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雪兰干到发裂的唇抖了抖,想要推脱的话都到了喉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钱是借来给书峰结婚的,现在说钱没了。
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就是把钱骗来用的吗?
最后没了办法,马雪兰只能把剩下的钱都拿出来,又找自家婆婆借了点,才总算凑齐这100块。
芮槐夏笑着跟村里人道谢。
把他们都送走,刚关上木门,敏秋花就吊着个三角眼,阴恻恻的看着她。
“把钱和表都交出来,我替你保管,省得又给你那不要脸的娘骗走了。”她将手摊到芮槐夏面前。
芮槐夏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见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婆婆,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点!马雪兰再不好,那也是我亲妈,你当着我面这样骂她,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媳妇?
她找我要钱要表就是不要脸,那你不也一样不要脸!八两就别笑半斤了!这些东西都是我老公给我的,婆婆若是不同意,可以给他打电话。
若是柏焓亲口跟我说,让我把东西都交给你,我肯定不说二话。但这之前……你想都别想!”
芮槐夏圆滚滚的眸子里,写满了寒意。
像是透着危险气息的黑洞,让人汗毛直立。
敏秋花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陆水生黑着脸拽住她,才勉强打破这被冻结的冻空气。
翘着眼睫,芮槐夏从口袋里掏出张单子。
“对了,医生说我身子骨虚,这病要养到好透了才行,连针都要连着去县城打一周,才能压下病情。所以接下来,家里所有的活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怎么要打这么久?”
陆水生下意识有些烦躁,但又不想把关系闹太僵,只能抽出单子递给殷泓俊,“你看下,医生怎么说的?”
在他看来,村里姑娘不都是这样活着的,也没见谁这么娇气。
可芮槐夏却没骗人。
那张病历单上清清楚楚写着——严重贫血,严重营养不良,高烧的针要打一周,需要好好补充身体所需的各项营养。
殷泓俊念完,陆家所有人表情都难看的厉害。
可芮槐夏却笑的愈发明媚。
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其实这年头,大家都是能勉强吃个饱饭就不错了。
十个人去医院抽血检查,至少能有八、九个,跟她是一样的结果。
只不过她特意让医生把这些都写上了,要不然怎么对的起她多花五角钱,还有被抽出去检查的血。
因为没什么娱乐,大家都早不早就睡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连村里的狗都睡到打呼了,芮槐夏才蹑手蹑脚拿着手电筒出门。
这东西是陆柏焓留下的,电池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
所以她特意去厨房拿了盒火柴,打算上山后,做个火把备用。
11月的天,秋末马上就要入冬了。
山里的野味都在养秋膘。
芮槐夏刚爬到半山腰,就看到只肥硕的兔子在灌木丛后窜过。
可惜她就一手电筒能当武器。
真扔过去,兔子能抓到,手电筒却坏了,这不是豆腐去了肉价钱。
她心疼的叹了口气,放了那只兔子一条生路。
不过确定山里野味不少,明天去县城,小弹弓,锋利的劈柴刀肯定都要准备起来。
再有下一次,这些小宝贝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虽然逮不着野味,但芮槐夏还是不死心的,往山上多走了半小时。
野果树是有些,不过上面一颗果子都没有,肯定是被村里的小孩子摘光了。
她只能先下山。
路上闲来无事,还拽了些藤蔓。
一边走一边编着草筐。
途经河边的芦苇丛,似乎有“嘎嘎”的鸭叫从里面传来。
芮槐夏纠结的看着那片将近一亩大的芦苇丛。
这里面有野鸭,村里人都知道。
但若不是穷疯、饿疯,没人敢往里面跑。
蛇是必然存在的危险。
更重要的是,这伴水而生的芦苇,哪块在地上,哪块在水里,没人清楚。
有些地方湿湿的一块,泥土下就是河水,像沼泽似的,踩着人就陷下去了。
别说打原主有记忆以来,就是原主的父母小时候,都不敢往这片芦苇丛里钻。
村里进去的,有没有活着出来,没人说过。
但死在里面的,就这几十年,没有上百,几十那也是有的。
芮槐夏低头看着手上编好的草筐,觉得这肯定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指引。
这就是她发家的第一站。
可刚要往芦苇丛里钻,小招财就突然出现,拦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大人,你确定要进去吗?这里面可是很危险的。】
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担忧。
芮槐夏抓着它,用力揉了两把。
过了撸毛团子的手瘾,才道:“富贵险中求!怕死、怕事还赚什么钱?”
堂堂龙族公主,连蛇和水都怕,被人知道,还不笑死。
不过也因为小招财的提醒,芮槐夏又去边上折了六根一米多长,拇指粗的树枝。
在石头上,把两边都磨到能直接刺穿皮肉的尖锐,才进入芦苇丛。
野鸭子为了安全,都会选择在比较深的地方筑窝。
加上脚下情况不明,芮槐夏走了整整半小时。
黄色的芦絮在她脸和脖子上轻扫,奇痒过后是火辣辣的刺痛。
刚刚编草筐子时,因为手上的老茧,所以没吃上什么苦。
但现在普通的肌肤,哪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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