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李单位出来,和筱白没回售房部没回家,而是去了刘元甲家。这次她敲门,没多久就有人来开,仍是谢诗语,只是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看眉眼和刘元甲有几分相似,和筱白不难猜出她是谁。
就是因为清楚,她才心慌,慌张竟然生出害怕来,这是源于她心底的恐,是几年前种下的伤,会被人谈头论足评评点点的惧。
和筱白没进屋,她礼貌地说,“您好,我找刘元甲。”
刘元甲从洗手间里出来,他这次没慌张,仍是意外,“你来了。”
刘元甲家只有一双女式拖鞋,是他买给和筱白的,现在穿在谢诗语脚上,和筱白就穿了其他款式,这次她没过嘴瘾的争锋相对,她知道刘元甲的妈妈在看她。很敏锐,不用抬头,她就知道刘元甲母亲的表情不会是满意,应该没几个老太太喜欢看儿媳妇裹得不严实。
刘母到底是大学老师,素养还是在的,她看着和筱白,“宝宝,这是?”
“我是刘元甲的朋友。”和筱白赶在刘元甲之前说,“我前段时间借了他一笔钱,今天是来还钱的。”
“不是到年底吗?怎么这么快就还回来了?”刘元甲问她,“钱你拿着用吧,我用不着。”
“事情解决了,不用了。”和筱白觉得憋闷极了,尤其是对面的两个女人把她上下打量之后眉头紧锁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阿姨,再见。”
“再见。”刘母说,很生疏。
谢诗语难得见到和筱白这样狼狈,她不舍得这场戏这么快落幕,“干妈,她就是元甲哥的女朋友,和筱白,卖房子的那个。”
“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吧。”刘母又打量了几眼和筱白,估计是想把她赶出去,可还是说。
和筱白清楚,她和刘元甲一直忽视的现实问题,还是出现了。
她心里知道,反而坦荡了,她干干净净赚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怎么还畏手畏脚起来了显得没出息极了。想明白后,她微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刚好饿了。”
刘母给每个人盛了汤,先给刘元甲后给谢诗语,最后给和筱白,她不在意,端起就喝了,当最后一次午餐。
“你是在荣辉卖房子的?做多久了?”这是父母问题模式一定会排在前三的问题。
“妈。”刘元甲十分头大,他明确表现不满,“筱白你吃你的,别搭理我妈。”
和筱白饭菜照样吃,话她照样回,“三四年。”
“这家公司的名声不太好,怎么不换家?”
“对荣辉比较熟悉。”和筱白说,“楼盘位置还可以,好卖提成高工资发得准时。”
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她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谁之类常见的问题,和筱白都如实回答了。
刘元甲以为和筱白会多多少少遮挡一下的,他见情况不妙多次拦着刘母,果然刘母越听脸色越不对,要不是强撑着,素养这玩意儿根本不会存在了,最后她问,“你是什么学历?”
“高中没上完。”和筱白吃完了,她说,“很好吃,谢谢你们的款待。”
“筱白。”刘元甲跟着她站起来,“你别走。”
走到门口,和筱白拎着放着的垃圾袋,“我不爱做饭不爱洗碗,不能白吃一顿饭,垃圾就由我来扔吧。”
刘元甲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和筱白挣脱。
刘母看着他俩,怒声斥刘元甲,素养真的没有了,“宝宝,放手。”
刘元甲不肯,掐的和筱白手腕疼。
“行,我们去楼下说吧。”和筱白最后对屋里的两个人说,谢诗语的得意,刘母的怒意,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说清楚,他就放手了。”
和筱白和刘元甲下楼,小区里有块健身休闲区,和筱白挑了个站上去,甩来甩去的跟走路一样,她得赶快把吃的东西消化掉。
“你是不是生气了?”刘元甲站在前面,看着和筱白有些委屈,“诗语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后来出国我们异地就分手了,我妈很喜欢她。”
“嗯。”和筱白应了一声。
刘元甲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妈可能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和她说说,她肯定会同意我们的事情的。”
“多久?”
“什么?”
和筱白问他,“你妈多久能同意我们交往?我要等多久?是不是等了她就肯定会同意吗?”
“……”刘元甲被问住,“我会尽力的。”
和筱白笑了一声,她弯腰搭在铁架上,“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不会让你等太久。”刘元甲保证。
“二十八了,明年就二十九了。”和筱白说,“如果我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让我等,我能等两年,你要玩,我可以陪你玩两年,现在我等不起了。”
“你要和我分手?”刘元甲出主意,“你不用告诉他们你的高中学历,他们就不会知道。”
“谎话就是谎话,迟早会被揭穿还不如直接说清楚了,反而给人选择的机会。其实,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势头不对要赶快退出来,没有太多时间用来耽误了。”和筱白摇头,“一个大学老师和医学泰斗组成的家庭,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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