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他们都按部就班的做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彼此相安无事的生活着。
可是,正月初七下午,姐弟三个分别都要去自己的学校报到了。
临出门时,欧阳雨和毛夏都在沙发上坐着不动,他们相继感慨道:“没想到,寒假这么快就结束!”
脸上写满了不舍和落寞。
田甜按照路程长短的顺序由近及远地先后把他们送到各自的校园,先是毛夏,然后是欧阳雪,最后是欧阳雨。
等到把欧阳雨送到学校时,已经是灯火阑珊的薄暮时分了。
主要是欧阳雪报到时花费了不少时间,因为是初来乍到,要办的手续比较繁杂冗长。
要跑东跑西,还要填写各种表格,要办理各种证件,还要去女生公寓找欧阳雪的宿舍和床位,以及储物柜。
也许是因初到一个新的环境里,还没有新朋友的缘故,当田甜和欧阳雨要离开时,欧阳雪满含感伤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与此鲜明对比的是,毛夏和欧阳雨在与妈妈告别时毫无悲伤和依恋。
只见,当毛夏从车上下来后,一抬头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好朋友,便呼喊着飞也似的奔上前去,与人依偎着前行;而欧阳雨呢,在门口看见自己的同班同学后,也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踏进了自己熟悉的校园。
当然,田甜相信,女儿很快就会有许多朋友的,她简直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那么惹人喜爱。
孩子们一个个都走了,家里只剩下田甜和保姆两人相伴。
晚上,当她和朱阿姨一起坐在餐台前,她望着这长长的餐台竟然空了大半时,心里陡然空落落的,不知为什么,她却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心里怅怅然。
家里陡地变得宽阔和寂静,让她不适,让她难受,让她无所适从。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家里的热闹和祥和的气氛已然悄无声息地侵入她的骨髓,她已经习惯了曾经的喧闹和温馨,可如今,她骤然感觉自己如坠入深渊,正被无尽的冰凉和黑暗疯狂的裹挟着。
“我不吃了。”田甜把自己的饭碗往里推了推,然后,站起身离开。
朱阿姨看看她那几乎没吃的饭,又扫视了一眼桌上那几乎没动筷的仍然高耸的一道道菜,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甘心。
她想劝慰主人坐下来,为了健康着想,多少要吃一点。但,她张了张嘴,终究只是欲言又止,没说出来。
因为,她不想惹自己的主人生气。况且,主人今晚心情本来就不太妙,自己又何必火上浇油呢?
她随便扒拉几口也不要了,一个人吃饭有点索然寡味,没食欲。
于是,只好拿来保鲜膜,把剩饭剩菜一一密封好并放入冰箱保存了。
哎!只是可惜了如此碧绿和喷香的佳肴!放至明天吃,无论是味道还是颜色,肯定将大打折扣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朱阿姨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
摄影楼依然在初八这日热热闹闹的开业了。
整栋大楼又变得人来人往,鼎沸如初。
大家彼此相见,无不笑脸相迎,说着“新年好”之类祝福的话。抑或者说些“哇!你好像更帅了!”“几天不见,你更加漂亮了!”诸如此类无伤大雅且对方又特别爱听的奉承话。
田甜,作为老板,自然要做好姿态,说些让人特别受用的场面话的。
哎,没办法。
大多数人就喜欢被人吹捧恭维,所以,有时,还就不可避免的要说些无足轻重的善意谎言。
因为,大实话,有时,太直白,太残忍,太刺耳了。
比如,在一个孩子的满月酒上,有人冷不丁来一句“这个孩子将来会死掉”,有谁会高兴呢?
尽管人家说的也没错,事实就如此。
一晃就到周末了,星期五下午,田甜驱车去接三个孩子。这次,她先接欧阳雨,按由远及近的顺序。
“妈妈,如果你没时间,那么,以后,我可以自己回家。”欧阳雨一上车就这样说。
“你自己回?有合适的公交吗?”田甜纳闷地问。
“没有,可,我可以在联怡商场站下车,然后,走回去啊。”欧阳雨回答。
“哎唷,那里呀,太远了!距离我们那还有近两公里呢。”她愕然。
“无所谓。”欧阳雨却毫不在意。
“除非,你打的回来。”她退一步说。
“可是,打的要六十呢!我问过了。”欧阳雨说。
“六十就六十,那有什么?”她轻描淡写的回答,“但,它安,舒适。”
“可,公交车才两块钱。不要,我舍不得。”欧阳雨愤愤不平的说。
闻言,田甜禁不住诧异地从后视镜里悄悄的窥视自己的儿子,听说,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是最虚荣、虚伪、叛逆、任性、攀比及飞扬跋扈的,可,这些恶劣品质,庆幸的是,却在小雨的身上找不到丝毫?
她真为小雨感到无比的欣慰和骄傲。
不过,节俭固然是美好品德,但,也不能因为节俭而节俭,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才是。
一会儿,欧阳雪也上车了。
一上车,他们俩就像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故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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