
陆红月这才像是被猛的惊醒,疯狂摇头,“不用了!刚刚是我说错话!药这么难闻,味道肯定很苦。嫂子也是不得已才喝的。”
“嗯,乖!”芮槐夏扬唇浅笑。
陆家人暗暗松气。
打着哈哈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养病,便全躲进了厅里。
反正这芮槐夏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等陆柏焓回来,发现他媳妇这么会用钱,肯定要嫌弃死她。
到时候看和芮家闹翻,又没了丈夫撑腰,她还有什么好狂的。
芮槐夏懒得管他们的表里不一,等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才捧着药回了房间。
她没有喝,而是将脸俯在碗口,任由那热腾腾的药雾熏着脸。
等到彻底透凉,才将脸挪开。
也没去洗脸,而是拿起毛线,慢悠悠的开始织毛衣。
这东西她也就直播的时候织过一件。
手艺还不错,但属于慢工出细活。
可她想要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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