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瓦罐市场的路上,张楚渐渐回过味儿来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
青龙帮如今在城西其他帮派的眼中,估计就是一面摇摇欲坠的破墙。
偏生这面破墙,还占据着城西油水最重的一块地盘:牛羊市场!
不推青龙帮,推谁?
而这个名不经传的毒蛇帮,估摸着就是城西众多小帮派推出来探路的炮灰。
如果青龙帮反击有力,能震慑住城西的众多小帮派还好,或许还能有一段安生日子可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要是震慑不住,接下来,应该就要应付城西众多小帮派的群起而攻之了!
到那时,青龙帮就真完了!
蚁多还咬死象呢?
青龙帮是强,但还能比城西所有小帮派撂一块儿还强?
而现在摆在张楚面前的问题就是:怎样的反击才算是有力?才能震慑住城西其他小帮派?
以青龙帮高层那些做惯了大帮派大佬的尿性,只怕唯有灭了毒蛇帮,才算是有力的反击吧?
想到这里,张楚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好不容易才又突破两位数的小弟们,心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踏马的,被坑大了!”
他恼火得想杀人!
这个锅原本应该是赵昌辉的!
那个混蛋肯定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会把锅甩给他!
但你四海堂要修生养息。
我张楚就不用吗?
草泥马!这事儿没完!
想着想着,瓦罐市场到了!
瓦罐市场。
顾名思义,就是卖些土瓷盆盆罐罐的地方。
锦天府所有居民,上至钟鸣鼎食之家,下至家徒四壁之家,想要买点盆盆罐罐,都会习惯性的来这里挑选,因为这里的品种够齐。
这就和牛羊市场几乎集中了武定郡所有大笔牲畜交易,是一个道理。
此时还是下午。
街上的行人还很多。
张楚领着一帮手持刀枪的小弟出现在街口,也并未引来多少人注意。
锦天府内舞枪弄棒的人多了去了,普通老百姓都麻木了!
张楚见状,面沉如水的抽出雁翎刀,深吸了一口气,爆喝道:“青龙帮办事,闲人回避!”
“青龙帮办事,闲人回避!”
李狗子与众小弟齐声大喊。
话音传出,街上瞬间就乱成一锅粥。
大姑娘小媳妇拈着裙角惊慌失措的四下躲藏。
泼皮流氓惊恐万分的逢巷便钻!
甚至许多买家趁乱顺了盆盆罐罐就走,商家都不敢吱声,唯恐殃及池鱼。
几息间,人流如织的街面上,就空荡荡的可以跑马了。
这净街虎的滋味儿,张楚前世在地球做富二代时都没体验到,反倒是在这大离皇朝体验到了。
然而张楚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威风。
只觉得悲哀。
没权没势的悲哀!
他淡定的站在长街口,随手从腰间抽出一方汗巾,慢慢的将雁翎刀绑在了手掌上。
他手下的众多小弟见了,也纷纷有样学样,或解下发绳、或抽出腰带,将兵器绑在自己手掌上。
临战之前绑兵刃,几乎成了张楚这伙人的惯例。
不多时,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伙衣衫凌乱的汉子,从长街的另一方奔袭而来,看人数,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为首的,是一个高不过七尺,腰悬一把短剑的黑衣精壮汉子。
来人停在了张楚身前数丈外,气势勃发的指着张楚爆喝道:“来者何人?”
张楚拄着长刀,面无表情的说:“青龙帮、黑虎堂,张楚!”
黑衣汉子闻言一凝眉,拱手沉声道:“原来是张堂主,失敬了!”
张楚不咸不淡的回道:“不敢当!你便是杨虹,杨帮主罢?”
黑衣汉子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看着张楚道:“我毒蛇帮与张堂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张堂主何故犯我毒蛇帮?”
张楚一挑眉,“你不知道?”
杨虹一脸茫然:“什么知道?”
张楚冷笑了一声,说:“你毒蛇帮今日踩进牛羊市场……当然,这事儿本和我没什么关系,牛羊市场是四海堂,不是我黑虎堂的,要出头,也不该是我张楚来出头。”
“但你的人,不应该砸我的生意,这也就算了,还砍伤了我的人……这事儿,杨帮主今日得该给我个交代!”
杨虹听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弟。
这一下,张楚心头有数儿了!
这事儿要不是赵昌辉祸水东引,他把头摘下来送赵昌辉当球儿踢!
半晌,杨虹才回头道:“此事,确是我手底下弟兄们的疏忽,误伤了张堂主手下的兄弟,若需汤药费,我愿一力承担!”
他没否认,反倒是主动提出了要给汤药费,这态度,不可谓不忍让。
这也是张楚前番在四海堂一战中,砍死了八门帮香主韦建功,立下的威风。
需知八门帮的香主,和四海堂的堂主一样,每一个在城西这一亩三分地,都是成名已久、有字有号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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