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柔笑呵呵地不停给儿子夹菜,只有闵笑琳对哥哥的江湖风云,很感兴趣。
“还是孟听涛和方硕吗?”
“不就是他们。”
“现在当小混混都这么有野心了吗?法治社会,可容不得黑|社会。”邹柔随口一说。
闵辉存:“他们建立势力,好像也不是为了打架,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在找什么人。”
闵继章多少有点兴趣,哼笑道:“一群小屁孩,能有什么重要东西要找?”
闵辉存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听说跟扑克牌有关,神神秘秘的。”
既然神神秘秘,那也没什么可讨论的,终归与他们的生活无关。
闵继章看向一直默默无闻的闵先宁,皱了皱眉,把正经事交待下去。
“贺老的人,来过电话了,以后每周末,宁宁都要去贺家。”
闵笑琳抢先问:“每周末?去贺家做什么?”
闵先宁也抬起头。
“还能干什么,以后要做贺家的人,自然是过去让人家教教规矩。宁宁,你听见了吗?”
————
对于每周末到贺家报道这事,闵先宁其实想得很明白。
贺老爷子发话,和下圣旨差不多。
入了贺家的局,就要按人家的要求来。
她和贺劲划清界限,是私下协议,明面上,还是要把人家未婚妻的本分做好。
临南一中,休大小周,这周六,正好还要上半天课。
闵先宁就把贺家的行程,安排在了下午。
中午放学,她刻意避开小秋秋,一个人走出校门,就看见贺家已经派车来接。
是一辆黑色的奔驰七座的保姆车,可坐可躺,还可以写作业,充分照顾了高中生的需求,安排十分有心。
司机是个微胖的中年大叔,这一身黑色简式西服,站在车子旁,与街景不搭,显眼到闵先宁一眼就看见了。
她穿过马路,刚走过去,司机躬身上前,打开车门,在闵先宁上车时,还体贴地用手遮了下她头顶。
随后,车子快速驶离。
校门口,闵笑琳气恼地直跺脚。
就像不死心一样,闵笑琳跑来埋伏,就想看看,贺家名门,是怎么一步一步给未来孙媳立规矩的。
可哪想到,在太阳下,足足晒了十分钟,等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幕。
贺家根本没想刻薄闵先宁,反而极尽礼遇。
闵先宁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啊!
————
可能连闵先宁也觉得,来贺家,就是来学规矩的。
实际上,怎么可以这样。
贺劲不在家,闵先宁陪贺老爷子吃午饭,用餐过程里,两人不说话,吃完了,人家似乎也没什么要和闵先宁说的。
贺老爷子去阳光房,照看他的水培蔬菜,闵先宁不敢乱走,跟在后面,看着矍铄的身影,拿着把剪刀,东修一下,西弄一下的,十分娴熟。
一看就是亲力亲为,做惯了,也不需要人帮忙。
闵先宁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就那么站着。
等贺老爷子弄得差不多了,一回头,看小丫头站着都在犯困,笑了。
“是不是很无聊?”
闵先宁打起精神:“没有啊。”
贺老爷子就这水龙头,洗了把手,结果管家递过的帕子,擦了擦,还回去。
“会下象棋吗?”
闵先宁摇摇头,多少有点汗颜,琴棋书画,她一样不通。
不过贺老爷子倒没说什么,他在门口葡萄架下的棋桌前坐下来,然后招呼闵先宁坐旁边,就开始自己和自己对弈。
右手红方,左手黑方。
战况胶着,闵先宁只有看着的份。
可她脑子没闲着,心里一直嘀咕,来这一趟来,贺家就没什么要和她说的?
不说话的人,总比爱说话的,多点高深的意思。
何况对方,还是一手打下贺家江山的老爷子。
闵先宁有点心浮气躁,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明亮日光下,闵先宁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贺老爷子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沟壑细纹,很显沧桑,但也看得出,他年轻时,应该生得很俊美。
现在也算是花样老爷爷。
“一个月零花钱多少啊?”
棋局差不多到了尾声,贺老爷子闲闲地来了一问。
“四百。”
“够花吗?”
“够。”
如果不去逛妙街,不去打电动,省着点也够花。
“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看看书。”
多么白莲花的爱好。
贺老爷子抬头,越过老花镜片,直直望向她,笑得狡黠:“你那么爱看书,可似乎成绩不太好啊。”
闵先宁目光清澈:“是我太笨了。”
时间停顿一秒。
贺老爷子把棋子一落,抚掌大笑,越笑越觉得有趣,声音在阳光室里,阵阵回荡。
“你太笨了?”
“哈哈哈,小狐狸。”
闵先宁两道秀眉,往上一挑,既无辜又无奈,一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神情。
“小丫头,你是不是肚子里骂我老狐狸?”
贺老爷子斜睨,眯着豹眼,眼尾带刃,似乎是在观察判断。
闵先宁毫不犹豫地回应对视,一老一少,突然都笑了。
笑声里,少女的爽朗清脆,老者的浑厚威严,交融在一起,连相隔好几十年的距离都拉近了。
你别跟我装流年深沉,我也不用扮青春乖巧。
这一老一小,突然就能正常对话了。
“其实周末叫你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老头子一个,闷的慌,找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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