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效用,便来送给表妹。”
孟挽清听到谢珂说起眼疾的事情,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说起来,这本来是她用来堵谢琅嘴的,想不到谢沉蕊居然放在心上,还让谢珂特意来给她送东西。
但她仍然十分感动,毕竟王府虽然人心险恶,但好歹还是有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人。她接过玉枕,笑容多了几分真诚:“原也不打紧的毛病,还让表哥费心,真是挽清的过错。说起来,您送了这么多礼,挽清却无以回报……”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回不回报的话。”谢珂凝视着孟挽清的脸,突然皱眉,“表妹为何气色这样差?”
“多谢表哥关心,挽清身子没事的。”
谢珂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道:“我略通些医术,也好帮你看看,免得出什么问题来。”想了想,谢珂又道:“方才在路上听闻你被罚了,你这身子弱,还是看看罢。”
孟挽清本就有些气虚,根本抵不过谢珂男子的体力,眼看就要被谢珂拉着走,突然另一个手臂一紧,一个更大的力量,将她生生禁锢在了原地。
孟挽清一回头,才发现拉住她另一个胳膊的人,居然是谢琅。
此刻的谢琅面上波澜不惊,但熟悉他的墨翩却知道,谢琅此刻的怒气已经濒临极点。他平静地盯着拉着谢珂拉着孟挽清的手,薄唇抿成一条线,那眼神和看一双被砍断的手并无差异。
谢珂也足以到了谢琅,冲他微微颔首:“大哥。”
他一出声,似乎唤醒了谢琅内心底压抑已久的猛兽,滔天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握紧孟挽清的手臂猛地往自己一带,孟挽清只觉得一股大力席卷而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已跌入了谢琅的怀抱。
谢珂眼睁睁看着孟挽清摆脱他而落到谢琅怀里,眼底一片阴霾,笑容逐渐变得冷酷,讽刺道:“大哥这样急匆匆的赶来,就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清妹妹搂搂抱抱?”
孟挽清一个激灵,想起来这还是在王府的花园,立即将玉枕抵在谢琅胸口,小声道:“琅哥哥,我没事了,你快放开我。”
玉枕冰凉坚硬,抵在谢琅的胸口上,让他一颗炽热的心也渐渐冷却下来。
谢琅放开了孟挽清,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玉枕:“佳人双玉枕,烘醉鸳鸯锦,二弟这些年在外游学,别的本事没见涨,那些纨绔子弟讨花娘的招数倒是学了十成十啊!”
孟挽清难以置信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艳词居然出自谢琅之口,谢珂也震惊了片刻,才冷笑道:“听闻清妹妹有眼疾,我才送她玉枕。大哥这是多心了吧?不过……心有所思,念有所词,比起小弟,大哥这样强抢应要,才更不像君子作风吧?”
谢琅信手一扬,把玉枕抛回谢珂手里:“什么眼疾要用玉枕医治,我看二弟不是花心,根本就是不走心。这个玉枕要是真有用,你自己先拿去枕一枕,好治一治眼盲心瞎的毛病吧!”
两虎相斗,孟挽清头很大。
最终,孟挽清轻咳一声,自谢珂手中接过玉枕,笑吟吟道:“这玉枕质地均匀,冰凉清爽,听说对活血化瘀颇有效果,珂哥哥对症下药,如此盛情,我自然不能推却。”
谢珂缓缓脸色,叹道:“都是一家人,清妹妹不必如此客气。”
见谢琅的脸色变得难看,孟挽清又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今日蓼汀居多谢琅哥哥解围及时,挽清感激不尽,不如择日做碗糯米糕,以答谢哥哥的解救之恩?”
谢琅白了孟挽清一眼:“你知道感恩就行,至于糯米糕就是在不必了,你的手艺我还没领教过吗?”
三言两语化解了两人的争执,也算是一碗水端平。
孟挽清看形势差不多,她准备脚底一抹油,赶紧溜!
目送孟挽清离开,谢琅才淡淡瞟了谢珂一眼:“二弟既游学归来,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业仕途上,你虽不必承担王府的家业,但也不该给王府蒙羞。还是长点心吧。”
说罢,他昂首离去,留下谢珂在原地,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身子微微颤抖。
半晌,他摊开掌心,看着手掌上一条条血痕,轻柔一笑。
“一个小小的罪臣女,倒是让你动了这么大的怒气……究竟谁会给王府蒙羞,我们拭目以待吧。”
待到三人逐渐离去,却见一人从树后探出头来。
这人满面嫉妒,可不正是自谢凌兰!她眼神怨毒,终归,提着裙子往蓼汀居的方向跑去。
谢凌兰心里算是通透了,如果只是她和孟挽清起冲突,大夫人会责怪孟挽清,但不会重罚她。
但如果王府两位公子都因为孟挽清起了冲突,那她就是红颜祸水,大夫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爱上一个罪臣之女!
……