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钰自顾自的感叹,并没有发现沈卿瞳脸色大变。
康宁郡主顾妃妃在盛京名门闺秀里,无论身份,容貌,才华,都是独秀一枝的。
连皇帝陛下都赞不绝口,对这个外甥女很是看重,只可惜,才十四岁,就旧病复发去了。
可怜昌平长公主痛不欲生,而威远大将军镇守边关,得知爱女过世的消息,也没能赶回来。
“这康宁郡主,怎么好端端就没了呢?她不是才只有十四岁吗?”沈卿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问道。
沈朗钰暗自叹息了一番,康宁郡主是不少盛京世家男子的女神,尤其是康宁郡主性子不拘小节,不同于寻常女子那边矫揉做作,为人处世,总是落落大方,也没有半分的骄矜,沈朗钰心里也很欣赏这位康宁郡主。
如今这康宁郡主年纪轻轻的就早夭了,他心中更是惋惜不已。
“你不大出门,不清楚,这康宁郡主自小带有哮症,如今正值春日里,她策马到郊外犯了病,身边无人,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沈朗钰说的十分惋惜。
沈卿瞳的心都被紧紧的揪住了。
她这哮症不是一年两年了,自生来就有,万分小心,的确,得有哮症的人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加上剧烈的活动。
那日发病前,她先是从郊外策马回来,紧接着跟昌平长公主起了冲突,然后再次出门,这才导致救旧疾复发,原本也是不打紧的,可她的香囊里的药包被人给换了,这才是致命的原因。
“据我所知,这有哮症的人都会把缓解症状的药包放在贴身的香囊里,犯病的时候,拿出来就会缓解症状,绝对不会致命的,这康宁郡主的死,莫不是有什么蹊跷吗?”沈卿瞳思量着问道。
沈朗钰听闻此话,倒是也没多想,毕竟他与沈卿瞳是嫡亲兄妹,说话随意一些倒是也有的。
“应该不会,昌平长公主是陛下同母胞妹,又是大将军夫人,对康宁郡主万分疼爱,如果康宁郡主的死真的有什么蹊跷,她应该会彻查才对,断不会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将康宁郡主下葬的。”沈朗钰微微挑眉,答道。
沈卿瞳对沈朗钰的话十分赞同,母亲对她的疼爱,她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她的药包的确是被人调换了,难道母亲不曾发现吗?
沈卿瞳真的是想不明白。
“妹妹,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关心起来了,你素日里不是从来不爱管旁人的事情吗?即便是在家,除了与我能说几句话,对旁人,从来都是不怎么关心的。”沈朗钰禁不住觉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沈卿瞳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多了,沈卿瞳素来是个唯唯诺诺,凡事不管不问,连房里的妈妈都能挟制她。
更遑论去管别人的事情了。
今个儿倒是跟沈朗钰讨论起康宁郡主的事情来,而且颇有自己的见地,沈朗钰好奇也是有的。
“我也是看着哥哥仿佛十分的可惜,才会问几句的。”沈卿瞳低着头说道。
“是啊,我在宴会上见过康宁郡主几次,真的是才貌双,并且这性情也好,不同于寻常的大家闺秀,总之是个奇女子,只是可惜啊。”说着又叹气起来。
沈卿瞳似乎在沈朗钰的连连叹息中察觉了什么。
沈朗钰莫不是有些心仪过去的她吗?
沈卿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现在他们是兄妹,可之前,却并不甚熟悉。
也就是沈朗钰说过的,在宴会上见过几次罢了。
沈朗钰以为自己是跟嫡亲妹妹说些贴己话,可并没有料到,他面前的妹妹早就已经换了一个芯了。
如此沈卿瞳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倒是沈朗钰看着沈卿瞳,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妹妹,我来之前,看到父亲在你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的,你是不是又给父亲脸色瞧了?”
沈卿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哪里就给沈之信脸色瞧了,她如今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没敢多话好不好?
“哎,这些年,我也劝了你好多次了,不要跟父亲使性子,当年母亲的过世,父亲比谁都难过,我如今在前院住着,不能事事护着你周,妹妹,你也大了,都十四了,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了。”沈朗钰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着几分焦灼的。
他怎么说都是个男子,早就搬到前院去了,跟在沈之信身边,对这后头的事儿,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也知道,沈卿瞳在沈家的日子不好过,沈老夫人不喜欢他们的母亲,连他这个嫡长孙在沈老夫人面前都得不到多少喜欢,就更别说是沈卿瞳一个不会讨人欢心的女孩家了。
只是他无所谓,他是个男人,现在在外院,长房嫡子,身份本就贵重,也不用必须去讨好沈老夫人来过生活。
只是可怜了妹妹了。
“我知道了,哥哥。”沈卿瞳依旧低着头答道。
从沈朗钰的话语中不难听的出来,沈卿瞳和沈之信之间的父女情分淡漠,大部分的原因在沈卿瞳身上,沈卿瞳自己对沈之信冷漠,每每沈之信来瞧她,都不给沈之信好脸色瞧,久而久之,沈之信也就不大过来了。
看来她们父女到底还是有心结的。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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