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黑猴那是个销路,中药铺的老板也行。
不过她得先找到统一容量的小盒装着,才能拿出来卖。
只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就出过一次远山村,也不知道这附近城镇的工厂。
就算问到,现在也不许私人买卖,还要在量少的情况下,控制成本。
她正头疼着,电话突然响了。
那头的男声,依旧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
“喂,出什么事了吗?”陆柏焓有点疑惑。
在他印象中,芮槐夏是个不怎么爱和他说话的人。
结婚那几天,甚至没敢抬起头来看他,现在未免反常了些。
沉下眸子,他的眼底浮起了丝猜忌。
“没出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芮槐夏白嫩的手指卷着电话线,绵言细语像叮咚的泉水,分外动听。
“不是。”他蹙眉否认,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的对话一时间陷入沉默。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声娇嗔的轻笑。
“好啦,逗你的。我听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京都下雨变天,想提醒你加衣服,别冷到了。”
陆柏焓的心像被柔软的小动物撞了下,有些微痒。
向来冰冷淡漠的神色出现丝龟裂。
他喉头有些不太自然的滚动了下,“不冷,我没在外面,房间里感觉不到凉意。”
“来去的路上也会被风吹着,你记得加件外套,到了室内脱下来就好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嘛。”
芮槐夏不依不饶的继续叮嘱,像是非要磨着他听话似的。
陆柏焓连耳尖都泛起了丝红晕。
他不明白芮槐夏的目的是什么,但不想用最坏的心思去猜测,只能提醒着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妻子。
她所有关心是理所当然,就算再不适应,也得忍下继续交流。
“我知道了,等下回去就加。”陆柏焓应下。
“那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芮槐夏撇着嘴,语气中的娇嗔更甚,还带了些许委屈。
听他硬梆梆的话,不用看都能想象到,他现在会有多么手足无措的反应。
怎么办……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找陆柏焓了呢。
“钱已经寄出去了,你等下可以去县城的邮局问下。今天没到的话,明后两天也会到了。”陆柏焓话说的有点急,迫切想要挂上电话。
“你和我就只知道谈钱吗?自从我嫁给你后,每天满心满眼都是你,你都没有想想我吗?”芮槐夏强忍住笑意,继续腻歪着埋怨。
其实不想也挺好的,反正想了也是在想原主。
但她已经接管了原主的身体,就要开始让陆柏焓适应她的存在。
什么三年……门都没有。
放着可以合法吃掉的帅哥,三年不下嘴,她又不是不行。
“你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陆柏焓额角一抽一抽的疼着。
跟电话线那头的小姑娘说话,真的比他连做整周的实验都要心累。
他能说他真没想过芮槐夏吗?
最近实验到了关键阶段,若不是身体扛不住,他怕是连吃饭、睡觉都能忘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隐约有预感,若真这样说了,只怕他的头会更疼。
“快了吧,医生说要打一周的针。所以每次难过的时候,我就特别想你。可每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只能窝在冰冰冷冷的炕上。”
芮槐夏自己都快把自己说的委屈死了。
娇糯糯的声音听起来,隐约带着些哭腔。
可天知道她每天都像打战似的回炕睡觉,哪有时间难过。
还冰冰冷冷……
她知道她的床是什么温度?
她有认真感受过吗?
陆柏焓想像不出来,芮槐夏抱着电话在陌生的县城街道,强忍眼泪是什么画面。
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让他的心莫名有些闷。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在脑海里迅速汇总了下最近需要做的事,才道:“下个月我会抽时间回去看你,你好好照顾身体。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先挂了。”
电话像是会烫手似的,被陆柏焓迅速挂上。
他死死拧着浓眉。
不管是出于丈夫的责任,还是芮槐夏的异常改变,他都必须挤出时间回去看看。
可才出传达室,他却再次被汪诗弈拦了下来。
“柏焓,现在是实验的关键时期,你怎么能回老家?你走了,这边的研究怎么办?”女人红着眼眶,眼里写满了狰狞的嫉恨。
“谁告诉你实验进行到关键的?”陆柏焓脸上骤然浮起丝阴骘的气息,话说的狠厉中还带着杀气。
他的研究项目有多重要,能在这栋小楼里出入的人都很清楚。
虽然汪诗弈也参与其中,却只是最外围整理废弃数据的工作人员。
至于进行到关键步骤,他只跟上层的几个人汇报过。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研究项目很重要,这时候不能贸然停下来。国家需要你,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汪诗弈吓的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微微发颤。
可陆柏焓却根本没有收敛周身的气息,反而变得更加肃杀冷冽。
“这事我会向上面反映,包括你偷听我通话的行径,你很清楚规矩,准备下接受调查吧。还有我跟我妻子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是太关心你,你怎么能把我往绝路上逼?!”汪诗弈瞪大了眼睛,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明明我们相处的时间,比那个村姑长,我才是真正懂你的人!她除了跟你要钱,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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