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从洗手间出来到大厅,刘元甲过来主动牵她的手,“我们走吧。”
和筱白给每个人发了张名片,刘元甲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打球吃饭都是在里面,一行人将近十个人,呜呜啦啦从里面出来。
刘元甲是开车,可以直接送和筱白回家,有个兄弟喝了点酒,车是开不走了,就说打车。
“这个时间还有车吗?”其他人问。
“经常会有司机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老李说,他绕着圈把路边的车看了一遍,回来后说,“出租车倒是有一辆,司机那哥们牛逼得很,嫌地方远说不去。”
“的确牛。”说归说,可人家就是不去,商量后把人抬上刘元甲的车。
刘元甲开车出停车位,驶入主路时候,和筱白看到那辆停着的出租车也启动了,有个年轻女孩上了车。
出租车在前面,车屁股就亮给和筱白看,她不能看不清车牌号,xb502。
他不是回去吃饭了吗?
是没吃还是吃过后又回来了,还是又送别的客户过来的?
和筱白觉得,她想的有点多,而且这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的。
“你就不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吗?”行驶了一段路后,刘元甲不满地说,他应该是憋闷了很久了。
“什么?”和筱白在分析陆良鋭,没仔细听。
刘元甲说,“今晚是朋友聚会,只是出来吃吃玩玩聚聚,你为什么非要给他们每个人派名片,整的跟有目的一样。”他又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专心点,不要想着哪个会是客户哪个人会买房子。”
“你介意我是卖房子的?”和筱白敏锐地问。
刘元甲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的确希望和筱白能换份工作,“我只是觉得,你的工作太忙了。如果你想换工作,我可以让我爸妈帮忙问问。”
“好啊,你帮忙问问,高中毕业证都没有的人,除了下死力的工作,还能做什么?”
“……”刘元甲被噎住,在想到和筱白应该是生气前,他先注意到的是,“你没上过高中?”
“上了。”和筱白很平静地说,“半年多,不够一年。”
刘元甲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筱白也不想解释什么,她本来就是个女屌丝,装白富美太特么的累了。
如果刘元甲真的介意学历问题,和筱白觉得是正常人的反应,而且她最近真的挺累的。
刘元甲先送和筱白回家,到了丽园小区外,他才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和筱白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她如实地说,“目前,卖房子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而且我需要这份工作带来的丰厚回报,希望你能理解。”很多人会说“希望你能理解”之类的话,其实就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潜在意思就是说,我就这样了你爱咋咋滴吧。
刘元甲听这话,有些慌,“不不,我没有不让你做这份工作,只是建议。”他还想说什么,车里的朋友一个劲的闹腾,刘元甲忙着摁人,话说不出来。
“赶快送他回去吧。”和筱白说,“有时间了,我们再好好说说,其实这些话该说明白的,大家都耽误不起。”
“别他妈的动了,我话都没法说了。”刘元甲训斥朋友,他气喘吁吁的急着解释的样子,和校园里青春阳光的男孩子一样的好看,“我不会再说让你换工作之类的话,你喜欢就做吧。”
和筱白答应和刘元甲交往着试试,大部分是因为他的车子和房子还有他父母庞大的关系网,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她并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明显的回报。她像是忘了初衷,更在意的反而是刘元甲身上朝气蓬勃和对生活无所畏惧的年轻心态。
爱情,能让人背信弃义能让人违背伦理,又能让视财如命的人不爱钱了,真是件玄乎的事情。
和筱白回家刚洗过澡,刘元甲的电话就打过来。
“送回去了?”和筱白仍旧和他聊,反正暂时没打算分,“他家不是离你医院近,怎么不住下,明天直接去医院。”
“我不和男人睡一张床。”刘元甲脱口而出,这话说完又觉得明显的不对,不和男人一张床就是和女人一张床了,他担心和筱白误会,赶快解释,“我意思是不和喝醉酒的男人一张床,不安,你别多想,我睡觉认床,别的地方睡不着。”
“我知道了。”和筱白听着他笨拙地解释,忍不住笑。
刘元甲听她笑,舒口气,“我老是猜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惹到你生气。”
既然是确定了交往关系,和筱白觉得还是要把话说得清楚,“我不是小鸟依人的女人,也不会时时刻刻和你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我没那么多忌讳和在意,不是多事儿的人,希望你也是。还有就是,别劝我不要赚钱,我肯定不会那样做。”
“我肯定是。”刘元甲满口应下,心里想,和这样的女朋友谈恋爱真省心,不像老李他们几个,得时时哄着供着。
挂了电话,停了很久,刘元甲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这样省事儿的女朋友也并不是一直好的。她连喜怒哀乐都不和你分享了,你还有什么存在价值,更何况谈恋爱本来就是件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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