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的香气。
还没到b市,刘元甲回电话过来,“筱白,你给我打电话了?没看到。”
“手术结束了?”和筱白虽累还是问,她想体谅人。
刘元甲正在兴奋头上,听声音应该是好事情,“不是啊,我下午没上班,老李他们几个来家里打游戏。”
“哦。”
刘元甲问她,“你在车里?刚下班?要不你也过来,家里有吃的。”
“不去了,你们玩的游戏我不懂。”和筱白提醒他,“晚上别玩太久,明天你还要上班的。”
刘元甲随意地接,“起不来就不去了,上午请假,下午再去。”
“你看着办吧。”和筱白觉得挺没意思的,她又问,“你家里有妹子吗?”
刘元甲笑嘻嘻地说,“他们都有,我没有。”
“真乖,回去奖励你。”和筱白跟哄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其实她自己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只剩下机械地应付。
刘元甲口齿不清地问,应该是在吃东西,“怎么奖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和筱白靠着窗户坐,她心里乱糟糟的,找个年轻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你累死累活的时候,他不懂你为什么累。比如和筱白,她只恨上班时间短,接的客户少赚得钱不够多,刘元甲不一样,他没吃过没钱的苦,就不知道那到底是有多苦。
“恋爱,谈得不顺吗?”原来他听到了啊。
和筱白揶揄他,“偷听别人打电话可是不道德的事情,落井下石更是缺德哇。”
陆良鋭笑,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你声音太大。”
“没什么。”和筱白又补充,“有点烦。”
“为什么?”陆良鋭的声音不急迫,总是稳稳的,听不出来意图。
“消费观念不同,不在一个频道上。”和筱白靠着车门,角度最好的看到陆良鋭的肩膀和他的侧脸,“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你是个男人,他就是个男孩,听你说话能高/潮,不管不顾先把事情办了再说,反正都是大人了承受得住结果,听他说话就硬/不起来,得先想清楚后果再动手,谁能对着个孩子存着龌龊的想法。想的多了,就没劲了。”
“你真是……”陆良鋭无语,“你就不能注意点。”
和筱白笑得更开了,她拢着头发,风情万种的样子,“我就不注意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良鋭不说话。
和筱白见他为难,糙老爷们的竟然面红耳赤的,她越发蹬鼻子上脸,戳他的肩膀,“说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别闹。”陆良鋭的声音低沉得很,比平时的声音更好听了。
和筱白被他握住指尖,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她又想起他站在旁边时候的热度,和坐进车子时候的颤,她心痒得厉害,挣脱他的手,她坐会原位置,仍旧靠着车门,色厉内荏地鄙视他,“怂包。”
“既然这么累,为什么还要谈?”
“他条件好啊。”和筱白掰着手指头说,“父母工作稳定家底丰厚、没有不良恶习、更没有离不掉的婚姻和纠缠不清的男女关系,算是综合性价比最高的吧。为了这些,我也得忍忍。”
“钱,这么重要?”陆良鋭目视前方,认真地问。
和筱白嗤笑,“每个人都爱财,我不过是表现得明显些,就显得肤浅俗气了,比如你,如果不是为了钱,能大半夜的陪我去b市,唠这些有的没的。大家既然都是俗人,就别问这么俗气的问题。”
“我不是为了钱。”陆良鋭说。
和筱白反问他,“你是为了什么?”
陆良鋭看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却问她,“听我的声音,真的能高/潮?”
和筱白被狠狠地噎了一次,她就是看陆良鋭太一本正经才不正经地调戏他。调戏分为很多种,和筱白算是初级或中级的吧,嘴上过瘾其实没什么真本领,就跟衣着暴/露的站/街/女一样,陆良鋭看着不吭不哈的却是个高手级别,就是这么板板正正地问这样的问题,怎么说呢,就跟一个大家闺秀穿情趣装一样,因为难得就更撩人。
“比喻,那只是个比喻。”真枪实弹的,和筱白反而怂了。
陆良鋭被她撩起来,又没得到如期的结果,不上不下的难受,他开了点窗户,吹散了车内的燥热。
“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更何况是我这个年龄,开始不容易,结束也不容易,累啊。”玩笑了一次,和筱白反而没那么烦躁了,“谈一次姐弟恋你就知道了,伤不起啊我伤不起……”说着唱起那首恶俗的歌。
她就是这样,看着不正经的样子,又突然正经起来。
陆良鋭把车窗降得更低,他车速不减,“我谈过。”
“啧啧,勇气可嘉。”和筱白故作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