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诩眉头皱起来了,芳姨连忙摆手:“没买没买,是遇到一个以前认识的道长,他说我家里邪祟多,送我镇宅的,对了,让我把从前放在门框的镜子摆回去。妞妞啊……”芳姨无措地搓着手,“我什么都没告诉道长呢,他就猜到我们把镜子拿掉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会算啊……”
姜诩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镜子以前也是他给你的?我们家里之前的符也有他卖给你的是不是?”
芳姨点头:“就一次,后来我看没什么用,我就找别人了……”
姜诩便说:“当然没用,你不要被他骗了,镜子是他送的,他只要来我们家门口看一看或者向楼里的邻居打听打听都会知道,哪有什么准不准的。”
芳姨一想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被那个道士忽悠了,可不是这么回事吗?
她举起手里的黄符:“那我这就去扔了?”
姜诩接过:“我来处理吧,您先去做饭,我饿了。”说到这,语气微微撒娇。
芳姨心立刻软了,连连应下,提着菜进了厨房,把什么道士黄符忘在了脑后。
姜诩拿着黄符眉头皱了起来,走进屋里喊众鬼。
“你们感觉一下,这个符有什么不同吗?”
章院士不在家,去科研所了,听说那边最近很重要,章院士明知道怎么回事却没人听得到他的声音,急得不得了。
启文大叔先凑过来看了看,感受了一下退开,让其他鬼上。
众鬼靠近感受了一圈,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个态度让姜诩有些奇怪,有作用就是有作用,没作用就是没作用,怎么会拿不定主意呢?
启文大叔见大家都这个态度,心里便有数了,对姜诩说:“它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作用的,但应该要按照道士的话贴起来才行,现在我靠近它没感觉,倒是有个微妙的地方,你身上的香味似乎浓郁了一点。很淡,离远了就感受不出了。”
其他鬼跟着点头。
姜诩攥紧了手里的黄符。
“芳姨,那个道士长什么样,他有说怎么贴这个黄符吗?”
芳姨正在煎鸡翅,没法分神,听她问便随口说了道士的样子和黄符应该贴的方位。
“你要贴?”
“没,就是好奇问问。”
启文大叔的神色有些凝重:“妞妞,你章爷爷要是在肯定不信我说这些,但其实我生前的确研究过周易,对这些八卦推算有所了解,法力肯定没有,但关于卦位、阵位的事却记了不少,道士说的这些方位,组合起来,绝不会是个挡鬼的阵法,相反,这是个很强的阴阵,挡鬼绝不可能用这样的阵法,反倒是像引鬼的!”
姜诩面色凝重,启文大叔没说错,因为芳姨说的道士,所有特点都和那个妖道合上了。
原来,原主不仅被这妖道设计得父母厌弃,还被这妖道设下阵法,日日吸引鬼来到原主身边,让原主短短十八年,日日不得安宁。
姜诩甚至猜测,这什么镜子、黄符阵,其实还在帮道士养姜诩这个人体“容器”吧,只为了日后更好地为道士所用。
这妖道根本不是十八岁后冒出来的,他一直在加害姜诩,只不过妖道没把姜诩一个心理病严重的孩子放在眼里,没有时刻监视。
也幸好如此,给了姜诩一个悄然改变的机会。
想完这些,姜诩拿着黄符走进厕所,用力揉成小小的一团,扔进马桶冲进了化粪池。
为了防止堵塞马桶,她特地准备了疏通剂,什么黄符法术,在化学剂下照样变成化粪池里的一泡水。
做完这些,姜诩又到处找那个被收起来的镜子,和众鬼确认了这个镜子果然不挡鬼后,直接敲碎了,用一个塑料袋裹起来写好“里头有玻璃碎片”扔进有害垃圾桶,等着晚上收垃圾的来了,下楼扔掉。
看着姜诩把这一切做完,启文大叔便上来安慰她。
“世上之人有好有坏,这玄门之人自然也一样,有的算命道士为了证明自己算的准,故意让主家连连倒霉;有的为了多做几笔生意,一边让主家转运一边让他们麻烦不断,好一次次收钱……我生前认识不少信这个的富豪之家,不知在这里头散了多少钱财。他们大多觉得好运财运是大师给的,厄运则是自己带来的,殊不知,事实可能颠倒了个。”
其他的鬼听得心有余悸。
自从他们成了鬼,就对所谓的相信科学嗤之以鼻,也不明白姜诩为什么还这么努力地学章院士的那些东西,现在却突然觉得姜诩太明智了。
神鬼之事真的是虚无缥缈,所谓的道士真人,你花了大价钱请他帮自己解决麻烦,却根本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真的骗子反倒是好事,只是破了一次小财,遇到这种心术不正又有法力的,普通人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是搓圆捏扁,被人骗了还替他数钱。
姜诩点着头:“其实我早该发现了,大叔您看,自从我看心理医生,芳姨撤去所有的黄符以后,我们这里很久没有新的鬼加入了。”
她点开手机里的表格,拉到最下一行,最后一个登记的名字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但实际是小区里病逝的一位大妈,是跳广场舞后,跟着姜诩过来的。
再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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