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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质说完那句话之后,没待多久便急匆匆地走了,留紫容一个人在暖阁榻上愣愣的坐了一会儿。

玉坠在外间守着,一见陆质带着人出了水元阁,便吩咐小丫头给火盆添上碳,然后掀开棉帘进去。

她领的小丫鬟端着几碟点心并果子,一样样摆到紫容面前的炕几上。玉坠给紫容倒了杯花茶,看他仍在出神,但明显不像之前那样难过了,便笑道:“主子喝口茶。”

紫容低头看茶水,玉坠便道:“这是茶房新出的,说是鲜采了刚冒头的花苞。津甜不腻,您尝尝。”

紫容闻言便把茶杯搁在桌上,问:“什么花的花苞?”

玉坠被他问住了,道:“这个奴婢不知,闻着像梨花……不过下次等他们再送茶过来,奴婢可以问问。”

紫容忙不迭地摇摇头,把茶杯推远,边伸手拈了块糖糕,边道:“我不要这个,怪吓人的……”

他补充道:“殿下也不要。”

玉坠掩面一笑,道:“奴婢记住了。主子若喝不惯,以后还是上原来那样的。”

连茶房的也知道,近日景福殿里有个受宠的小公子,正巧出了点新鲜东西,就想着来孝敬,现在看来这个东西没送到点上。

紫容坐着慢慢的吃点心,间或喝一口换过的白毫银针。

白毫银针是陆质爱喝的,味道尚可,而且价格虽然高些,却并不难得,不会打眼。紫容在书房跟着陆质喝惯了,现在也能品出一点意思来。

“今天的茶煮的刚好。”紫容笑眯眯地道,两只眼睛也弯弯的,冲玉坠招手:“你过来坐,咱们两个玩一会儿。”

玉坠还没坐下,紫容看看桌子,又叫她给自己再拿一个茶杯。

在普通的富贵人家家里,贴身伺候的丫鬟原本便高贵些。因此陆质不在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起玩的次数并不少。

玉坠便不多拘谨。自笑着去取了个下人用的瓷杯,从紫容的茶壶里倒了杯茶来吃。

两个人玩的还是那盒绿玻璃,今日不把它当成棋来走,玉坠教给他另外一种新的玩法。

不过主动说要玩的是紫容,没把心思放到玩上的也是他。

花妖频频发呆,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局。

喜祥和顺意在外面站着无事,也大着胆子进来看。玩过一炷香时辰,紫容面前的筹码已没了,喜祥贱兮兮地对玉坠道:“姐姐真厉害,可赢过主子。”

玉坠剜他一眼,恨道:“小心你的皮,牙尖嘴利的东西。”

他们三个人说话,紫容顾自托着下巴,把胳膊肘支在桌上发起了呆。玉坠使了个眼色,喜祥与顺意便悄悄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不叫人靠近听了墙角。

“主子?”玉坠试探着叫了一声,“要不要歇一会儿?”

紫容确实有些没精打采,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玉坠便默不作声地拿过盒子,将绿玻璃一颗颗放进去。

她身着大丫头的深粉色宫装,比普通洒扫伺候的宫女多一件夹棉秀云纹马甲。脸颊圆润,双腮敷粉,身材纤细,骨骼匀称。

单从样貌上来说,是个好看的小姑娘。

紫容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脸上,从细致处偷偷打量一番,又想起昨日齐木说过的话。

玉坠见紫容看她,便犹豫着道:“主子有心事,若是不打紧,可以跟奴婢说说。奴婢虽蠢笨,但奴婢知道,烦心事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他说,两个真正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睡觉,并不仅仅是“睡觉”。会不会你家殿下原本便喜欢女子?

其实开始两个人只是很正常的聊天,说各自在府里可做什么。显然是齐木的生活更丰富些,种花逗鸟还养鱼。紫容露出向往的神情,齐木规规矩矩地坐着,正想着要不要客气点邀他去府里坐时,紫容自己开了口:“我能去你家玩吗?”

齐木点点头。有些僵硬。

怎么总感觉这个和他之前见过其他宗亲的屋里人有些不一样……

再多说两句话,齐木确定,这个人,好像真的比他还傻。

于是由齐木单方面开始的推心置腹,使这场“官方见面”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饶是紫容再单纯,也不会傻到把他和陆质在床上做什么都告诉齐木。

只是齐木不止高他一个段位,打听的自然也没那么直接。

“豫王殿下待你好吗?”

“殿下对我很好。”

“那你晚上定睡得很晚。”齐木不怀好意地笑,以为自己讲了一个两个人都懂的调皮话。

紫容摇头:“没有啊。殿下要早起上朝出宫,还说怕我熬夜会发热,每日都按点睡的。你家睡的很晚吗?”

齐木转转眼珠,道:“有时候吧……天天都按点睡吗?”

紫容自认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点点头道:“对呀。”

齐木听了便捂着嘴笑,半是惊奇,半是好笑,神秘兮兮地对紫容说:“那可不大好。我告诉你,如果两个人都是真的互相喜欢,睡在一个被窝里、可没那么容易安分。”

“我们睡两个被窝呀。”紫容的脸颊一鼓一鼓,手上不停顿剥着花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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