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可不是在无故欺负他们啊!”
张文成面上怒意更盛,厉声呵斥道:“你这狗贼,天婉铺子被烧已是不幸,你来讨债就是落井下石,不过万两银子,天养他日成为画师之后,难道还会差了你的银子!”
“张公子,您有所不知,林天养这废物已经被青江画馆开除了,此生都不可能再成为画师!”乔三德一脸苦色,愁眉苦脸:“要不是知道他被开除了,注定了是个废物,我也不会怕我的银子拿不回来啊!”
他语气为难,似乎除夕节上门讨债都是被林天养逼的一样。
“什么?”张文成大吃一惊,仿佛不敢相信,看向林天养:“天养,你被开除了?”
他表情自然,仿佛出自真心的关切,只是不知为何,林天养总觉得有些过于浮夸了。
“天养,他说的是真的吗?”林天婉拉住他的手,浑身不住颤抖:“你……真的被开除了吗?”
林天养还未说话,乔三德便跳出来再次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废物肯定是不敢告诉你们,他被开除的事,青江画馆都知道了!”
“青江画馆都知道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天养抓住林天婉不住颤抖的手,目光冰冷,直视乔三德。
他被开除是前天上午的事,不过下午就当着体学生的面入选十大英杰,就算有人把消息传出来,也绝对不是传他被开除的消息。
乔三德为何只知道前天上午发生的事,却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前身是出了名的废物,乔三德怎么会如此关注他的动向?
乔三德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强装镇定道:“当然是听说的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天养!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林天婉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琴行大火,被人逼债这些她都能忍住,但唯独林天养被开除一事,她实在承受不起!
林天养微微一笑,柔声道:“姐,这种人说的话你也能信?放心吧,我没有被开除,过完年以后,我还要代表画馆去参加梅园画会呢!”
“梅园画会?”乔三德怪叫一声,放肆讥笑道:“就你这种废物也想去参加梅园画会,你是不是在做梦?”
他根本就不相信林天养说的话,能参加梅园画会的学生哪个不是少年天才,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废物去参加?
“啪!”
林天养的回答是一面黑木令牌,乔三德只觉得眼前飞来一道黑影,随即鼻头立即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热流立时冲出了他的鼻腔。
“林天养,你敢打我!”乔三德捂住出血的鼻子,尖叫咆哮:“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是说我被开除了吗?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林天养冷声道。
乔三德忍痛捡起地上那面令牌,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青江画馆,十大英杰!
这是梅园画会的通行令牌!
“不可能!”乔三德惊骇万分,顾上不流血的鼻子,冷汗直流:“这废物为何会有这面令牌?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不可能!”
“天养,你要参加梅园画会了?”林天婉喜极而泣,多年的沉重仿佛在此刻倾泻而出,清冷声音因喜悦而止不住地颤抖:“太好了,我们这十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终于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一名真正的画师了!”
林天养跟着笑了起来,他不是要成为画师,而是已经是画师了,开窍中品画师,如假包换!
不过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他并不想现在就说出来,免得让人疑心,只是温柔地替林天婉拭去泪水:“姐,你可以放心了,以后换我来养活我们家!”
“好,好!”林天婉紧紧抓住他的手,看到弟弟终于成才,纵有天大的委屈此刻也烟消云散,只觉得心满意足。
“姐,你先让开,我要把欠我们家的都拿回来!”林天养目光一凛,缓缓走向乔三德。
乔三德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忍不住慌张起来,林天养摇身一变,变成要参加梅园画会的天才少年,他哪里还敢再有轻视之心。
“乔三德,你是打算还钱呢,还是打算上衙门?”林天养比他矮上几分,却令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一旁的张文成有些错愕,大为困惑:“怎么回事?不是天婉欠乔三德一万两银子吗?”
乔三德欲哭无泪,将那张借据递到他手中:“张公子,这……这借据写错了!”
张文成接过借据看了几眼,登时目瞪口呆:“什么!是你找天婉借了一万两银子?”
“没有,绝对没有!”乔三德急得都快哭了,若真要照这张借据执行,他不仅收不回借出去的一万两,还要再倒贴一万两,对他而言,无异于要割掉他的心头肉!
林天养绝不会对他心慈手软,气定神闲:“张公子,你来说句公道话,白纸黑字签的借据,到底算不算数!”
“这……”张文成也被弄得一阵头晕目眩,犹豫半天,还是咬牙道:“乔掌柜,借据上如何写的,你就照做吧!”
“什么!不,这可是一万两啊!”乔三德顿时瘫软在地,哭天喊地:“真的是林天婉找我借的一万两,打死我都不可能弄错的!你要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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