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亦诚给边维洗的头发,原因是她左手的中指有伤口,不能沾水。
澡是边维自己洗的,打死也不能让章亦诚洗,那画面太过惊恐,她不敢想象,未来不好说,起码现在做不到。
边维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酒店大厅,璀璨华丽的水晶灯下,边维穿着一身红艳的礼服,站在她旁边,帅的如同王子的男人是章亦诚,那是他们的婚礼。
现场很热闹,除了亲戚跟同事,还有同学,高中,初中,大学的都来了,甚至有几个小学的,气氛相当好。
边维是酒宴的女主角,做了头发,化了妆,打扮得美美的,她笑盈盈的挽着章亦诚的胳膊,手端着香槟跟他一桌一桌的敬酒。
突然有人大声惊叫:“维维,你礼服后面崩了!”
喊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大家都看着边维,她抱紧崩开的礼服啊啊嚎叫,人仰马翻。
边维活生生吓醒,她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胳膊,都抓破皮了,卧槽,这什么梦?不减肥真不行了?
上次称的体重是多少来着?
边维想起了一个数字,她猛摇头,错了,肯定是错的,嗯,绝对是错的,改天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称一下。
房里静悄悄的,边维躺了会儿,觉得浑身酸痛,她轻手轻脚下床,特深沉的坐在窗前,手趁着膝盖托腮看弯弯的月亮。
后面冷不丁响起声音:“为什么不睡?”
边维吓一跳,她搓搓快要飞起来的鸡皮疙瘩,转头看一眼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睡不着。”
章亦诚把灯打开,倒杯水给她。
边维接到手里,对他说声谢谢:“章先生,你穿T恤短裤比穿正装要年轻。”
章亦诚刚睡醒,嗓音有些沙哑:“短裤T恤只在家里穿。”
边维听在耳朵里,跟“只在你面前穿”没什么两样,她挠挠微热的脸,低头喝几口水。
不知道是今晚的月牙有种朦胧的美,还是章亦诚处理伤口时认真专注的样子格外迷人,又或是书房里的毫无保留,洗头发时的轻柔带给边维足够多的感动,以至于她第一次对他敞开了心扉。
边维跟章亦诚聊她青涩单纯的高中,放飞自我的大学,毕业后进入社会的懵懵懂懂,碰钉子时的茫然彷徨。
话匣子一打开,边维就跟倒豆子似的把她二十三年的人生都倒出来,摊给一直用行动跟语言向她证明,会给她幸福的男人看。
章亦诚始终沉默不语。
边维说累了,她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期待的看着男人,你呢?让我也了解了解你啊。
章亦诚淡声道:“读书的时候读书,出来以后工作,按部就班,我的人生每到一个阶段,都只有一件事,所有的时间都拿来把那件事做到最好。”
边维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跟她的生活理念大不相同:“那多没劲啊,生活嘛,还是要多姿多彩。”
章亦诚说:“以前是没劲,以后会很有意思。”
边维半天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你指望我啊?”
她废狗样的往后一瘫:“毕业以后我每天的精力被工作给压榨干了,过完今天是明天,重复着来,想做的事情都没时间做,嗨不动了都,哎,还是上学的时候好,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长大了不好,我不喜欢长大。”
章亦诚侧头看她,将她脸上的孩子气收进眼底,他的眉目变得温柔:“章太太,人都会慢慢长大,慢慢老去。”
边维瘫了一两分钟,她刷地坐直:“我发现了!你跟我最大的不同不是什么生活习惯,饮食习惯,是你理性,我感性。”
章亦诚默认。
边维又瘫回去,她没有安感,觉得婚后的生活不真实,像是在做梦,梦中梦,想醒却一直醒不过来。
这个人看出来了,他在用自己的那套方式告诉她,你是章太太。
譬如称呼上的提醒,这点小心思她知道。
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一点一滴都是同一个目的,他想让她清楚,摸得到,看得到,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虚幻的感觉就会慢慢消失,一切都会变得踏实起来。
他要她尽快适应并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
边维无意义的撇了下嘴角,不知情的还以为当初头脑发热提出结婚的人是他,多用心良苦啊。
她望着月色,忽然问:“章先生,你说我合适,可我还是不知道我哪里合适你。”
章亦诚的眉头皱了起来:“部。”
边维被“部”这个词给整蒙圈了:“那你说三点。”
章亦诚还真说了三点:“一,我希望我的太太有一头漂亮的长发,二,她有一双爱笑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像是在微笑,三,我希望她的性格活泼开朗,乐观积极向上,能给我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快乐。”
他的话声微顿:“章太太,以上这三点,你都合适。”
边维不说话了,这三点她的确符合。
不过,怎么感觉是在哄她呀?好像完是按照她来说的,估计她要他说十个,他也能说得出来。
“这些是优点吗?”
“是。”
“那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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