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爱低领,抱着他的手臂蹭着他,刘元甲有点飘了,“我们进去吧。”
李生和冯月灵看着他俩,和筱白多懂规矩的人,“元甲,这个是李生,这是……冯月灵。”她本来想在冯月灵名字前面加个身份的,又觉得那显得她不大气,而且她没有落井下石的喜好,只是不喜欢别人招惹而已。
“你好。”刘元甲不认识人,还是一一打招呼了。
和筱白及时为男朋友打广告,“他是一附院的,心外科,有这方面的困扰,可以找他帮忙。”
李生和冯月灵肯定是应啊,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走进门,和筱白松开刘元甲的手臂,和他隔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走着。
刘元甲问她,“你干嘛要介绍我的职业啊?”
“有面儿啊。”
刘元甲以为是夸他,挺得意,“是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啊,你当然不知道,虚荣心是多么重要。
聚会,来的都是和刘元甲差不多年龄的朋友,性格和他也差不多,能吃能喝能玩能侃,张口说话就是咋咋呼呼的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端着杯子抖着手,脸红脖子粗着说话的时候好像世界都欠了他一样。
年轻人玩得久散的晚,刘元甲送和筱白回去。
他看和筱白一直低头摆弄手机,讪讪地道歉,“你要是一开始就像晚上一样给我甜枣,我肯定就不会生气了。”
“真是个孩子。”和筱白有些累,“小男孩。”
刘元甲虎着脸,皱眉瞪眼,“我不小。”
和筱白不是小姑娘了,较劲不是她该有的表现了,要不显得不可爱,她故意反问,“那大吗?”
果然刘元甲接不上话了,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就算突破尺/度,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挠痒痒。
如果有个爱说段子的女朋友,是什么体验,刘元甲很想问问别人。和筱白向来直接,她好像从来没有过羞涩之类的表情,是有些大女人的表现,可刘元甲越发觉得她有魅力。
陆良鋭仍是隔三差五的给和筱白打电话,说的都是客户的事情,仍是寥寥几句。在又一次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和筱白叹口气,问他,“你今天是白班还是晚班?”
既然是个事情,早晚是要解决的。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就趁着刀还锋利时候,砍断吧。
“晚班。”陆良鋭停了小片刻,才回答,他可能在犹豫。
和筱白没急着挂电话,她耐心等着,“你一直忙没时间过来,不如你今天过来找我吧,我把钱给你。”
“好。”这次,陆良鋭没停顿,挺爽快就答应了。
和筱白今天没穿高跟鞋,运动裤白色上衣,头发扎成马尾,脸上画着漂亮的妆。
陆良鋭以为和筱白是把钱给他就走了,没想到和筱白没先给钱,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刚好要去个地方,你送我过去吧。”
“哪里?”
和筱白说了个地点,等车子驶入主路,她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纸的档案袋,拆开把里面的钱拿出来,“我的提成发下来了,这是给你的。”
陆良鋭看了一眼,大概有十五六张,“你给多了。”
“不多,是你应该得的。”和筱白把钱放回袋子里,放在车里,“都是出来赚钱的,不容易。”
两个人,不再聊天,其实真没什么可聊的。
人就是这样,是陌生人时候,因为陌生感从而有了神秘感,才会有一探究竟的执着力,再加入彼此的扬优点避缺点的必然的法则,看到的部是关于美好的一面。一旦这个伪装的关系,出现裂缝不再完美,就会生厌会想要弃掉。
和筱白低头看手机,不时发微信,“行,你明天过来吧,过来了直接找我,我姓和,我和你的和,嗯行就这么说定了。”
后来她又和别的客户聊天,仍是说房子的事情,最后一通不是,因为她说,“你到了?从哪个入口进去?行我知道了,快到了。”
“去运动?”等她不再聊天,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刷的,手机屏幕摁灭又摁亮,陆良鋭问她。
和筱白点头,“去打球。”
“你吃饭了吗?”陆良鋭又问她。
和筱白摇头,“没呢,下班就给你送钱来了,到地方了看看有没有吃的。”
陆良鋭左右看两边的店铺,他说,“去这家店里,吃点吧。”
“一顿不吃没事儿。”和筱白说,“有人在等我,赶时间。”
“这家饭馆上饭快,不会耽误你。”陆良鋭为了显得有说服力,强调,“我跑车,中午就在这家吃,味道真的不错。”
和筱白的打算是,该给陆良鋭的报酬,她已经给了,她也不欠这个人的了,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谁也别碍着谁。
可她,不是欠她一顿饭吗?
和筱白把手机塞进包里,“行,就在这里吃点吧。”
她不爱欠别人的,金钱还好说,人情是最难还的,她不喜欢这种亏欠的感觉,好像她比陆良鋭低了一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