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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从病房出来,宁泽辉的嘴巴都是微微张着的。.他几乎不敢置信,刚刚秦烈阳做了什么,他要包养?
只是病房楼不适合说话,他强忍着,一下楼瞧见没人了,他才说话,“你不能这么干!这不合适。”
“有什么的?不就是养个人吗?”秦烈阳倒是不在乎,“对了,你帮忙找个住处,离着公司近一点,二十分钟车程吧,条件好一些,等着他出院,把他安排过去就行。”
宁泽辉一个脑袋两个大,一把抓住秦烈阳,“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万一你妈或者秦芙知道了,这就是把柄。你包养了一个男人,老爷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跟男人扯不清的。何况方梅的枕头风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候秦芙就可以趁机杀回来,我们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还有,”他激动的说,“我们将止步于内斗,所有的规划都要推后,所做的努力都泡汤了。我知道,黎夜挺可怜,你跟他八成有点牵扯,不能不救,又不愿意白出手,可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热闹你也看了,飙你也发了,威风也逞了,你往前看行吗?”
“不行!”秦烈阳直接站住了,斩钉截铁地回答。
宁泽辉一下子被他噎住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烈阳知道自己语气不好,事实上,见到黎夜第一面,他的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抱歉!”他缓和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心口,“你不知道我们的过结,我可以告诉你,我妈是道坎,黎夜也是,他们都市我过不去的心魔,我必须要过了他们,才能安宁。否则我就永远这样,你看看我,我一天只能睡两个小时,再困也只能硬挺着,我能坚持多久,我坚持不了!”
都这样说了,宁泽辉也知道劝不住了,他叹口气说,“那也不能是包养,要不,就说是借住好了,反正他原先救过你,这样跟老爷子也好交代。.”
包养两个字不过是为了刺激黎夜的,秦烈阳倒也不是不知道变通,点头道,“随便。你安排好就成。”
两个人正说着,就瞧见黎耀和徐蒙蒙也出来了,无论秦烈阳怎么做,起码他还救人的,宁泽辉对黎耀夫妻俩可满是厌恶,问秦烈阳,“那俩怎么办?”
秦烈阳不在意道,“那合同你不是有吗?贴回他学校去不就行了。这么多年,他的脑子就没长过。”
秦烈阳直接回了公司,昨天将秦芙驱赶出境,今天他就提了个总裁起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总裁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爸的老追随者,他相信,就算秦芙想回来,恐怕也找不到地方下嘴。
其实他爸都将公司交给他管了,人不也是他的吗?不过秦芙他们既然要玩帮派,那他又不是不会,玩呗!
当然,秦芙向来不是个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的人,他擅长的是,从这里跌倒,让妈妈舅舅抱着去另一个地方开始。可那又怎样?且不说他又没有本事再进秦氏,但凡他如今一想到公主系列彩妆,这就是他的污点。
秦烈阳对秦芙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这样恨,毕竟出事的时候,秦芙才九岁,他一个孩子,跟着方梅,能做什么主,还不是方梅让他走就走,让他停就停?更何况,他也不是没听见那条路上,秦芙偶尔发出的声音,“我要哥哥,哥哥不见了。”
他对方梅是埋怨,是患不均,是恨,可对秦芙,最多也就是个嫉妒。一开始他回来的时候,秦芙愿意跟他接触,他还挺高兴的,他想着,黎夜顾着自己的兄弟不要他了,他终究还有个兄弟,虽然不能依靠,但可以疗伤。
但谁知道,方梅防他如狼呢!最好的兄弟消除嫌隙的机会,或者说,最好的他们母子缓和关系的机会,被她的阻拦而失去了。随后,秦芙依旧住在二楼,被父母守护着,他一个人搬到了三楼。可一个家里,什么事能瞒住了呢?何况这个家里,太多人是从小将他看大的,他们没有对不起他,所以也不怕他恨他们,有些话,都是能说的。
譬如他知道,方梅每天晚上都会半夜起来去秦芙的屋子看看,给他盖被子,有时候叫他起床撒尿,可他知道,方梅一次都没来过他的屋子。但凡她有歉意的话,她应该更主动,可她没有。她对待他就像是个最好的演员,表面上关怀备至,其实私底下,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这样的区别对待下,他瞧着秦芙那天真的笑容,简直如鲠在喉,凭什么,我需要变得这么世故,这么复杂,这么充满恨意,而你却活得如此轻松。而秦芙瞧着他也越来越远,他不明白秦烈阳的抵抗,不明白他为什么只是一次失误,要记恨这么久,事到如今,十五年的浇灌下,在他爸突然出车祸的激化下,他们兄弟终于翻了脸。
你高兴,我便不高兴。如今秦芙不高兴,秦烈阳觉得自己特别高兴。
他不但提拔了人,还大笔一挥准了他们中午开欢迎会,并且地方就设在秦氏的会所,听说当时秦芙正在里面跟一群狐朋狗友借酒消愁,听说对面的事儿,差点没拎着酒瓶子出来,对此,秦烈阳只表示遗憾,秦芙要敢砸,他就敢做的更狠。
晚上秦烈阳回家早,难得赶上了吃饭。秦振见到他挺高兴的,招呼着他说,“难得你能赶上吃饭,今天刘妈做了你爱吃的葱姜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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